「我瞎了眼才會真當你老婆。」
「妳要站在安蕾那邊?」
「本來我還不覺得你是一個自私、盲目,以自我為中心的混球,現在……我總算可以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你真是個大混球!」單姍完全不顧和他以前在美國的交情。
「單姍……」
「我為安蕾的決定高興,她沒有丟我們女人的臉。」
「那我勸妳不要高興得太早,哪天安蕾過不了平淡無奇的生活,她會回到我的身邊,」藍煒不認為自己會真正失去安蕾。「畢竟沒有女人不想過好日子,沒有了我的金援、我的供給……」
「安蕾又不是沒有工作能力!」單姍一哼。「我這次回來要開一家花店,如果她有興趣……」
「妳要開花店?」
「你忘了我對花藝設計很有興趣?我還在洛杉磯特別拜師學藝了。」單姍說出她的計畫。
「我可以投資妳的花店。」藍煒馬上說。
「老婆……」
「別叫我老婆了,我現在對你很感冒,」她真的生氣了。「我要去找安蕾。」
「如果妳找到她,」他明明心里很在乎,但就是死不肯承認。「告訴她,如果她想回來我身邊,我會考慮的。」
「你會考慮?!」單姍怪叫。
「畢竟,」藍煒一副自己很有胸襟,什麼都不計較的表情。「她是一時亂了分寸。拿掉小孩對她而言,總是個傷害,我不會怪她!我會原諒她的錯誤決定,只要她向我認個錯。」
「藍煒,」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居然可以大錯特錯到這地步!」
「單姍,替我把話帶到。」
「你沒救了,」單姍替他惋惜。「你真的完了!」
安蕾對單姍的出現感到又驚喜又感慨,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再見到她,但是對于她所帶來的話,她的反應很冷漠。
「我不會再回他身邊,他慢慢等吧!」她冷靜的喝著咖啡,平靜的說。
「妳對開花店有沒有興趣?」單姍不想再談藍煒。「妳現在有工作嗎?」
「還找不到合適的。」
「想不想跟我合伙?」她熱切的問。
「但我對花卉方面都不懂。」
「我教妳。」
「單姍,妳和藍煒的交情……」
「安蕾,別提那個男人了。當我知道他可以可惡、盲目到那種程度,我就不想理他了。」她講真的。
「那我需要拿出多少錢?」
「妳可以拿出多少?」
「如果把他送我的那些珠寶賣一賣,加上我自己存下來的錢,兩、三百萬應該沒有問題。」安蕾毫無保留的說。
「夠了,我們是合伙人了!」單姍興奮道。
「我們真的要開店?」
「我這人一向說了就要做。」
「單姍,謝謝妳找我合伙。」
「彼此彼此,謝謝妳勸我回來。在踏上台灣的土地之後,我才真正覺得自己回到家了。」單姍拉住她的手。「我們一起打拚吧!」
鄺小亞睡得迷迷糊糊的,但神智即使再不清楚,也不可能對在自己身上游移的那雙手毫無所覺,更過分的是,那雙手的主人翻到了她身上,他的身體壓著她,正要入侵她的身體……
她開始掙扎,並且小聲的吼他,「藍皓,你以為你在干什麼?」
「小亞,妳認為我在干什麼?」他固定住她的雙手。如果再要不到她,再無法和她,他會爆炸的。
「你會吵醒杰生……」
「只要妳乖乖配合,我們不會吵醒我們的寶貝兒子。」他移動著自己的身軀,想要強行進入她。
「藍皓,我在睡覺耶!」鄺小亞就是不肯配合,她不想當他的機器,更不想自己的睡眠被人中斷。「你很差勁,你到底有沒有替我想過?就只自私的想著自己的?」
「小亞,我又不是天天這麼煩妳,已經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該怎麼和女人了!」藍皓咬牙切齒道︰「明明花不了妳多少時間--」
「是啊,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只要我把雙腿張開?」鄺小亞給他致命一擊。
「妳……」他整個人僵住。
「不要學你弟弟好不好!」
「妳提到藍煒干麼?」他的退去了一大半,一張臉變得更加嚴肅。
「你以為安蕾為什麼要離開他!」
「他們床上的事,妳又知道什麼?」藍皓當然要幫自己的弟弟了。
「白痴!」鄺小亞用腳踹開了他,先是看向嬰兒床,怕把寶貝兒子吵醒,確定兒子睡得既香又甜,她才又轉頭看著丈夫。「我當然不知道他們床上的事,但是我知道藍煒是個大男人主義者。」
「小亞!」他怒聲威脅。
「藍煒一定只想到他自己。」
「妳不知道事情始末,就別亂猜。」
「安蕾是個好女孩。」她憤怒道。
「我承認安蕾是個好女孩,她的離開我也很遺憾,但這不代表是藍煒的問題,我們這些局外人說什麼都無權去評斷什麼!」藍皓的欲火已轉成了怒火,他這會很想掐死他老婆。
「哼!」鄺小亞回他一聲冷哼。「總之你們男人都是自私的,只想到自己!」
「小亞,這和其它男人沒有一點關聯,妳也不必罵遍所有男人。我只是想和自己的老婆,這違反天理了嗎?還是妳突然變得神聖不可侵犯?」他火到有些口不擇言。「妳當自己是聖女嗎?」
「我不想和你,不行嗎?」鄺小亞也拗了起來。「我想好好睡上一覺,不行嗎?」
「妳……可惡!」他大罵她。
「你自私!」
「我是妳的丈夫。」
「只是丈夫,你又不是我的神、我的主宰、我的上帝,你沒資格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她跳下床,然後走到了嬰兒床前,溫柔無比的抱起了兒子,接著頭也不回的要走出臥室。
「妳要帶我兒子去哪里?」他這會真的想殺人了,而且殺人強烈到差點蓋過了一切。
「去睡客房。」
「你們不必去,我去!」藍皓冷聲道。
「謝謝你啊!真是體貼。」鄺小亞假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不想和他,在有了兒子之後,她發現自己完全可以沒有藍皓,她的生命和生活已有了重心、有了希望,她不再奢望他能早點下班回來陪她,不再每天痴盼他的人。
「鄺小亞,妳最好清楚妳在做什麼!」藍皓拿起了自己的枕頭。
「這句話我回送給你。」
「我不會永遠這麼有耐性。」
「隨便你!」她不甘示弱。
「有天我會……」他怒不可抑。
「我才不在乎!」
單姍是個很有效率的女人,她和安蕾合伙的花店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開幕了,除了賣花之外,還包括花藝設計,不管是居家或是大型會場,她們都可以包下所有的花藝部分。
當藍煒出現在花店時,本來單姍是要替安蕾出面擋下他的,但是當她看到他那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即使是坦克車來了都沒有辦法撼動他的表情時,她轉身去忙一些剛批回來的鮮花,不想插手了。
安蕾本來正在處理一個新娘的捧花,她學得很快也很有天分,只要單姍點一點她,她馬上就可以舉一反三,而且有自己的構思及創意。
「安蕾。」藍煒叫著她。
她沒有回避,相反的,她用一種自信、堅定的眼神看他。
「藍煒。」她微微笑了笑。
「妳……近來還好吧?」
「你不是看到了嘛!」安蕾的聲音是平和的。「我現在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