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秘書 第4頁

「瞧瞧你們三個人所說的……」

「我們是為你好!」

「你們是在教壞我。」

「教壞?!」黃晶鈴嘆了口氣。「如果不是為了我老爸這筆龐大的醫藥費,我也不用每天躲警察、四處趕集似的擺攤。哪邊有人漸就往哪邊去,這種辛苦……」

「晶鈴……」金宜葆頗為同情。

「如果我能找到像你這種工作,那我也不必天天參加什麼有獎征答,得了禮物再轉賣,更不用靠猜中獎彩券的一點特異功能來騙錢!」錢忻樂亦是一肚子的苦水。

「忻樂……」金宜葆苦笑了下。

反正我只要陪那些公子哥吃飯、跳舞,就夠生活所需的開銷,所以你們不必同情我或是替我擔心,倒是閃閃,你該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逮住這條大魚。「柴子嬡比較在乎這個。

「子媛,我說過——」

「這個姓苗的身價超過百億!」

「子嬡,我們總裁姓柯。」金宜葆插進話。「你連姓都搞錯了,可見你平日對這些‘新貴’都不甚了解。」

「明明是姓苗啊!」柴子嬡皺眉。

「姓苗的是這個特助!」

「不對吧?!」

「所以苗道健說過媒體常會捕風捉影並且張冠李戴!」金宜葆有些得意的說,「前些天不是有某大周刊把一名女立委的男朋友相片登錯了嘛!」

「是有這回事,但……」

「‘威霸’的總裁姓柯,相信我!」金宜葆自信的說,「有時有些卷宗的確是苗道健簽的名,但那是因為總裁給了他這種權力嘛!」

柴子嬡攤攤手。「或許我真的弄錯了。」

「你的消息來源要改進了。」

「閃閃,就算你對總裁沒有興趣,那麼這個特助呢?」黃晶鈴一副很有興趣知道的樣子。「听你的口吻和看你談到他的的神情,似乎他是個很能引起女性注意和動心的男人哦!」

金宜葆笑而不語。

「看來我們的閃閃……」錢忻樂一副賊兮兮的表情。「似乎不是無動于衷哦!」

「他是不錯啦!」金宜葆聳肩。

黃晶鈴追問著,「那麼你是喜歡他嘍?」

「拜托,我才到‘威霸’幾天啊!」

「可是你對他一見鐘情。」柴子嬡跟著起哄。

「同事廠金宜葆嚴正的聲明。」只是同事而已,你們不要在這里給我扣帽子,而且和你們一樣的,我的經濟壓力亦不小,現在哪有什麼談戀愛的資格,我一心只想賺錢。「

「或者找一個有錢老公!」柴子嬡說來說去還是這一套「實際」的理論。

「有了有錢老公不一定保證幸福,想想小時我的家庭也是很富裕的,如果不是我老爸經商失敗……」

「喂,不要再說這些消極、悲觀的話,今天我們是要慶祝的!」黃晶鈴舉起杯子。「祝閃閃在‘威霸’一切順心、如意。」

「對!而且能長長久久的做下去!」錢忻樂補充。

「最好還能‘一箭雙雕’!」

柴子嬡一說完,其余三個人全都看著她,要她解釋清楚怎麼個「一箭雙雕」法。

「那就是事業、愛情都得意,在‘威霸’找到她的春天!」柴子嬡說完先干了她杯里的紅酒。「不管是總裁或特助,都希望你能有所斬獲。」

「子嬡……」金宜葆搖頭失笑。

「別忘了,錢才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

苗道健會出現在員工餐廳是一件很令人不可思議的事,當然他曾到員工餐廳巡視過,看看這里的菜色、看看大家對伙食有什麼建議,可是講到他本人自己拿著餐盤來用餐,那……

所以當他坐定後,他四周原本吃飯的員工紛紛狼吞虎咽了起來,很快的吃完離開,要不然就是沒有人敢靠近他那張餐桌,好像他有傳染病,一靠近他就會被感染似的,今天的員工餐廳氣氛很詭異。

金宜葆絕不是抱著奉承或是巴結的心理,相反的,她覺得自己可以體會出他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位高權重的人要不就是一堆人捧著,要不就是得嘗到孤獨的滋味,她認為苗道健是屬于後者。

端著餐盤,她在他的對面坐下。

「我可以坐下來吧?」她微笑。

「當然!」

「因為我已經坐下來了?」她糗了下自己。

「因為一個人吃飯挺無聊的。」

「是啊廠金宜葆同意,然後看了下四周。」你平常的人緣是不是不太好?「

「我也正在檢討這點。」苗道健幽默的道。「是不是和我同桌吃飯會很痛苦或是食不下咽?」

「應該不會吧廣金宜葆一笑。

「記得告訴其他人!」他也朝她一笑。

金宜葆沒接話的開始吃午飯,因為她忽然注意到自己似乎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大家雖然不是明目張膽的看她,但都偷偷的找了機會瞄她,小聲的交頭接耳說著,很神秘的樣子。

自然苗道健不可能裝作沒有發現,所以他先看了下其他人,然後才盯著金宜葆。

「別理他們!」苗道健瀟灑一句。

「他們是在好奇什麼?」

「你是新來的秘書。」

「但我只做四個月而已啊!」

「可是他們又不知道你會做多久,你也知道秘書的身份,總是會引起一些揣測和議論,尤其是和老板——」苗道健很快的止住。「老板的特助吃飯。」

「但你也是員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金宜葆不懂。「我又不是和總裁一起吃飯。」

「很多人想巴結我……」苗道健就事論事。

「我不是!」

「我……因為我是總裁身邊的人,所以很多人對我另眼相看,以為從我身上可以撈到什麼好處,但其實我公私分明,我不是那種會借職務之便去佔人便宜,回師給人好處的人!」苗道健緩緩一笑說。

「苗先生,我想我是基于同情的心理,絕不是想從你身上撈什麼好處。」她表明道。

「同情?!」

「看你一個人吃飯很可憐。」

「可憐?!」

「是啊!沒有人和你同桌,甚至沒有人敢坐在你附近用餐,這不可悲嗎?」金宜葆說出她真正的想法。「我一向喜歡照顧那些…

「被孤立或是不合群的人?」他接了下去。

「可以這麼說。」

如果之前沒有听過金宜葆親口說出的那番話,那麼他真的會以為她是個善良有愛心,而且很有正義感的女孩,因為這社會上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則幾乎沒有,金宜葆似乎是屬于「好」的那一類,但是之前那些話……

「那如果我並不在乎呢?」苗道健無所謂的問。「我習慣獨來獨往呢?」

「人都需要朋友!」

「你想當我的朋友?」

「大家都是朋友!」金宜葆有些在教訓他的意思。「同在一家公司里,大家都算是朋友。」

「朋友……」苗道健不知道自己該把金宜葆當哪種朋友,對他而言——女人只分做兩種,一種是屬于生意上談公事的,或者是客戶、女強人那類的;另一種就是伴,用來發泄,玩玩就可以再見的……他好像還不曾有過女性的朋友。

「你好像不知道‘朋友’的定義是什麼哦?」金宜葆有些指責的表情。

「男女之間可以做朋友嗎?」

「當然行!」

「是嗎?」苗道健的語氣有些在訕笑她的天真。「那你說說看呀!」

「我們除了是同事之外還可以做朋友,例如……」金宜葆也不能表現得太熱情,她不能讓他會錯意,以為她對他有什麼企圖。「例如你踫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你可以找我訴苦,抑或你有什麼開心的事,想要和我分享……」

「就這樣?!」

「朋友就是……至少你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是孤單、寂寞的。」金宜葆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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