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之鑽 第7頁

"表哥,我承認自己有些大男人主義,可是比起你,還真的要自嘆不如了。"雖然太狠,但他不得不明說,"也許在很多女人眼中,你是塊無價寶,但在殷媛的眼里,你……"

"一文不值?"

"每個女人要的東西不一樣,可能是殷媛要的東西,你沒有辦法給。"雷英杰中肯的道。

"有什麼東西是我沒有辦法給的?我有的是錢,只要她說出來。"賀偉辰很狂妄的說。

"有很多東西是再多的錢也買不到的。"雷英杰月兌口而出。"表哥,女人多的是,你就別再去招惹殷媛,把平靜還給人家吧!"

"她要平靜,那我呢?"

"你要女人還不容易,隨便登高一呼,還怕沒伴。"

"我就要她!"賀偉辰冷硬的打斷他。

"你非要搞到'雙輸'的地步嗎?"

"我就偏要惹她!"

賀偉辰不是那種隨便說說的男人,隔天,他詢問過梅小鈴後,殷媛的地址、家中電話、手機號碼、生日、血型全都搜集到手,之前他一定常要梅小鈴挑選禮物送給殷媛,他的秘書才會知道得比他還多。

梅小鈴還告訴他,殷媛特別喜歡吃東區一家面包店的現烤蛋塔,於是他要司機特別繞過去,買了一盒才剛出爐、熱騰騰的蛋塔,然後來到殷媛家的樓下。

打了電話上去,沒有想到她一听到他的聲音,就把電話給掛了。

他把這視為奇恥大辱,居然有女人敢掛他的電話,而且是在他用心去為她買她愛吃的蛋塔之後。

再撥一次……電話沒有人接。

賀偉辰按下車子的車窗,梭巡可以丟棄手中蛋塔的垃圾桶,可偏偏附近─個垃圾桶都沒有,於是他命令司機下車去找,即使要走五條街,也要找到垃圾桶丟棄它。

"總裁,可以帶回去給辦公室的小姐吃。"

"丟掉!"

司機無奈的下了車。這位殷小姐他也熟,是在總裁生命里停留最久、份量最重的,他曾數次送總裁到這,然後第二天早上再來接人,但現在總裁似乎再也進不了殷小姐的家門。

殷媛在掛了賀偉辰的電話之後,隨即準備出門,她不想再為他傷神、傷身,她不是那種提得起、放不下的女人,更不會因為和男友分手就得憂郁癥,她好得很。

她會開心的活下去。

看到殷媛走出她所住的公寓,賀偉辰立即下車,他不信她可以躲到哪里去,逃出他的手掌心。

"殷媛。"他直接堵住她的去路。

她停下腳步,一臉的不耐煩,但沒有吭聲。

"你掛我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

"我不接受!"

"那我也沒有辦法。"

"殷媛,我不會一而再的忍受你的無理取鬧。"

"你不必忍受。"她看到他的車,只是不見他的司機,她給了他一個極甜的笑容。"你只要把車開走就可以了。"

"司機不在。"賀偉辰亦微笑以對。

"你不會自己開嗎?"

"他去丟東西,一會就會回來。"

"那你自己慢慢等。"她扭頭欲走。

賀偉辰抓住她的手臂,眼楮一瞄,看到她手指上戴著一個很別致的戒指,指攝上還嵌了一個紅色的虎爪墜子,這戒指他沒有一點印象,是他送她的嗎?

"是我送的?"他晃了晃她的手臂。

"很抱歉,不是。"本來她並不想戴,但是蘇啟倫一再的追問,她只好戴上,想起碼戴個一陣子。

"是別的男人送的?"賀偉辰眯起眼楮問。

"犯法嗎?"她甜甜的問他。

"是誰?"他表現出十足的獨佔欲。

"你沒有資格管。"

"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殷媛低咆,使勁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賀偉辰,我不是任何男人的女人。"

"我們上過床,我們……"他氣極了,自己好像只有這理由可用。

"這真的是天大的笑話!"她氣到頓足。"你是失去記憶,但你總知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吧!我們上過床並不代表你擁有我,我得听你的,更何況那是過去式。"

"所以你現在有新的男人?"賀偉辰胸口一股醋意涌上。

"我不行找新的男人嗎?"

"在我失憶前,我同意要和你分手嗎?"就算她說是他也不信,明明他的感覺那麼深。

"反正都過去了。"

"有沒有?"他沒有提高音調,但是語氣嚴酷。

"我們準備要分手……"

"但我沒有點頭同意,是不是?"他冷笑的打斷她,從她的話語和態度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同意和她分手,他們仍是戀人,正有著不愉快。

非但沒有點頭同意,你還送我一條鑽石項鏈,只是這會我不會笨到去提這回事。

"賀偉辰,我們是要分手,不是夫妻在辦離婚,不需要雙方簽字寫協議書。"殷媛直接且犀利的道。

"是因為第三者?"

"沒有第三者!"她不要背負莫須有罪名。

"那送你戒指的男人是誰?"

"你不必知道。"

"你曾對我不忠嗎?在我們交往的那段時間里?"

他好像非把她說成是蕩婦或是壞女人,他在找碴,讓她不好受才好。

"賀偉辰,我的第一次是給你的,如果你沒有失去記憶,你就會知道,把我說得那麼不堪,或是把我想得那麼低賤對你有什麼好處?"殷媛痛心的握緊拳頭。"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嗎?一定要惡言相對?"

"所以除了我,你並沒有別的男人。"立即的,他有種男人的虛榮感。

"今天之前沒有,但是明天開始……"她故意不屑的一哼。"我高興怎樣就怎樣!"

"拿掉!"

"什麼?"話說得沒頭沒尾。

"拿掉你手上的戒指。"他命令她。

"你沒有資格……"

"你這麼想戴戒指,我可以買下一整間珠寶店的戒指給你慢慢戴,但我不準你戴別的男人送的。"賀偉辰清楚的指示她。

"你……"

"你要我怎麼做才會重回我懷抱,你開出條件來。"他向她示好的說。

"我絕不重蹈覆轍。"

只要她順從他,他願意讓一步的。"我們可以好好商量,我可以適度的妥協。"

"我只要和你分手,其他什麼都不必商量。"

"你不要拿喬!"

"你留不住我。"殷媛絕然的宣告。"你有錢、你有辦法,你在商場呼風喚雨,甚至可以買下一個落後的小柄,但是我不要你,我真的不要你!"

"就你說的,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賀偉辰,我可以給自己再找一個有良心、有感情、懂得珍惜女人的男人,"她丟給他一個早已灰心絕望的眼神。"而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是這樣的男人,你懂嗎?"

"你在鬼扯什麼?"他不承認。

"不要否認了,你一輩子都不會是這種男人!"

走音不算糟、忘詞也還混得過去,但是當殷媛越唱越荒腔走板時,蘇啟倫不能再坐視不管,他們倆的招牌不能砸啊!

技巧的接過她手中的麥克風,他開始自彈自唱的撐完這一場表演。

之後在咖啡屋準備平分今晚的酬勞時,殷媛把自己的那一份推到蘇啟倫的面前。

"我沒臉拿。"

"殷媛,這是你應得的。"他亦堅持。

"我覺得很丟臉。"

"又是那家伙造成的?"蘇啟倫厭煩的按揉額角。"殷媛,你干脆嫁給我好了,這樣他就不能再來煩你。"

"我不能利用你。"這對他一點也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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