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芯瑤整個人彈坐起來,她不知道又是哪里不對了?是因為她的不配合,所以他才想反侮嗎?他要取消整個交易?
「又怎麼了?」她跳下床,沖到他的面前。「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我不玩了。」
「這什麼意思?」
褚恨山沒有回答她,只是徑自轉身,然後從他床邊的一個床頭櫃上,拿一個黃色大牛皮紙信封,平靜的交給她。「你先看看吧!」
「這是——」
打開牛皮紙信封,宋芯瑤很快的抽出里面的東西,當她看到一份土地的買賣合約,正是孤兒院的地號時,她呆住了,豬恨山已經買下這塊地!
「你……」宋芯瑤激動的不知該說什麼。
他又丟下一顆炸彈。「你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她覺得自己突然像個白痴。「但是——」
「你真以為我會要一個不情不願的女孩上我的床?」褚恨山拿出煙和打火機,一副游戲已經結束的表情。
「宋芯瑤,你太低估我了。」
「所以……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是在玩我?」宋芯瑤很生氣,她用力的打掉了他手里的東西。「你怎麼可以這麼無聊、殘忍!」
「我想知道你願意為你待過的那家孤兒院‘犧牲’到什麼地步!」褚恨山輕描淡寫的道。
「你……撒旦!」
「你並沒有損失什麼,不是嗎?」
宋芯瑤的確沒有損失什夫,可是她卻非常的生氣,她丟下牛皮紙信封,然後撲向他,沒頭沒腦的狠K他一頓,他居然會這麼惡劣,以折磨她為樂,她絕不原諒他。
褚恨山並沒有阻止她,他知道她一定是氣瘋了,所以他讓她發泄,可是當他听到她的哭聲,看到她臉上的淚水時,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被她給揉掉了……
「你在哭什麼?」他柔聲問道。
宋芯瑤哭得更厲害。
「已經沒事了。」他哄道。
「你怎麼會這麼可怕……」她泣不成聲。「你怎麼會這麼整人?你看起來明明不像。」
褚恨山一笑,然後從面紙盒里抽出幾張面紙,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從來不喜歡會哭泣的女孩,可是宋芯瑤的眼淚真的令他柔腸寸斷,他真的不該這麼壞的。
「事情已經解決,拜托你不要再哭了。」
「但是…」眼淚擦于了,不過一增還沒有真正解決。「這買地的錢要怎麼辦?」
「這你不用擔心,我就當是做了一件好事。」
「不過……」宋芯瑤還是過意不去,而當她發現自己靠在他赤果的胸前時,她很不好意思的退開。
褚恨山也抓起T恤穿上,他開始相信這個世上真的還有害羞的女孩。
「要不要去洗把臉?我送你回去。」
「你真的肯……放過我?」
「我並沒有把你壓在我的床上,對你做出什麼邪惡的事吧?」他問著她。「我對強暴女性沒有一點興趣。」
「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她真心的夸他。
「那你會拒絕一個好人嗎?」褚恨山看著她的眼楮。「我還是想追你。」
「這是兩回事。」她回避著。
「什麼兩回事?」
「褚恨山,我們可以做朋友,因為我是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們還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宋芯瑤的心情現在已平復下來。「你……可以把我當作是朋友或是你的妹妹看待。」
「不好意思,我不缺妹妹,我已經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了。」褚恨山明白的告訴她。「我也從來不認什麼干妹妹。」
「那我們可以是朋友啊!」她很真心,完全把剛剛的事拋諸腦後,完全忘了自己被整的事。「我們可以做好朋友。」
「只能是朋友?」
她點頭。「做朋友就好。」
「你認為我們兩個不可能發展出男女感情?」
