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蒂不是我的父母,我不需先問過她!」
「但我連你父母都沒見過。」
「他們一定會尊重我。」
「你一定非結不可嗎?」歐佑洋已找不出什麼問題和借口,果然古菁比他聰明,比他有智商。
「我‘要’結婚。」
「如果我拒絕──」
「那以後我們會很尷尬。」她有點是在趕鴨子上架,有點在恐嚇他的。「你知道我們每天拍戲要踫面,我可能會和你冷臉相向。」
「古菁……」他苦笑,這算威脅嗎?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她逼問。
「我喜歡,但──」
「那就像個男人,干脆一點,是叫你結婚又不是要你下地獄。」古菁幾乎都替他作了決定。「你不必再考慮了。」
「那……好吧。」他當然要像個男人,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結婚,但他要結婚了。
和他心中的偶像,古菁。
消息是古菁故意放出去的,故意一副不小心說漏嘴的表情,她不只是上了各大媒體、報章雜志的娛樂新聞頭條,甚至是某些娛樂性質較濃的報紙頭版頭條,比所有的社會事件、國際新聞,甚至政冶話題還要「熱」。
這下全國的人都該知道兩大偶像明星要結婚了,是娛樂圈的一段佳話。
迸菁知道柯威默一定多少會有所反應,只是她沒有料到他的反應會是這麼的大,她家的大門幾乎要被他踹破,只因為她故意拖延開門的時間。
此刻的柯威默看起來像是凶神惡煞,全身所散發的怒氣和那股足以燒得人回目全非的怒火令人退避三舍,即使是古菁,也警告自己應對要小心一些,現在的他絕不是好惹的。
「你要再婚?」柯威默不信報紙上的報導,他要听她親口說。
她謹慎點頭。
「和那個演電視的?」
她依然沉默的微點了下頭。
「你變啞巴了?!」
「我要結婚了。」
這就是令柯威默想抓狂的原因,他家之前被他自己毀過一次,在他回委內瑞拉期間,田家達找了二十幾個工人日夜趕工修復,他不想再毀壞一次,可如今,他甚至有種干脆放把火燒了房子的沖動,因為古菁已把他逼到了極限。
「你真的要結婚?」他好想一把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新聞及報紙的報導應該很清楚──」
「所以你們先是地下情,然後一台作拍戲,就再也無法控制兩人澎湃的感情,于是你們宣布結婚,要舉行一個超盛大的婚禮。」他一字不漏的把報導的內容全背了下來。
「你有疑問?」
「古菁,如果你再敢說你和那家伙有什麼地下情,我會打得你幾個星期沒有辦法走路。」柯威默耍狠的說。
「我會報警。」她保護自己的道。
「那你最好現在就報警。」
「你想恐嚇我?!」
「我不是恐嚇,我真的會那麼做!」
脾氣再拗、再悍、再自我的古菁,這會也不得不把他的「嗆聲」當回事,此刻即使再狠、再凶惡的流氓都得讓他三分,更何況是她這個無辜、善良的老百姓。
「如果你和那家伙真有什麼地下情,你怎麼敢和我上床?你該抵死不從啊!」他冷冷的損著她。
「你是我……丈夫。」
「你從來沒真正把我當丈夫。」
「你拿自由來逼我──」
「如果你真是被逼的,那麼在床上時應該是像條死魚、像塊冰、像個,你不應該有反應,不能有反應的,你知道嗎?」柯威默欺近她,那憤怒的模樣好像想賞她幾個巴掌似的。
「柯威默,你令我反胃。」古菁反擊,不再呆呆的任他辱罵、嘲諷。
「你才令我反胃!」他回敬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叫聲有多大?你的申吟有多撩人?你的喘息有多急促?古菁,你若敢說你沒有‘享受’到,那我……」他咬牙切齒的說著,好像想吃掉她般。
「那只是生理反應。」她辯駁。
「你根本不該有反應!」他吼。
「你是想要我夸贊你的床上功夫嗎?」
「我只是要你拿出良心。」
「但你明明一再說我沒有良心!」她快被他氣哭。
柯威默一時反應不過來,古菁的嘴還是一如往常的犀利、辯才無礙,六年前他說不過她,結果娶了她;而現在,他還是說不過她,只是他已失去她,難道他永遠只能是她的手下敗將。
見他語塞,她馬上趁勝追擊。「柯威默,你真的有必要為了我要結婚這件小事,放著你屋里那個性感、美艷的委內瑞拉美女而上門無理取鬧嗎?」
「我無理取鬧?」
「你已經不是我的丈夫了。」她強調。
「你……」
「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事。」
「我可以毀了你們兩個!」柯威默氣到昏了頭。「古菁,我可以讓你們在演藝圈都混不下去。」
「仗著你有石油,你富可敵國?」
「是的!仗著我有錢,我可以把電視台整個買下來,我可以斷了你們所有的生路。」他要這個女人,除了他,她不能是任何一個男人的老婆,蘇玲娜的用途是要她吃醋、吃味,不是要把她推到別的男人的懷里。「取消婚約!」
「你以為你說了算?」
「古菁,不要逼我。」柯威默簡短一句,但是話語魄力十足,他已在爆發邊綠。
「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她倔強的反駁。
「你還是執意要嫁那個家伙?」
「我要。」
他冷笑。「你會後悔。」
「先後悔的不知道是誰!」
第十章
即使戲都拍到一半了,古菁和歐佑洋還是莫名其妙的被換了角,而被換角的理由是非常的含糊不清,連制作人都很難給交代,他只是要他們能多體諒,日後有機會再合作。
迸菁不像歐佑洋那樣想據理力爭,她知道原因出在哪里,所以當方蔓蒂氣得要去找制作公司和制作人理論時,她只是搖搖頭。
「古菁,我們一定得告,這已嚴重影響到你的名譽,不會演戲或是你出了什麼亂子的傳言會像野火一樣燎原,你以後──」
「蔓蒂,你認為告了有用嗎?」古菁倒是平心靜氣的,一點也不像以前的她。
「你是說……」
「柯威默的錢多到可以請上百個最好的律師組成律師團,你告不贏他的。」她心知肚明。
「你認為是他搞鬼?」
「還有別人有這能耐嗎?」
「所以他是被你和歐佑洋要結婚的事氣到不擇手段?」方蔓蒂嘆了一口氣,「古菁,你作什麼決定之前都不先和我商量一下,你真的要嫁給歐佑洋?」
「消息都發布了。」
「可以取消。」
「取消不就代表我怕了他,那麼他以後更是可以為所欲為。」她不想示弱的反駁。
「古菁,你玩不過柯威默的。」
「那麼就兩敗俱傷好了──」
方蔓蒂憂心的看著自己的辦公室,她經過了多少的努力,打拚了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一間自己的經紀公司,這下……搞不好柯威默會讓她的公司倒掉。
迸菁看得出她在煩惱什麼,她站在辦公桌後的大窗前,今天的天空灰灰、陰陰的,不過氣象報告有說,下午會是個大晴天。
「蔓蒂,你還有田家達。」她提醒道。
「他又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想靠他。」她搖搖頭。
「他很有身價。」
「那我高攀不起。」
「但我看得出田家達不是在和你玩玩,如果你能嫁給他,也算是你上輩子有燒好香。」
「這什麼心態?」方蔓蒂也是女性主義的擁護者。「能娶到我,才是他家祖上積德!」
「都好,只要你們能有個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