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艷名模 第9頁

「你也要跳樓?」她故作訝異地問。

「一定還有其它方式。」

「沒有其它方式!」文家瑩斬釘截鐵的告訴劉禹全。「雖然是我姐自己要跳樓的,但是真正推她下地獄的是你哥哥。」

「對不起……」除了道歉,他還能說什麼?

「沒你的事,不過既然你是那畜牲的弟弟,你就少出現在我的面前!」她警告他。

「但是我……」

「你怎樣?」

「我……」他吞吞吐吐的,如果這會他跟她說他想追求她的話,不知道她會不會拿把刀把他給劈了,以她對他哥哥的恨意,只怕……她真的會這麼做。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明知自己不該遷怒到他身上,但是她只要看到他,就好像是看到劉天佑那王人蛋,所以她無法和顏悅色,她沒有辦法用正常的眼神去看他。

「文家瑩,難道……」他痛苦的表情。

「你一次說完好嗎?」

「我想……我覺得我們……」

「什麼我們?」

「我對你有……」他很想給自己一個耳光,他希望自己有點男子氣概,他哥哥是他哥哥,他是他,不該被一視同仁。

「劉禹全,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她極盡挖苦的能事,好像他是什麼懦夫般。

「我要……」他正在鼓足勇氣。

「天要亮了。」她刻薄的看他。

「我要追你!」說完他轉身大步地跑走了。

站在雨中的文家瑩,手中的傘不自覺地滑落,她完全的不解和錯愕,劉禹全要追她劉天佑的弟弟想要追她難道他不知道她現在最恨、最討厭、最深痛惡絕的人就是姓劉的。

第四章

Mile的二○○二年春裝和保養品發表會,範天翊特別要秘書指定文家瑩所屬的那家模特兒經紀公司,雖然這樣有些公私不分,但誰叫他是總裁,他高興怎麼做就怎麼做。

發表會非常的成功,特別是走在伸展台上的那些模特兒,完全不亞于國際級的水準,尤其是文家瑩的冷艷和肢體語言,明年春天流行的會是淺灰和銀白,她在穿這兩種色系的春裝時,看起來非常的有格調、有品味,是都會成功女性的代表。

酒會在發表會之後舉行,有很多的貴夫人和名媛淑女穿梭其中,大家都爭奇斗艷的,而這些參加發表會的模特兒也留下來繼續在酒會中「廣告」,隨時接受這些花得起錢的女人預購衣物。

文家瑩一點也不喜歡這種「商品」般的感覺,走在伸展台上讓人品頭論足、指指點點的已夠叫人不舒服,現在還要在酒會中像是沒有生命的塑料模特兒展示身上的衣服,于是她躲了起來。

帶了些小點心,還有一小瓶的樣品洋酒,她躲到酒會會場外的小陽台,看著夜空中的星斗,吃著小點心,喝著酒,她覺得這才像她自己。

範天翊毫不費力就找到了文家瑩,因為他一直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很會享受……」他說。

文家瑩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小樣品洋酒,直接就往自己的喉嚨里灌。

「先是煙、又是酒,文家瑩,你似乎一點也不傳統。」範天翊揶揄道。

「為什麼要傳統?」她開口了。

「女人應該——」

「女人應該結婚生子、女人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女人應該活得像女人,但這樣就能得到男人的愛護、關心、尊重嗎?」文家瑩的頭往後一靠,大笑了起來。「現在哪還有什麼傳統女人,都躺在墳墓里了。」

「文家瑩……」他失笑。

「男人可以抽煙,女人也可以。」她的眼神很冷漠。

「煙抽多了不好。」他不得不正經八百一下。

「男人可以喝酒,女人更可以。」

「只要適量。」

「男人可以外遇,女人自然就不必守身如玉!」

「這點我就——」他當然不同意。

「所以男人可以做的,女人還是有所限制?」文家瑩有些神經質的笑了一聲。「永遠不會平等。」

範天翊猜得出這個女人心中一定有很多結,不然不會一個漂亮又年輕又傲得要命的女人跑去當什麼家暴防治中心的義務工,而且抽煙、喝酒都直接得要命,不會遮遮掩掩的。

「文家瑩,你打不打麻將?」他突然問,然後由口袋中拿出香煙,他沒有看到文家瑩帶有皮包出來,這會她想必很想要一根煙。

「打啊!」

「會不會不顧一切的血拼沒完?’」他點了根煙,然後交給她。

文家瑩接了過去,看了範天翊一眼,他的嘴唇踫過這根香煙,如果她抽了,那……但是這一點也不重要,只是兩片唇的接觸,只是一根煙,所以她抽了,而且還一副滿足的表情。

但她的滿足是來自這根香煙,可不是他。

範天翊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他覺得自己好像一步一步的在陷落、下墜,他的心似乎不再听他指揮、控制,這個女人不按世俗、常理來走,而他就是被深深的吸引著。

「血拼是女人的天生本事之一。」不怕他討厭或是退避三舍。

「任性?壞脾氣?」

「我都有!」

「頑固、冷漠?」

「又怎樣?」

「那麼你有沒有什麼說得出來的優點?」範天翊不相信真的有這麼率性、這麼坦白的女人,她甚至連最起碼的偽裝都不屑,好像即使全世界的男人都沒一個喜歡她,她也不會怎樣。

「沒有!」她坦然地道。

「你是想嚇跑我嗎?」

「我根本不在乎什麼嚇跑不嚇跑的,範天翊,要不要我再說得更白一些——」

「你不在乎我?」他自己說了。

「答對了!」

因為知道這是事實,所以他還不會太傷心,如果她說了其它的答案,才會叫他吃驚。

「文家瑩,你對性的態度如何?」知道她不做作、知道她不是那種故作清純或是神聖的女人,所以他敢這麼開門見山地問她。

「你想問什麼?」她有些不耐煩。

「你會隨便和男人上床嗎?」

「什麼意思?」她還沒有翻臉,只是不懂他的意思。「隨便和男人上床?」

「現代女性對性的態度很開放,什麼一夜、什麼網絡援交,還有——」

「男人對性就不隨便嗎?」她反將他一軍。

「我們不爭論這個,我的意思是——」

「你想問我是不是對男人見一個就上一個?」文家瑩把煙蒂一彈。「你是這意思?」

「不,我是問你對性的——」

「因為我抽煙、我也喝酒,我離什麼好女人的標準差太遠,我沒有優點,所以我很有可能是一個很爛、很爛的女人?」她笑著嘲弄他。

「我沒這麼想……」

「我是處女。」她不帶一點感情地打斷他。

「我不意外。」他一笑。

「你相信?」她意外了。

「因為你的確有本事澆熄男人所有的熱情。」範天翊對這個稀有的女人微笑著。

「而且我知道你討厭男人,那麼若指望你和男人上床發生關系……」

文家瑩又是一聲冷哼。

「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可怕的女人?」範無翊發現自己已經輸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我可怕?」

「很多人常用蛇、蠍之類的小東西來形容女人,而我認為你比這些恐怖的小爬蟲類還可怕。」

她瞪著他。

「你用你的冷漠、目空一切、驕傲來挑起男人的興趣,但是你的武器就是絕情、無法親近和拒絕,你要男人哈你哈得心癢難耐,然後再冷血的給他們迎頭痛擊,文家瑩,其實你並不討厭男人……」他微諷地說。

「你又知道了。」

「你恨男人。」

「你真聰明。」她「夸」他。

「你想折磨我們。」

「那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她的聲音充滿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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