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酒都可以讓人醉。」
「我就偏要喝!」她又給自己倒一杯。
「原來你也有任性的時候。」他朝她揚揚眉,這會他倒是不怎麼踫酒。
「誰都有任性的時候,而且就算我真的喝醉了,你還可以送我回家,我看到你沒有喝多少!」她眼楮微眯的望著他。
「你不怕我佔你便宜?」他笑了下。「你這麼相信我?我很意外。」
「你是很差勁,但你還不至于會對女人霸王硬上弓。」她給他一個笑容。
「紫思揚,你真的醉了。」黑衛剛用大拇指想也知道,因為紫思揚開始「失常」、開始「語無倫次」。
「我沒醉,我很清醒!」她的表情固執。
「你醉了。」
「才沒有!」她凶巴巴。「黑衛剛,告訴我,你到底曾和多少女人上過床?」
「你想知道?為什麼?」他的神色平靜。
「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行。」
「你和我上床不就知道了。」黑衛剛笑著建議,並不是很認真,他一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型的男人,更不想去佔一個喝醉酒的女人便宜。
「和你上床……」紫思揚似乎真的在考慮。
黑衛剛這會更加確信她真的醉了,如果是在她清醒時,她絕不會是這種反應,她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憤怒的拂袖而去,再接著就是給他一巴掌,說些她寧可去死,也不會和他上床的話,但此刻她居然還在考慮要不要和他上床!
「紫思揚,我該送你回去。」他很有風度。
「但我還在想……」她一臉困惑。
「你還在想什麼?」他耐著性子問。
「和你上床的事。」她無辜的說,今天下午她受到的「刺激」太嚴重,不然她不會這麼的月兌離常軌。
黑衛剛整個人一震,該有的風度他一定有,可是對紫思揚……他是要她的!但是他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要她清醒之後悔不當初。
「紫思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嚴厲的問她。
「知道啊!我們在講有關和你上床的事。」
「你不是真的想和我上床。」
「你不是很行嗎?」紫思揚愈說愈大膽。「還是你根本就是在唬人?」
「紫思揚,我勸你最好不要玩火。」
「玩火……」她咯咯笑道,「我從來就不知道玩火是什麼滋味,我一向很小心。」
「那就保持下去。」
「但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
「你想趁此時好好的放縱一下?」黑衛剛生氣並且不表贊同。「紫思揚,你明明就不是那種豪放女,而如果你想玩,你也找錯對象,跟我,你只有被玩的份。」
「所以你不要我?」她幽幽的說。
「我……」黑衛剛一時語塞。
紫思揚放下酒杯,她看著他,眼中沒有猶豫,明知她自己一生只有一次寶貴的機會,但是她卻押在他身上,押在這個沒有心的男人身上。
「你怕我?」紫思揚反過來揶揄他。
「我從來沒有怕過什麼!」黑衛剛傲然道。
「即使在你父母雙雙因飛機失事而往生?」她柔聲,很難想像他堅強到什麼地步。
「那都過去了。」他不想談。
「現在呢?」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黑衛剛從沒把自己當聖人,他也從來不是聖人,在面對她時,他和所有男人一樣,會有、會想將她佔為已有,哪怕只有一夜。
「我……」輪到紫思揚退縮。
「我不要你明天早上哭哭啼啼。」
「我一向不哭。」
「我也不要看到你指著我罵衣冠禽獸。」
「我沒那麼戲劇性。」
「我也不負責……」
「你很煩耶!」紫思揚起身,一副算了的表情。「我不知道和你上床還有這麼多規矩。」
但是黑衛剛的下一個動作卻是攔腰抱起她,這一抱他才知道她實在有夠瘦,感覺不出什麼重量,而且再下來兩人都沒有喊停的機會。
「紫思揚,這是你自己要的。」
「我知道。」
第六章
紫思揚是處女。
黑衛剛望著因疲累而在他大床上熟睡的紫思揚,還有白色床單上那一抹鮮紅,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會該怎麼思考、分析。
她是處女!
一個長住美國、美麗的、二十七歲的成熟女人,居然是個處女?她今晚多喝了些紅酒,然後開始「反常」,把她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他夠格擁有她的第一次嗎?
但她已經向他獻上她的童貞。
披一件睡袍,即使身體已經得到滿足,但是他的心卻是煩躁不安,她一定是累極了才會立刻沉沉睡去,知道自己讓她達到高潮,可是接下來呢?
來到客廳的吧台,黑衛剛拿出一整瓶的酒,照理說他不應該喝,他應該回房去擁著紫思揚,應該珍惜這一夜,因為這也許是他們之間唯一而且是最後一夜,她要回美國了。
不過……
江誠也來到客廳,當他看到紫思揚的皮包和鞋子都還在時,他就知道大概發什麼事,想到他和黑衛剛之間的打賭,他並不快樂。
「要送她回去嗎?」
江誠平靜的問。
「她睡了。」
黑衛剛答非所問。
「你贏了。」
江誠的眼神有些感傷。「我得白做兩年工,本來還以為……」
「江誠,她是處女。」
「什麼?」
「紫思揚是處女。」
說真的江誠並不意外,因為紫思揚怎麼看都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這只證明己的眼光一向不錯,他沒有看走眼,紫思揚是個好女人。
「而我沒有用任何的防護措施。」
黑衛剛又說,他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居然如此粗心大意,但不會這麼倒霉吧,紫思揚是個成熟的女人,她該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而她真的知道嗎?
「你怕她懷孕?」
「她不會懷孕的!」黑衛剛有些心煩,「你以為懷孕有這麼容易嗎?」
「那你就別煩這個。」
「我沒有在煩!」
江誠知道黑衛剛在煩,不然他不會把紫思揚一個人丟在房間,自己卻下來喝酒解愁,他一向很能放得下,女人對他而言也只是泄欲工具,他的身體會享受,但他的心是封閉的。
「那你何不去睡一下?」江誠建議。「你應該很累了。我知道你……」
「江誠,她是處女。」
黑衛剛耿耿于懷。
「現在不是了!」江誠幽默的說。
「我該給她一些什麼?」黑衛剛想著。「她要回美國,你認為美金支票如何?我可以開個十萬美金的支票。」
「這樣好嗎?」
「不然珠寶?鑽石?黃金?」
「她不像是那些庸俗的女人。」
「名畫?藝術收藏品?」
「她不會要的。」
「我一定要給她一些什麼。」從不曾對任何女人有內疚,但是對紫思揚,他卻有著不知如何是好的無奈,他也知道她不是那種拜金的女人,可是他不能讓她空手而回。
「其實什麼都不給,或許才是最好的方式。」江誠很良心的建議。「我怕不管你給她什麼,對她而言都是一種侮辱。」
「你這麼覺得?」
「你難道以為她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才和你上床的嗎?」江誠搖搖頭。「雖然我不知道她這麼快‘投降’的原因是什麼,不過,我肯定她絕對什麼都不要。」
黑衛剛猛灌一大口的酒。
「老板,難道你不想留下她嗎?」江誠嚴肅的問。
「留下她?」
「把她留在你的身邊。」
「我留一個女人在身邊干什麼?」黑衛剛很不屑,「紫思揚或許和所有的女人不一樣,但她還是女人。」
「她對你而言難道沒有一點意義嗎?」江誠打死不相信。「你對她明明……」
「江誠,已經到手的女人還會有什麼意義?」黑衛剛蠻不在乎。「我知道你對紫思揚很有好感,而她真的是不差,但你知道我的,要我永遠只對一個女人忠誠哪怕她是紫思揚,我也會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