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豪真想好好的抱抱她、好好的鼓勵她,但在這場合他什麼都不能做,有好幾百雙的眼楮在不著痕跡的偷偷打量他們,看好戲的更多,一般人都愛看三角戀情的糾葛。
岑瑜不曾忘過這個男人,在英國的兩年,在接觸了那麼多英俊的金發帥哥,和有型有款的外國人後,她的心竟然像是在冬眠一般,毫無所動。
石豪沖動的問︰「你現在怎樣,有對象嗎?」
「你是問我訂婚了嗎?」岑瑜故意露出神秘的表情,好像她有秘密似的。
他有些霸道的說︰「你不可能訂婚。」
「為什麼不可能?!」她眉頭一皺。
「別告訴我,你真訂婚了!」
岑瑜沒有回答,突然舉起手和旁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我約的人來了。」接著她露出了最甜美、最迷人的笑容,輕輕叫道︰「麥杰,我在這里。」
「你表哥?」他沒有回頭看,依然是看著她的臉。
「他從來不是我真正的表哥。」
「岑瑜。」麥杰朝他們走來。今晚他特別把自己打點了一番,既然要做她的護花使者,他就不能讓她沒有面子,尤其是石豪會出現,這項消息早在業者辦活動之前就故意透露了。
這時石豪不得不轉身。
「我來幫你們介紹。」岑瑜很大方的為他們彼此介紹,但她給麥杰的笑容比較燦爛。
兩個男人握完了手,打量了彼此之後,石豪決定要盡自己的責任。
「我要去陪我的未婚妻了。」他酷酷的說。
「應該的。」岑瑜挽著麥杰的手臂微點頭。
「我們再聯絡了。」石豪深深的凝視她。
「你方便的話。」她伶牙俐齒的回答。
石豪只是朝麥杰點了點頭,然後一身自信的走開,好像他是這個時尚Party里的王。
「岑瑜,他很不爽。」麥杰簡單評論。
「他有什麼資格不爽?」
「他認為你是他的。」
「我不是他的!」
「他想將我大卸八塊。」他苦笑道。
「你想太多了。」
「你是在玩火哦!你要他以為我們是一對?」麥杰不介意當擋箭脾,但若是會有生命上的危險,那他就要考慮一下了。
「麥杰,我們可以是一對的。」岑瑜有些任性的道。
「下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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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石豪的心不在焉,從剛才的Party里,左明芸就知道這個男人的心不在她這里,他的目光總是鎖定在那名女子身上。
在石豪送她回家的路上,她決定問個明白。她可以接受男女之間的很多感情變化,可是絕不包括欺騙、愚弄。
「石豪,那名女子是誰?」左明芸按下了前座司機與後座之間的那片玻璃,這事她和他解決就可以了。
「哪一名女子?」石豪有點裝蒜。
「穿黑色Dior禮服的那一個。」
他就知道明芸會注意到,他並沒有介紹她們認識,因為岑瑜和麥杰始終像連體嬰一般,他也就不想多此一舉,但心細的她並沒有漏掉他的反應和眼神,或許是他……表現得太明顯。
「她叫岑瑜。」石豪很乾脆的說。
「你們很熟?」
「老朋友了。」
「多老的朋友?」左明芸很有興趣的問。「石豪,我知道我們倆的訂婚多少有些門當戶對的意思在,不過好在你不討厭我,我也還看你順眼,所以這樣的婚約訂得不是那麼痛苦,但若你的心已有——」
「明芸,我和她已經兩年沒見,你不必想太多。」他打斷了她的猜測。
「時間是問題嗎?」她帶著笑容反駁。
「你想暗示什麼?」
「我是說,若有真感情,那麼時間和空間都不是問題。」她注視著他道。
石豪不知道自己和岑瑜之間是否還有感情,這七、八年來,他們之間有七年是完全沒有任何聯系的,五年他在美國,兩年她在英國。他們兩人都麻雀變鳳凰了,但除了世俗的那些物質上的充裕,他們真的又擁有了些什麼?
「石豪,你是不想回答,還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伶俐的又問。
「明芸,你不必想太多或是知道太多,總之,你是我的未婚妻。」他淡淡的答道。
「這是什麼榮幸或是恩典嗎?」她不滿意他的說法。
「你不是小家子氣的女人,明芸。」
「我不是!但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可以接受的說法。」她輕責道︰「我不是在逼供,更不是要調查你在認識我之前的所有交往情形,我只是想知道你和那名女子是否仍是『進行式』。」
「不是。」石豪否認得有點勉強。
「你要考慮清楚了才說。」
「明芸……」
「我不想被當白痴。」
「你以為我想腳踏兩條船?」
「石豪,我相信你不是這種男人,但從我們之間只有『友誼』,而沒有『火花』的情形看來……」左明芸有點在自嘲。「我很為我們倆的將來擔心。」
「明芸,你是指……」
「我可以把你想成是一個君子、紳士,但我也可以把我們之間的狀況解讀成,你對我根本是在應付。」她很斯文、很高雅的笑著說道。
「我沒有應付你!」
「對,因為你對我根本沒有興趣。」
「明芸……」他啞然失笑。
「我們會像是一對俊男美女、金童玉女般的出現在大眾面前,我們兩家的財力和地位相當,我們是利益與社會期待的結合,全宇宙的人都認為我們該在一起,我們會很幸福,王子與公主從此要快樂過一輩子,是這樣的嗎?」她也像是在說給自己听。
「明芸,听你這麼一說,」石豪並不緊張。「你似乎也只是看我順眼,並沒有愛我愛到骨子里?」
「石豪,現在已經沒有愛到骨子里那回事了!」她取笑道。
「你不信天長地久?」
「沒有天長地久這東西。」
「那海枯石爛、此情不渝?」
「十八、十九世紀可能有吧!」
「明芸,有天若是我提出解除……」石豪還是有點顧忌。「如果我們發現我們並不適合彼此,那麼你會受不了嗎?」
「會有點面子掛不住,但是……」她不是那種會鑽牛角尖的女人。「但既然我們連床都沒有上過,所以我想我不會太難過的。」
「那我就放心了!」他彷佛吃下了顆定心丸。
「石豪,如果你想解除婚約……」
「我沒這麼想。」他否認。
「但是你的話里明明是有暗示的。」
「明芸,總之我不會蓄意去傷害你或是任何人,這人生之中可能會有的身不由己與莫可奈何,我已嘗過了。」他有些沉重道。
「如果可能,我想認識那名女子。」她突然表示,笑容有點神秘。
「明芸,不必把她當成假想敵,生活毋需搞得那麼復雜。」他想保護岑瑜。
「當成朋友呢?」她慧黠的笑。
「女人與女人不太容易成為朋友。」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們男人的緣故。」她犀利的道︰「是你們逼得我們有時不得不互相殘殺。」
「明芸,我們可不可以結束這個話題了?」他有些疲憊的說。「並沒有什麼事發生,一切還是如常,我是你的未婚夫,你是我的未婚妻。」
「如常?」一抹笑容浮現在她的唇邊。以她的女性直覺,她知道麻煩和問題才剛要開始呢!
「我和岑瑜……」他閉上了眼楮。「兩年前就結束了。」
「不會死灰復燃?」
「要死灰復燃……」石豪嘲諷的笑,仍閉著眼。「也要有讓我們復燃的理由和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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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德烈的請柬給了石豪一個很好的理由,為了讓他的親朋好友及他熟識的社會人士知道女兒已重返他的身邊,他決定替女兒辦一場生日Party,但石豪沒有等到真正Party舉行的這天,他提早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