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透明。」他看了她的胸部一眼。
「我里面又不是沒穿!」
「我看到了。」他看到她的黑色性感內衣。
「你!」如果他敢說什麼輕薄或是不入流的話,那麼她剛剛沒有用在那個酒醉男子身上的招式,倒可以用在他的身上,她絕不容許任何男人吃她豆腐。「如果你以為我需要你來教我怎麼穿衣服……」
「如果可以照我的意思,我倒不介意你一絲不掛,在私人場合,但既然這里是公共場合,所以……」黑衛剛連這種有些侮辱性的話都說得一本正經,叫人無法反駁。
紫思揚不曾被男人激怒過,但這會她是火冒三丈,很生氣的要扯下他披在她身上的休閑外套。
「不要。」他按住她的手。
「我才不要你的衣服!」她斷然的說。
「有人來接你嗎?」她怒目相視,「不干你的事!」
「你要這樣搭車回去?」
「我可以保護自己。」
「你可以保護自己……」黑衛剛說著,突然伸出雙手抓著她的手腕,然後把她拉向自己。
紫思揚因為沒有一點防備和心理準備,所以這會她整個人是貼在他的身上,而她只能仰頭失措的看著他。
「告訴我,你怎麼保護自己?」感受到由她身上傳來的芳香和柔軟的曲線,久未被挑起的,這會竟有些蠢蠢欲動。
「放開我!」紫思揚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她一定要讓他痛得在地上打滾,她要他出洋相。「如果我不放開呢?」
「我會叫你後悔!」
「怎麼後悔?」他帶點興趣的問。
「再給你一次機會!」紫思揚不是十三、四歲的小女生,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男性生理反應,這對她而言太親密又太羞辱她。
而黑衛剛就是不放開她,因為他想知道她能怎麼保護自己,她要以智還是以力量和他抗衡?他不認為她可以打倒他。
如果這會是在歐洲,如果是早個幾年,他已經把她拖到角落,然後抒解自己的,他一向沒有什麼不敢做的,可是這一會,他卻只想享受一下這種「邪惡的快樂」,看她無助和憤怒。
她真的很特別,而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最後一次!」她咬牙再說。
「我等著呢!」他不笑的道。紫思揚一向不輕易使用魔法,但這回她是非用不可,于是眨了眨眼楮,她要看著他渾身發癢,在地上打滾,要看他後悔他招惹她!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紫思揚又再眨了一次眼楮,不可能!她明明是有魔法的,明明可以保護自己,但是這會……難道對這個男人沒有效嗎?她居然無法把魔法施展在他身上?!
「再眨啊!」黑衛剛注意到了。
「放開我!」她的氣勢已不再那麼強硬,反而有些哀求。「不然我要叫了。」
「叫吧!」他的表情有些懶洋洋和無賴。「我想听你叫。」
「你……」紫思揚欲哭無淚,她是踫到了什麼變態嗎?求救的目光轉向剛剛出手替她甩掉那酒醉男人的男子,卻只見他無動于衷的看著她和這個男人。
「你想找江誠幫你?哼,他是我的貼身保鏢。」黑衛剛直截了當的告訴她。
「你到底想怎樣?」她並不笨,也不想做困獸之斗。
「披上這件衣服,我叫江誠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回去。」
「還是你希望我親自送你?」他故意用邪門的目光看她。「我是有一些朋友在等我,不過我想他們不會介意我消失個一、兩個小時。」
紫思揚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我可以打電話叫人來接我。」
「你確定?」
「確定!」她有點不耐煩了。
終于,黑衛剛放了她,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女人就是女人,隨便抓就是一大把,如果他真需要性,那他可以找到又野又浪的女人。
「那你打電話吧!」他似乎非要確定真的會有人來接她。「女人一向不說真話。」
紫思揚真希望自己這會可以把自己變不見,她不在乎在場所有的人知道她有魔法,她只要消失!
但她沒有消失。
就在這時,櫃台小姐催促她在帳單上簽名,因為黑衛剛的氣勢太嚇人,所以雖然明知這對男女有點不太對勁,但她還是決定三緘其口,反正沒有人真正怎麼樣嘛!
而就在紫思揚簽名的同時,黑衛剛瞄了一下帳單上的名字。
「就只是lin?」他好奇。
「你沒有資格看。」她淡淡回一句。
「你沒有中文名字嗎?」
「有,但我不必告訴你。」接著紫思揚拿出皮包裹的大哥大,撥了紫鳶蘿的電話,什麼廢話都沒有說,只講了這家PUB的地點,並且命令她大妹在三十分鐘之內火速趕到。
听她講完電話,黑衛剛忍不住的嘴角帶笑,不可理喻、潑辣的女人他見多了,但是這個女人……叫他無法歸類;無法做分析。
「衣服可以還你了嗎?」
「這二十分鐘的空檔怎麼辦?」
「我可以跟櫃台小姐要張報紙。」拿回信用卡和簽帳單,紫思揚有些沒好氣的說︰「你也有朋友在,我不想耽誤你的時間。」
黑衛剛揚揚眉,看向他那一桌,只見他的那些朋友一臉曖昧和看好戲,他們絕不急著要他回座。
「我陪你等。」他說。
「什麼?!」她一口氣喘不過來。
「我們去門口吧!」他說著擁著她的肩。
「我不需要!」
「閉嘴。」他輕輕但唯我獨尊的說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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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到二十七歲這麼大,紫思揚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的窩囊、這麼的想踹自己,身為堂堂女船長的她,一向也是發號施令的,男人都得听她的,她雖沒高高在上,但至少可以掌控一切,在海上她的話就是命令;在魔界她更有呼風喚雨的本事。
可是一來到台灣,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不是,尤其是踫到這個男人,她更是覺得自己無能,明明她可以掌控大局,這會卻像極一個一無是處的弱女子。
或許她該回美國、回魔界,或回去開她的船,這樣她就知道自己並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充滿佔有欲和保護欲的站在她身邊,雖然她披著他的外套,但他還是以她的守護神自居,只是這會他不再說話、不看她,徑自的抽著煙,一派的自在。
紫思揚只期盼她大妹快點到,鳶蘿開車一向是又快又狠,應該花不到三十分鐘吧!
這種沉默、這種凝重……
她覺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此刻她還真希望他能說點什麼,不然他進去PUB也可以,就是不要一副自以為瀟灑的架式,而她卻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想說話嗎?」將煙蒂扔到地上踩熄,黑衛剛似乎會讀心術,也好像很能抓住女人的心思。
紫思揚沒有回答,賭上一口氣。
「那就不要說了。」他一副不勉強的表情。
她開了口,「你想我說什麼?」
「你的名字。」他的眼神吊兒郎當。
「這重要嗎?」
「閑聊。」
「我可以隨便編一個。」
「你不像這麼無聊的女人。」
紫思揚的確沒這麼無聊,而且看在他好意的要他的貼身保鏢幫她的份上,那麼只是報個名字又怎樣呢?又不會少自己一塊肉,于是她說︰「我叫紫思揚。」
「你姓紫?」他忽然露齒一笑。
「不能姓紫嗎?」她看他一眼。
「我姓黑。」他說。
「你姓黑?!」她訝異的看他一眼。
「不能姓黑嗎?」他馬上用她的話來反問她。
「姓黑的人不多。」她聳聳肩,解釋自己剛才的反應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