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白子伶真的不一樣了,腳上穿著的是MIUMIU的鞋,手里拿的是PRADA今年最In的桃紅色包包,整個人看起來時髦、流行。
「子伶,你的一百五十萬還剩下多少?」司馬星辰有點在提醒她,也是在挖苦她。
「還有很多。」白子伶笑得燦爛。
「錢是用得完的。」
「我很省,我也有在盤算。」
「子伶,少一個皮包日子還是過得下去,但是一顆心如果被傷得千瘡百孔,那麼……」司馬星辰點到為止。
「星辰,我很好!」
「還像是『室友』嗎?」司馬星辰關切的問︰「你們孤男寡女……」
「姜杰在家的時間不多,他只是回來睡覺而已,對他而言,我搞不好連他的床都不如。」白子伶坦承道。「所以不必擔心他會傷到我,即使我有心讓他傷,他似乎也沒有興趣。」
「子伶,他既不是Gay,也不是柳下惠,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還不能令他春心蕩漾,實在是令我不太相信。」司馬星辰懷疑的說。
「他可能是真的不想和我有所牽扯。」白子伶自嘲。
「他真的是只要他外公的遺產?」
「似乎是如此。」
拿吸管攪拌著冰咖啡,司馬星辰衷心的希望白子伶也可以找到幸福,但她也一直認為愛情比財富重要,一個會愛你的男人比一個有錢的男人還要珍貴。
「星辰,你們真的不必替我操心,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情況隨時有可能會不一樣!」白子伶自信的說。
「你真樂觀。」
「我的條件並不差,不是嗎?」
「但是這個姜大總裁並非泛泛之輩!」
「對!可他總是男人吧。」白子伶一笑。「我只是不想利用女性的天賦本錢,不然……男人就是男人。」
「子伶,你可別亂搞。」司馬星辰輕叫。
「我不會啦!」
「做人要有格。」
「我知道!不然我早在他的咖啡里下藥,然後造成『事實』。」白子伶說著瘋話。「再不然我還可以拿菜刀押著他,只要生米煮成熟飯……」
「子伶,你想叫我笑死嗎?」司馬星辰差點嗆到,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人這麼搞嗎?
「所以我說我什麼都不會做,我才不會叫他看不起我。」這點骨氣她還有。
「男人就是這樣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欲擒故縱?!」司馬星辰問。
「無為而治。」白子伶想著老子的哲理。
「但這三百萬你賺得容易,以後……你怎麼歸於平淡啊?」司馬星辰又瞄了一眼白子伶的名牌包包。「你知不知道身陷流沙中卻不能抽身的感覺?」
「沒這麼可怕!」
「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
「星辰,現在是成語時間嗎?」
「只怕以後你再也不想買廉價品了。」
白子伶依舊喝著黑咖啡,但是她突然有所領悟似的。「星辰,加糖的咖啡我也喝,只是我比較習慣不加糖的,所以如果兩個多月後我得再背一堆卡債,不知道未來前途在哪的那種日子……我也可以!」
「那麼我們三個是白操心了。」司馬星辰希望白子伶真有這麼的瀟灑豁達。
「說說看姜大總裁這個人,經過你半個多月的觀察,你覺得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值得去愛嗎?」
「還不清楚!」白子伶據實以告。「相處的時間真的不多,他既不回來吃晚飯,也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假日呢?」
「他沒有周休二日那一套,星期六照樣上班,至於星期日……他中午才起床,下午打高爾夫球,晚上則窩在書房里上網。」白子伶清楚他的作息。
「你們沒有一起出去做些什麼?」
「沒有!」
「你可以陪他去打高爾夫球。」
「一來他沒有開口邀我,二來我也不會打高爾夫球,我不想給他一種我是八爪章魚的感覺,男人很怕女人黏、也怕女人跟!」白子伶沒談過多少次戀愛,但男人的心態她可以捉模。
「所以你們之間根本沒互動。」
「我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室友』。」
「如果我是你,我都要悶死了!」司馬星辰這個人脾氣硬,尤其是在面對男人時。「他……可能真的對你沒有興趣。」
「我還不想放棄。」白子伶卻士氣高昂。
「如果他有心,他早就……」
「星辰,有些人『慢熱』,我還有時間……」白子伶胸有成竹的說︰「我還沒真正開始呢!」
一通電話,姜杰要白子伶到一家私人的婦產科診所和他會合,因為「時間」差不多,他們結婚快一個月,可以驗孕了。
醫生煞有其事的要她驗尿、抽血,而明明沒有懷孕的她也要記牢自己的預產期和一些產檢日期,甚至醫生還告訴她她是哪一天「受孕」的,一想到這里,白子伶就覺得好笑,姜杰到底付給這個醫生多少錢?還是他和這醫生的交情真的這麼好,他一點都不怕他的醫生執照被吊銷嗎?
當姜杰和醫生閑談時,白子伶來到育嬰室外,隔著一大片的玻璃,她看著那些新生兒,雖然每一個臉皺皺的看起來像是小老頭、小老太婆,但卻又這麼的可愛、充滿生命力,她不禁熱淚盈眶,每一個小生命都是寶貝,都是一份完美的禮物。
看看夏真、看看常薇薇……哪一天才能輪到她自己當媽啊!她突然之間也好想有個自己的孩子。
「可以走了。」姜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白子伶回頭,她平靜的看著姜杰,腦中在想他會是一個怎樣的爸爸?他是那種嚴厲的父親,還是那種寵溺小孩的爸比,她真的看不出來,而更重要的一件事……他會想當爸爸嗎?
「你怎麼了?」姜杰看著她的眼楮問。
「你要當爸爸了。」她「恭喜」他。
「白子伶,這是假的!」
「我則要當媽媽了。」她仍繼續說。
「不要鬧了!」
「你覺得我們的小貝比會比較像你還是像我?」
「白子伶,你在發什麼神經。」姜杰有點不悅,拉著她就往診所外走。「我那五億元還沒有真正到手,你講話謹慎一點!」
「我是哪一句說錯了。」她突然甩開他的手。「就是因為配合你,我才會這麼問。」
「你的語氣和表情……」
「姜杰,你才要表現得開心、高興一點,不然別人會以為你根本不希望你老婆懷孕,又或者你以為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是和別的男人有的。」白子伶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一股怒氣,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
姜杰瞪著她,一時沒有反擊。
「對!不能罵我,因為我現在是『孕婦』。」白子伶有恃無恐的回瞪他。
「你不是。」他輕苛道。
「診療單上寫我是,醫生也開出了證明,不是嗎?」白子伶靠近他的耳朵邊說。
「你是怎麼了?」他不懂。
「我在努力演戲啊!」她突然主動的勾著他的手臂,整個人像是得了軟骨癥似的往他的身上癱。「你要不要把我抱起來?」
「白子伶……我一點都不欣賞你的『幽默』。」姜杰臭著臉警告她。
「你花了三百萬,我總要展示一下我的演技啊!」她一臉的無辜。「我現在好想吃酸梅,你可以去買給我吃嗎?還有我突然好想吃烤雞,不知道……」
「你有完沒完!」他的目光變得好冷。
「懷孕不是會這樣嗎?」
「你不像是懷孕,倒像是突然精神失常。」他推開她。「白子伶,我是需要你演戲,但不需要你投入到……忘我的境界,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