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我心里的最愛不是左明芸。」
「你們訂婚了!」
「我沒有踫過她。」他淡然但堅定的說。
「了不起啊!」
「我可以和她解除婚約。」他真正想愛、想一起過一輩子的人是她。「岑瑜,我——」
「如果你敢這麼做,」她也下了最後的通牒。「我會立刻找個人嫁,想娶我的小開或是想少奮斗三十年的男人有好幾卡車。」
「岑瑜,如果你敢這麼做……」他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凶狠和霸道。
「我敢!只要你和左明芸解除婚約,我就敢!」
「她不會從我這得到幸福的。」將抽剩的菸蒂奮力一彈,石豪已經耐性盡失。難道他們三個人都要這麼痛苦、折磨的過日子嗎?
「我也不想當第三者!」
「你不是!」
「但現在所有的媒體、所有的人都認為我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之間有曖昧。石豪,我不想一輩子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之下,把壞女人這樣的名餃綁在身上到死!」岑瑜冷冷的說完。
「你不是壞女人。」他上前想要抱她。
「那你就和左明芸結婚。」她的雙手撐在他胸前,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瑜……」石豪忽然一臉的深情和欲火。「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我們在日本——」
「石豪,那都結束了!」她打斷他。
「我騙了你。」他坦承。
「你騙了我什麼?」她一驚。
「不會結束的。」
「你……」她有著被要的氣憤。
石豪趁她一個沒留神,抓起她的雙臂,然後將她帶入自己的懷里,好緊、好緊的抱著她,好像怕她此刻會從他的懷中消失似的。
「瑜,我不要失去你!」他極具佔有欲的宣示。
「你這樣反而會愈快失去我。」靠在他的胸前,雙手抱著他的腰,岑瑜卻說著完全不同於她身體語言表現出來的話。「石豪,不被祝福的感情是很難幸福的,更何況左明芸什麼錯都沒有。」
「但婚姻既不是同情,也不該有施舍的意思在。」他直接的反駁。
「誰叫你同情她?誰叫你施舍她?」岑瑜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他的肌肉里,她要他痛、要他放手。「石豪,左明芸可以當個賢妻良母,可以做你背後那個支持你的女人,我……」
「你也可以!」
「但我不屑,行嗎?」她掙月兌了他的擁抱。「我才不要做你懷里或是背後的那個小女人!」
「岑瑜……」
「我要自在的飛。」
「我不會讓你不自由的。』
「石豪,別再跟我講這些,如果你不要左明芸,那我就先嫁給你看!」岑瑜撂下話。
「你別逼我!」石豪吼她。
「你欠人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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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說︰「酒後失身比較自然。」這句話剛好應驗到了左明芸的身上,可是後果……也來了。
她和麥杰約在一家生意很差,幾乎沒有什麼客人會上門的咖啡屋見面,這里的咖啡難喝、氣氛又冷清,連放的音樂都老掉牙,但卻是他們掩人耳目的好場所。
像他們這種不知道怎麼偷情、怎麼出軌的人而言,找個不被人發現或是不會被狗仔隊拍到照片的地方就很重要了,畢竟左明芸常和石豪一起上報,也是有知名度的。
「你剛剛說什麼?」麥杰一下子沒听清楚。
「我『那個』沒來。」左明芸有些臉紅。
「哪個沒來?」他仍然沒有會意。
「MC!」
「你是說……」
「我可能懷孕了。」她壓低音量的說。
「那好啊!」麥杰差一點跳了起來,高興得闔不攏嘴。「我要做爸爸了!」
「我是石豪的未婚妻耶!」
他不客氣的說︰「但和你上床的人是我!」
「可是……」
「你的第一次是跟我,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麥杰拿出了他男人的氣魄來。「我們得結婚!」
「這麼簡單啊?」左明芸有些生氣。「麥杰,我們倆成了奸夫婬婦了!」
「這麼夸張?奸夫婬婦?」
「麥杰,你要我跟石豪怎麼說?」她壓下月復部那種反胃的不適,諷刺道︰「石豪,因為我很氣你召開記者會、氣你和岑瑜跑去日本、氣你們倆不清不楚,所以我在喝多了之後,和麥杰上了床。」
麥杰攤攤手。
「你真要我這麼講?!」左明芸差點抓狂。
「不然你可以這麼說︰石豪,我和麥杰看對了眼,雖然你和岑瑜的事讓我氣得半死,可是也讓我發現到我和麥杰才是適合彼此的一對,所以我和他上了床,現在也有了他的小孩。」
「麥杰,你瘋了……」她又好笑又好氣的說。
「我哪一句說錯了?」
「如果石豪抓狂。」
「他自己和岑瑜的事也沒解決,」他不平的提到。「算了,不管他們。明芸,你去看了婦產科沒?我陪你去。」
「其實還不確定。」
「那我們就去確定!」
「麥杰,萬一真的有小孩……」
「結婚啊!」
「你對我……」左明芸有點猶豫。
「絕對比石豪愛你多一千倍、一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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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瑜本來不知道自己該和左明芸說什麼,但既然約了她出來就得說,而她發現左明芸對這家飯店的下午茶餐點一點胃口都沒有。
「心情很差是嗎?」她露出笑容關心的問。
「是不好。」左明芸承認。
「你……恨我?」岑瑜試探著。
「我不知道該不該恨你,因為據石豪的說法,你們認識是在我之前。」她喝著牛女乃,除了牛女乃,她似乎對任何東西都沒有興趣。
「這是事實,但我和他……」
「你們一起去日本是事實,他護著你也是事實,岑瑜,在石豪的心目中,」左明芸只是陳述一個她無法漠視的真相。「我的分量根本不及你!」
「但他的未婚妻是你。」
「這就更諷刺了。」
「那你們現在怎麼樣?」岑瑜內疚不已。
「耗著。」
「你們不談婚期嗎?」
左明芸根本連想都下敢想,尤其是醫生證實她懷孕了,她這會兒又有什麼資格當受害者,一旦岑瑜知道她懷了麥杰的小孩,到時候被唾棄、被吐口水的人是她,她根本在理字上站不住腳。
「岑瑜,那你和麥杰呢?」她故作輕描淡寫的問。
「我們……會結婚。」岑瑜硬著頭皮道。
「你有把握?」
「當然!麥杰……愛我。」岑瑜夸大的說。
「你很確定?」
「你不信?」
「我沒資格不信,只是……」明明麥杰給她的感覺不是如此,他一副自己和岑瑜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輕松狀,所以一直讓她以為,問題是出在她和石豪身上,可是現在……
「左明芸,必要時我會離開台灣。」岑瑜一副可以成人之美的乾脆狀。「我在英國有房子、有朋友、有回憶,我可以再去那里,不然我也可以去美國,那里有我爸爸的朋友、親戚可以照顧我。」
「你要離開?」她的提議令她有些汗顏。
「只要能擺月兌目前這種三角關系。」
左明芸問︰「那麥杰怎麼辦?」
「他會活下去的。」岑瑜幽默的說。
「你就這樣撇下他?」
「他的事業都在台灣,叫他和我一起去英國不是過分、殘忍了些?」她用手托著下巴。「左明芸,你不必擔心我更不必考慮我,我只希望你和石豪能得到幸福,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們才不是。」左明芸低低的自言自語。
「左明芸,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岑瑜更加擔心。
「我和石豪不會有結果的。」她一嘆,一來她不可能拿掉小孩,麥杰一定會宰了她,二來她和石豪好像沒有那麼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