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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海德是怎麼成功的?」毛小莉好奇的問。

「拚。」

「拚?」

「听說他很拚命,從他一退伍下來,他可以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而且他特別選了跟你姨丈事業差不多性質的東西來做,可能是拚勁加上幸運,不到十年,他就打下自己的一片江山,據說他的集團有運輸、航運、建築、高科技,我甚至還听說他連軍火都搞。」田敏純承認其實有些是小道消息。

「軍火?!」毛小莉嚇了一跳。

「傳說嘛!」

「不會吧?」

「反正他就是成功了,事業做得有聲有色,叫我們不知道是該祝福他還是……」田敏純自嘲的一笑。

「那麼姨丈這十幾年來都不曾和他有任何的接觸?」毛小莉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因為丁海德絕口不提自己的背景和家庭,所以外面有很多人甚至以為他是孤兒。」田敏純一臉苦澀和莫可奈何。「雖然雅雅是你姨丈的心肝寶貝,但我知道他心中有處永遠的痛。」

「阿姨,我都了解了。」毛小莉總算搞清楚這是一筆怎樣的帳,而這會,她有股想回澳洲的沖動,她想置身事外。

「小莉,你一定要幫我!」感覺到她的態度有些松動,田敏純擱下面子的拜托她。

「阿姨……」

「我全靠你了!」

「但是……」

「你是我最後的一張牌了。」

*

艾剛很輕易的在韻律中心問到丁雅雅的姓名,所以當丁雅雅上完一堂課,全身汗水淋灕而且還身著非常養眼的韻律衣時,艾剛便叫住了她。

「丁雅雅。」

丁雅雅站定,當她發現叫她的人是艾剛時,她有些出乎意料,順手抄了一條大毛巾披在身上,朝他走過去。他不是很忙嗎?怎麼會白天出現在韻律中心呢?

「下課了?」艾剛一臉溫暖的問。

「你今天是要接誰?」她存心挖苦他。

「我找你。」

「找我有事?」這是公共場所,所以她不能禁止他來,但是她可以不給他好臉色看,「很抱歉,我們這里不收男人。」

「丁雅雅,我不是要來跳韻律舞的。」艾剛失笑,「你不必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那麼你就沒有理由來找我,而且現在是大白天,你蹺班嗎?」她損著他。

「我休假。」

「那就去好好的玩啊!你干麼要來找我?」

「丁雅雅,我們中午吃個飯吧?」不理會她的排斥態度,艾剛很是積極的問。

「我有課。」她胡謅。

「你要到下午三點才有課。」

「臨時……」

「不!我已經問過櫃台的小姐,不然我又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呢?丁雅雅,我沒有什麼不良企圖,大家做個朋友嘛,而且你之前的態度本來很友善,可是當你一發現我在海德集團上班後,你就……」艾剛不喜歡心里放著疑問。

「艾剛!」她並沒有忘記他的名字,若非他和海德集團有關,那麼她會很樂意交他這個朋友,比起那些企業家第二代,她認為艾剛稱頭多了,可是他偏偏幫丁海德工作。「我想怎麼做是我的自由!」

「但這樣對我傷害很大。」他和她討價還價。

「傷害?」

「你傷了我的心!」他和她開玩笑。

「少給我安罪名,傷你心的人應該是杜珊妮吧?」丁雅雅馬上頂回去。

「杜珊妮傷不了我,事實上從她那晚河東獅吼的表現看來,使我真正體認到我和她並不合適,她需要的是一個哈巴狗,可以任她隨傳隨到的男人,但我這輩子絕不可能做那樣的男人。」艾剛雖然不是冷酷型的男人,但他也絕非軟骨頭。

「很高興你不是那種男人,但這又和我有關嗎?」丁雅雅平日並不刁鑽,可是現在情形不同。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把我和杜珊妮連在一起。」艾剛強烈的要求著。

「隨你怎麼說,反正……」

「就算不吃午飯,那麼一杯咖啡呢?」

「我沒空!」

「我可以等到你有空。」

「我討厭死皮賴臉型的男人。」

「我不是!我只是個性比較堅持。」艾剛的口才不是蓋的,「而且你的態度引起我強烈的好奇。」「我有男朋友了。」丁雅雅突然說。

「論及婚嫁了嗎?」他輕松的問。

「和你無關。」

「丁雅雅,我只是要和你喝杯咖啡、聊上個幾句,又不是要橫刀奪愛或是當什麼第三者,這在現今的社會里是很平常的事!」艾剛不相信丁雅雅真的有男朋友,他算準了她只是在唬弄他。

「所以如果我不和你喝上一杯咖啡,事情就會沒完沒了?」丁雅雅有點想妥協了。

「你有你的自由,不要把我形容得像是什麼地痞流氓。」艾剛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好吧!就一杯咖啡!」丁雅雅相信自己可以令他知難而退,她又不是沒有叫男人打退堂鼓的經驗,她會叫艾剛對她斷了念頭。「但不是現在!」

「什麼時候呢?」

「明天。」

「一言為定。」

「絕不可以遲到!」

「我會盡力準時的!」

*

掙扎了兩個晚上,毛小莉決定不為丁海德工作,雖然她很同情她姨丈的處境,可是她更為丁海德叫屈,並且為他媽媽感到抱憾,他們母子叫人從心底深深感到難過,而決絕不想再傷害他。

但是當丁海德知道她的決定時,卻完全不能接受,還以為她是在跟他唱反調,他說什麼都要她為他工作。

「毛小莉,你的理由到底是什麼?」今晚他請她吃韓國烤肉,還有又辣又過癮的泡菜鍋,他和無數的女人一起吃過飯,但只有和毛小莉在一起吃時最自在,說不上來為什麼,他覺得自己和她很投契。

「不想。」她的回答可帥了。

「只是因為‘不想’?」

「就是不想!」

「我不接受!」

「那你又能怎麼樣?」毛小莉吃了片烤肉,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會居然和丁海德一副老朋友的樣子,而她的心中實在有很深、很深的罪惡感。

「我要你改變主意!」他意志堅決。

「丁海德,你不了解……」毛小莉真希望自己能直接的就告訴他,但是她不能,她不能背叛阿姨,一旦讓丁海德知道一切,只怕他會更恨她阿姨。

「難道你有苦衷?」他犀利的問。

「我喜歡混日子。」她隨便找了個理由。

「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而你的工作是朝九晚五,也不過才八個小時,你還有整整十六個小時可以做你自己的事,這還不夠嗎?」他算給她听。

「你就不用算上、下班的通勤時間嗎?」而且他也真霸道,難道她都不用睡覺嗎?

「現在有捷運,又方便又節省時間,再不然,」他一副小事一樁的表情,「雖然你說過不要人接送,但如果你改變心意,我可以派人去接你,並且下了班送你回家,你希望這樣嗎?」

「不希望!」她才不希望自己成為特權份子,在辦公室里被人指指點點——如果她為他工作的話。

「那麼還有呢?」

「萬一得常常加班……」

「如果你不想加班,那你就不要加班。」

「那你到底請我去做什麼?當花瓶嗎?以你這麼大的一個集團,身為你的特別助理,居然可以天天準時五點就下班,這不是個笑話嗎?」她頗不以為然,一直希望自己能月兌身。

「總裁是我,我高興讓你幾點下班,你就可以幾點下班。」丁海德霸氣十足的說。

「但這樣我會面對很多的流言流語。」

「以為你是我的女人?」丁海德也想得到,因為一般人的日子太乏善可陳,所以總會找些有的、沒的來嚼舌根。

「丁海德,我不是你的女人!」毛小莉翻臉的說,「現在不是,以前不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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