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鑽 第3頁

"殷媛,我的頭受了傷,你不能怪罪一個病人。"

"你知道自己是賀偉辰吧?"

"經別人提醒後,我才……"

"那顯然我無法提醒你任何事。"她轉回頭,覺得真的沒有什麼好再說了。

"殷媛,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對戀人?"他對著她曲線完美的背影問。

"不是。"她頭也不回的說。

"不是嗎?"賀偉辰冷笑一哼,瞧她這樣的反應,他絕不信他們只是上過床的朋友,他們之間的互動是如此的激烈,但為什麼他會記不起和她有關的一切呢?說不通啊!

"賀偉辰,你就永遠失憶吧!"說完殷媛不帶一點感情的離開。

既然需要休息,賀偉辰選擇回家休息,在他花了一億多元購入的豪宅里,有兩名特別護士跟著他,為了好好的養病,兩名護士都是上了年紀,算是阿嬤級的資深護士。

醫生建議他從事適度的運動,所以他在自家的游泳池游泳,他發現原來自己是個游泳高手。

來訪的雷英杰走到泳池邊,看著在水中猶如一條蛟龍的表哥,放心多了。

警方根據案發現場推斷,他似乎不是下小心墜崖,現場還有其他人,更何況三更半夜的,表哥沒有理由一個人往山上跑。

真是有人要置表哥於死地?

看到表弟到來,賀偉辰離開了泳池,接過雷英杰遞過來的大毛巾。

"表哥,你可不要逞強啊!"他關心的叮嚀。

"英杰,我是失憶,又不是癱瘓或是身體功能出問題,別為我擔心。"賀偉辰不在意的說。

"小心總沒有錯。"

"警方那有什麼進一步消息嗎?"賀偉辰正色問。

"還在查。"

"我實在想不透誰和我有這麼深的仇恨,如果我真是被推下崖的。"

"生意上的結怨?"

"因為生意而動手殺人?"賀偉辰思考著。

"別傷腦筋了,就讓警方去查。"

賀偉辰除了特別護士,還請了兩個貼身的保鏢,所以不再擔心自身的安全,現在他反而比較好奇他和殷媛的事。

"英杰,我和那個叫殷媛的女人是什麼關系?"

"表哥,你真的連她都記不起來?你不是在耍我們吧!"雷英杰瞥了他一眼。

"我要你們有好處嗎?"

"但她是殷媛啊!"

"說說她!"賀偉辰命令他。

"人你見到了,外表就不必我多加形容,她是個在各大餐廳駐唱的歌手,你們交往一年,你對她……非常的著迷,一度追她追得很辛苦,可是後來……"雷英杰攤攤手,一副賀偉辰自己清楚的表情。

"後來怎樣?"

"你們之前在鬧分手,你變得暴躁、不講理,公司很多主管都選擇在這段日子休年假或是干脆辦退休,你還開除了不少的中階干部。"

賀偉辰深思不語。

"你很愛她。"雷英杰簡單一句做結語。

"我愛她?"

"至少我們大家是這麼覺得。"

"那為什麼我會什麼都不記得?"

賀偉辰抓緊手中的大毛巾,有些生氣。"我居然會記不得一個我自己所愛女人的點滴?"

"你說我愛她,那麼她愛我嗎?"

"她應該是愛你的吧!"他實在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不是殷媛,愛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我卻感受不到她的愛,"賀偉辰面無表情,一字一宇的說︰"她恨我!"

"恨和愛這兩個玩意兒是並存而生。"

"不過,英杰,如果我真愛過她,那麼她一定有值得我愛的地方。"一想到殷媛的模樣和那股辣勁,這女人應該是有點料。

"表哥,你是想……"

"既然她曾經是我的女人,"賀偉辰的目光很驕傲。"那麼除非是我不要她,不然她永遠都是我賀偉辰的!"

第二章

殷媛唱完歌後優雅的鞠躬,向全場吃著大餐的客人道晚安、再見,蘇啟倫也在收拾他的樂譜、音樂器材後跟進。

小提琴、鋼琴、長笛都拿手的他,實在是可以靠教學生過高尚的教師生活,但他卻甘願跟著殷媛南征北討,一家餐廳唱過一家,憑靠的只是一份欣賞、一份執著。

每晚兩人分道揚鑣前,總會一起喝杯咖啡,順便把當天的收入結一結,一直以來──交情是一回事,錢方面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

當殷媛看到桌面上除了錢還多了一個Dior的盒子時,她有些不太開心。

"蘇啟倫,我不要你送我東西!"她抗議。

"花不了多少錢,是Dior今年秋冬最in的飾品之一,我覺得很適合你。"蘇啟倫微笑的說。

"你到底花了多少?"

"六千五百元而已。"

"這也是錢,我給你!"

"那我會翻臉。"他一臉堅持。

"你這樣……"她嘆了口氣,妥協的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只帶有紅色虎爪墜子的戒指,練在指上的虎爪,戴在指上可以自由晃動,顯得野性而性感不已,非常的時髦。"真別致!"

"我買不起上百萬、上千萬的飾品,但是這種小東西,我還可以負擔。"摘下墨鏡的他,眼神非常的溫柔。

"蘇啟倫,你是在挖苦我嗎?"殷媛有點消受不起的漾出苦笑。"當我是拜金女郎。"

"我沒這意思!"

"我並非愛錢,以前和……那個人在一起是因為感情,不是為了金錢。"她可以模著自己的良心大聲說。

"賀偉辰就賀偉辰,何必用'那個人'來代表。"蘇敵倫點了根煙。

殷媛哼了一聲不語。

"那家伙真的失憶了?"蘇啟倫有點好奇的問。

"賀偉辰就賀偉辰,你又何必用'那家伙'來稱呼他?"殷媛口齒伶俐的回道。

"叫'那家伙'我才會爽!"

"你無聊!"

"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認為他記得一些他想記的,也遺忘了一些人或事。"殷媛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像他就不記得我,他不是一個會裝模作樣或是演戲的男人,他是真的不記得我。"

"頭部受到重創是可能出現這種情形,可他為什麼會墜崖?"

"听說他自己都不知道。"

"其實他不記得你也好,反正你們本來就要分手。"蘇啟倫咧嘴一笑。"殷媛,我就在你的眼前,你眼楮睜大一點好不好?"

"我們不可能……"

"我就這麼不好?!"

"是我們太熟了,工作已經在一起,如果工作結束後還要在一起,"她搖搖頭。"那太恐怖也太累了,我不要。"

"那容易,我們拆夥!"蘇啟倫不羅唆的決定。

"沒有用。"

"那你說,你要怎樣都行。"

"我才剛從一段感情跳出來,不想太快再跳進去。"不能讓他沒有面子或傷了他的自尊,她說得很委婉。"我們現在這樣當朋友、當搭檔有什麼不好,你就一定要找我和你自己麻煩嗎?"

"我必須把握這次機會啊!"不然,只怕機會失去不再來。

"抱歉。"

"你還是把心放在那家伙身上?!"

"我們換個話題好不好?"她的表情僵硬。

"我實在搞不懂,既然他不想結婚、不想和你共組家庭,你還對他留戀個什麼勁?!"他勃然大怒的提高音量,"不要傻了,他那種人是不會變的,他只會想到他自己,你對他而言只是玩物。"

"蘇啟倫,你一定要這樣的刺激我嗎?"殷媛抽了口氣。"我不是任何男人的玩物!"

"那就對他死心。"

"我是死心了啊!"

"你在騙自己。"

"我死心了!"她狠狠的拍了下桌面。"我對賀偉辰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了心,我和他結束了,更何況他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我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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