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可蜜的一個朋友,而她心情非常的差,找我們陪她喝酒,一起罵男人。」桑雅之很風趣的說,「她酒量不好,才一會就醉了。」
「我送她回去。」
「好像也只有你能治得了她。」
李嚴彎去抱莫可蜜,莫可蜜微張開眼楮,一看到是李嚴,她吸起嘴,有些醉意的罵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你喝醉了。」
「真的!全是混賬!」
「抱緊我的脖子,不然摔下去我不負責。」他溫柔的警告著她。
而莫可蜜這會也不再是張牙舞爪的小豹子,她的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溫順的把頭靠在他的胸口,她是醉了,但仍有些反應。
「李嚴,男人對女人是不是從來都不用真心?」她好像話很多的又問。
「我們有真心。」
「那麼女人為什麼要想不開自殺?」
「原因很多。」
「男人真壞。」
「不是每一個。」
「是每一個!」
知道和一個喝醉的女人辯沒有用,所以李嚴抱著莫可蜜走出別墅,桑雅之跟了出來,看著他把莫可蜜抱上他的車,他很細心而且體貼的幫她調整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好像她是他的什麼珍寶一般。
桑雅之之前只是推測,只是在想李嚴對莫可蜜是不是有些什麼,但是這會她親眼目睹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可以死心了。
「可蜜知道吧?」桑雅之笑問。
「她知道,只是她不相信。」李嚴明白她的意思,遂坦然的道,「我想她需要一點時間,她需要慢慢去感受那分感覺,急不來的,通常看起來愈開放、愈時髦的女孩,內心其實很保守。」
「這的確是我們的可蜜!」桑雅之看著李嚴,「本來我還以為我們倆或許……」
「桑雅之,你是個水準以上的女人,但我和你緣分不夠。」
「為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
「我說過了,是緣分。」
「不!我比可蜜更早認識你,但是所有的女性里面只有可蜜會找你麻煩、會整你、會和你過不去,她的一堆整人點子引起你的注意,所以你的眼中根本不可能再容得下其他女性,是不是?」桑雅之推論。
「或許吧!」李嚴微笑。
「她那麼整你,你真的一點都不會生氣嗎?」桑雅之耳聞過李嚴在商場上的狠勁,他絕不是軟腳蝦,更不會任意讓人玩弄。
「她的整人點子都還好啦!」
「包括她想偷拍你?」
「桑雅之,我記得你也是共犯。」
桑雅之馬上臉一紅。「你應該知道可蜜多有說服力,只要她想做的事,只怕別想有人可以阻止她。」
「這我相信。」
「我不打算祝福你。」桑雅之消遣他。「因為可蜜絕不會讓你的日子好過,她不是那種可以平淡過日,每天在家做千篇一律的事的女性,就算有天你真和她結婚了,你也不會高枕無憂。」
「雅之,我不知道你的心這麼‘壞’。」李嚴也消遣回去。
「誰叫你愛的人不是我。
「你覺得陳麥可這個人怎麼樣?」欠了麥可一個大人情,李嚴覺得自己該趁這個機會還他。「你們應該也熟吧!」
「見過幾次。」桑雅之對陳麥可的印象還好。
「他人很不錯。」
「和你比起來的話……」
「雅之,人與人之間是不需要做什麼比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缺點,我不見得比陳麥可好,有時只是你先入為主的觀念,有些人初次見面就互看不順眼、形同水火,但到了最後,居然成了一對佳偶。」李嚴感性的說。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桑雅之一時還是無法馬上轉移自己的情緒。「你不要當月老了啦!」
「我沒有要當月老,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看看平日可能被你忽視的人,也許你會有完全不一樣的感受。」李嚴不再多話。
「我會想想。」
「謝謝你打電話給我。」
「我想可蜜或許會需要你。」桑雅之一副沒什麼的表情。「她真的很難過,平日沒有什麼機會接觸生離死別,她這個朋友的死,真的帶給她很大的打擊還有震撼。」
「我知道怎麼做。」
李嚴並沒有把莫可蜜載回莫家,因為不希望莫仲矽因寶貝女兒喝醉酒而責罵她,而且他也想親自照顧她,他覺得這是他的責任。
莫可蜜其實並沒有那麼醉,當李嚴抱她下車時,她差不多就已經酒醒,上次在他家的記憶並不是很好,他逼她月兌衣服,但是這一會,她倒沒有任何不愉快的感覺,反而覺得可以有個人說話頂好的。
「要喝茶嗎?」知道莫可蜜已經醒過來,表情也還算平和,所以李嚴放心不少,至少她沒有馬上破口大罵他把她帶回家。
莫可蜜只是點點頭。
「想不想洗個澡?會比較舒服。」
「你又想干嗎?」莫可蜜板起臉。「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問我要不要住一晚?」
「隨你便啊!」
「我沒那麼隨便!」
「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男人!」她冷冷一哼。
李嚴只是轉身去泡茶,其實在他的心底,他已經認定她是他的人,所以他不覺得她住蚌一晚或是在這洗個澡是多奇怪的事。
「那個自殺是怎麼回事?」他關切的問。
「真是想不到。」
「說來听听嘛!」
莫可蜜娓娓道來,講到和武海蓮的投緣,講到武海蓮的遭遇。
現在一想,她便覺得武海蓮一定是為了和同居人的事而想不開……但她怎麼也不相信她是個會自殺的人。
她真的很替女人不值,愈是真心付出,往往換來的卻是最令人椎心刺骨的傷痛。
「可蜜,我也為她的遭遇感到難過,但是這是她的選擇,她選擇以死來解月兌。」李嚴持平的說。
「自殺是最笨的解決方法。」
倒了一杯茶給莫可蜜,自己則喝白蘭地,李嚴知道像莫可蜜這樣的家世背景、這樣的陽光女孩是很難去感受到人間的疾苦,其實人生中往往是苦多于樂,眼淚多于歡笑。
「可蜜,其實你並不是那麼的了解她。」
「我們談得很投機!」
「但這並不表示你就了解她的一生。」
「我可以感受。」
「每個人都有很多面,有些面是可以呈現在眾人面前,有些面是只有自己才看得到,你不要太感情用事,難過是理所當然,但……」李嚴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莫可蜜的整個情緒。
「李嚴,你不會懂的!」莫可蜜又氣又急。「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單純。」
「不單純?」
「前兩天有個上海女人約我見面。」
「上海女人?!」
「就是她告訴我武海蓮的死訊。」莫可蜜皺眉,她依然沒將武海蓮的同居人和那天見到的上海妹連想在一起。
「她怎麼找到你?」李嚴不是一個會疑神疑鬼的男人,但是會有上海女人出現,這倒是有些奇怪。
「我有留電話給武海蓮。」
「所以她就通知你?」
「是這樣啊!」
「那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怪怪的!」莫可蜜手撐著下巴回想著,「她給人的感覺很虛假、做作、不真實,口口聲聲武海蓮是她的好友、知己,但是她的感傷卻是那麼刻意、生硬,我不喜歡她!」
「她有沒有表明有什麼企圖或是目的?」李嚴隨口問,現在的社會是什麼人都有。
「這倒沒有。」
「那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你以後不可能再見到這個女人。」李嚴實際的說。
「可是事情不太對勁……」莫可蜜心里總不舒服。
「不要庸人自擾。」
「我也不想庸人自擾,但是……但是事情就是有些不對,為什麼不是海蓮的家人通知我?而且素昧平生,這個上海女人又不認識我,光憑一個電話號碼、一個名字,她為什麼要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