「不可能!」
對宋芯瑤的篤定,褚恨山不知道是該覺得悲哀還是覺得惋惜,但人往往就是如此,愈是弄不上手的,愈是會搞得自己心癢難耐.他對宋芯瑤八成是這種心情,他……或許該放手一陣子。
「好吧!暫時我不會去煩你。」
「褚恨山,我們外文系里有不少的美女,而且不是光臉蛋美,頭腦也一流,家世一說出來更是可以嚇死人,如果你想,我可以幫你介紹。」既然他給了孤兒院這麼一份大禮,她也不會不知感恩。
「宋芯瑤,我已經認識不少世界級的美女了。」他婉拒。「你的好意我心領,也請你不要再提這種事。」
「那後天……我會去日本比賽圍棋……」既然已經把他當朋友,所以她願意讓他知道她的行蹤。
「去多久?」
「五天。」
「學校呢?」
「請假啊!」她理所當然的說。「雖然孤兒院是保住了,但開銷並不能省,我需要獎金,不過你放心,你做得已經夠多了,我不會再打你的主意。」
「如果有需要……」
「不!我的神經很脆弱,禁不起你再一次要和我上床的要求。」宋芯瑤諷刺的道︰「褚恨山,拜托你以後千萬不要再嚇我。」
听她的語氣,她似乎真把他當朋友了,但是用兩千萬來買一份「友誼」,這……真是諷刺。
可是褚恨山他不認行嗎?
第六章
褚愛江沒有料到自己弟弟會突然帶著圍棋和棋盤找上門,他一臉的驚駭,像是天降下紅雨似的。
「你干嗎一副見鬼的表情?」褚恨山覺得好笑。「我是帶了圍棋要來和你較量,又不是要來和你打架。」
「你是個工作狂,如果你有多余的時間——」
「工作畢竟不是人生的全部……」
這句話由褚恨山的口中說出,不知要跌破多少人的眼鏡,所有熟悉褚恨山的人,全都清楚他對工作的定義和態度,但現在……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叫人愕然。
褚愛江知道有那麼一個會下圍棋的女孩,可是不知道這女孩對褚根山的影響那麼大。
「她呢?」褚愛江不免要問。
「在日本。」褚恨山答得很順。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
「我當然知道,因為只有這麼一個女孩。」
「恨山」
褚恨山知道自己這麼回答不啻等于承認宋芯瑤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但他確實是陷進去了,即使她口口聲聲說只做朋友,他也認了,還是願意繼續下去。
「我們不下圍棋。」褚愛江說。
「哥」
「我們喝酒去!」
褚愛江真的拖了褚恨山去喝酒,也打了電話給褚別美和褚高人,但他們剛巧都有事,所以就兄弟倆,褚愛江這會是褚恨山的心理醫師。
「她對你的感覺如何?」褚愛江真想見見這女孩,想見識一下她到底有什麼魅力。「她當我是朋友!」
「只是朋友而已嗎?」
「嗯。」褚恨山說事實。
「恨山,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你是要我這個做哥哥的去一頭撞死?我是女人一堆的擺月兌不掉、玩不完,你呢?一副深陷情網的痴情漢狀,但是人家卻只把你當朋友,恨山……」褚愛江非常的不滿。「我真想狠狠的給你一頓毒打,看你會不會清醒一些。」
褚恨山只是看了他哥哥一眼,然後悶不吭聲的喝著酒,能被宋芯瑤當朋友,他已滿足。
「她真的這麼與眾不同?」褚愛江又說。
「她不一樣。」
「再不一樣還是女人。」褚愛江一貫的自大態度。「而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一個公式就可以全部都套進去,你啊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個孤兒真的有這種能耐嗎?」
褚恨山懶得答。
「她去日本是為了……」褚愛江今晚的問題特別多。
「圍棋比賽。」
「如果你這麼放不下她,為什麼不陪她去?」
「她是去比賽,我不想干擾她,而且她說了我們是朋友,我更不想逼得太緊令她反感,更何況……」褚恨山有些意興闌珊。「我還有工作,今晚……我只是忽然很想找個人下圍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