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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艾剛已喪失所有的鎮定和自制力,他突然一個大動作的把丁雅雅拉進自己的懷中,不給她有機會思考,他用雙手鎖住她,低下頭,狂暴的吻了她,他才不管這是在大街上,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吹口哨。

丁雅雅措手不及,除了傻傻的任他吻之外,她不知如何回應,一直到四周有人的「狼叫」聲太刺耳,她才猛的推開他,因為身邊看好戲的群眾實在不少。

「艾剛!」她氣得跳腳。

「我早就想這麼做!」他干脆的告訴她。「下次只要你一提到杜珊妮,我就吻你。」

「你惡霸!」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你連試都不試一下,當然不會有結果。」艾剛瞪她。「反正我和你耗定了,你擺月兌不掉我!」

「沒有用!」她失去理智的吼著,其實內心里也很掙扎。

「我偏讓它有用!」他和她卯上了。

*

當丁海德知道杜文峰並沒有搬到飯店去住時,他打電話要毛小莉出來,而他也沒給她什麼選擇,只要她不出來,他就馬上讓丁氏企業完蛋。

形勢比人強,所以毛小莉也只好和丁海德見面,好在他約的這家餐廳很不錯,氣氛好、音樂佳、菜色也棒,甚至連服務的人都很有水準。

所以即使對于海德有氣,但是毛小莉也不想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點了一大堆菜,她很不客氣的吃起來,反正不是她要付錢。

「他為什麼還沒搬到飯店?」丁海德單刀直入的問。

「他為什麼要?」

「毛小莉,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毛小莉還是一副可以氣死他的慵懶樣。「丁海德,做人是要講問心無愧,而且我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就算我們想做什麼誰也管不著!」

「我管得著!」丁海德連筷子也不曾拿起來過,這里的美食就算再有名,現在他也沒有心情吃。「少臭美!」

「我不管你們兩個在澳洲時有多好,但現在你已經有我了。」他宣布著。

「我不是你的!」

「你跑不掉。」

「丁海德,我之所以還肯再待兩、三個星期,只是為了想和你做一個真正的了斷,你以為我是舍不得離開你嗎?」毛小莉一副很頑固的神情。「我會和杜文峰一起走。」

「除非我死了。」他說。

「丁海德,你畢竟不是神,也許在海德集團里你可以主宰一切,但是在真實的世界中,你並沒有這麼大的權力。」她毫不客氣的說。

她的話令他悶悶不樂,臉色陰郁得有些嚇人。

「我可以理解你的佔有欲,可是我並不是那種沒有生命的洋女圭女圭!」毛小莉知道自己只要堅持下去,還是可以佔上風。

「你開出條件吧!」丁海德妥協了。

「什麼意思?」

「你盡避開出你留下來的條件。」

「丁海德!」她很難想像他是這麼急迫的想要她留下,她對他真的有這麼重要?

「只要我做得到,我絕不會搖一下頭。」

「丁海德,你有處女情結嗎?」她突如其來的問。「因為我是處女,所以你覺得對我有責任?還是現在二十六歲的處女太少了,少到有如鳳毛麟角,所以當你發現一個時,你就非擁有不可?」

「毛小莉,我沒有那麼庸俗。」他一哼。

「那為什麼你要那麼堅持呢?」

「為什麼不能只是我動了感情?為什麼不能只是單純的不想失去你?」他快受不了她的頑固了。「算了,你才不會相信感情。」

「毛小莉!」

「你十歲那年心靈所受到的創傷,我想在你此生都是不可能平復的,你現在只是氣不過我居然沒有迷上你!」毛小莉不肯去相信他是真心的,因為她亦怕受到傷害。

「你愛我,只是你自己還沒有發現。」

「哈!」

「我也不介意……」丁海德很委屈、很勉強的退了一大步,「不介意田敏純是你阿姨。」

「你不介意?」她冷笑。

「我願意讓這一步。」

「我才無所謂呢!因為我又不想和你在一起。」毛小莉拒絕他的寬容。

「毛小莉,你是在考驗我的極限嗎?」

「我只是要你放了我。」

「你的心不可能這麼冷硬。」

「我學你的!」毛小莉馬上給他一擊,「你的心比我更冷硬,當你提出那‘一夜’時,你的心又在哪里?」

丁海德只是眯眼沉思。

「我要回澳洲。」

丁海德搖搖頭,一副什麼都好商量,但是這件事絕對沒得談的堅決,一旦她離開台灣,那麼要找到她就不容易,只要她那邊的人不透露她的訊息。

「我要回澳洲過聖誕節!」她憤怒的輕拍一下桌子。

「聖誕節在哪里都可以過。」

「對!而我要在澳洲過。」

「毛小莉!」

「其實我也學到一個教訓。」毛小莉反省著,「之前我太天真,以為很多事是可以解決的,所以我願意放棄原則去幫需要我幫助的人,可是我的力量畢竟太渺小,而且我的對手也太厲害,所以到頭來受傷的是我,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丁海德心疼的看著她。

「姨丈當然有錯,阿姨或許也有錯,但是都二十幾年過去了,對與錯還真的那麼重要嗎?」

「我母親……」

「當我听到阿姨提起那些往事時,我曾為她掉過眼淚,但是人都死了,所有的恩恩怨怨是不是也該隨風而逝?」毛小莉這會是平心靜氣的,眼中也有很多感傷。「姨丈的心中永遠有著愧疚。」

「是嗎?」丁海德一臉諷刺的表情。

「我阿姨也是。」

「我不知道她的心會這麼‘柔軟’。」丁海德口出惡言而且表情不屑。「毛小莉,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的很多痛苦回憶,不是說遺忘就遺忘得了,沒有這麼容易。」

毛小莉聳聳肩,「那就隨你什麼時候遺忘,反正我又不會繼續留在這里。」

「你會留在這里。」他強硬道。

「那就看看到時是誰贏!」

*

杜文峰來台灣不過三、四天而已,但是他已知道自己永遠失去毛小莉,就算可以當一輩子的朋友,但他永遠也不可能和她共組一個小家庭,過那有如神仙般的美好日子。

也不過才兩、三個月前,她說要回來台灣探親,順便看看有什麼工作機會,可是這一回來後,就注定他們無緣的結局。

說來還真是諷刺,尤其是在見到那個丁海德之後,他更知道自己是毫無勝算,和他比起來,自己頂多只是一個敦厚老實的男人,也許絕對「安全」,但恐怕也只是一杯白開水。

這日天候稍晚時,當毛小莉提議泡咖啡並且聊八卦,他便決定要和她好好的把事情說明白。

「小莉,你確定你會和我回澳洲嗎?」

「你怎麼會這麼問?」將一杯又香又醇的咖啡放到他的面前之後,她不解的看著他。「我當然是要和你回澳洲。」

「但是我有預感你會在台灣過聖誕節。」杜文峰有些悲觀的肯定。

「你胡說!」她笑罵。

「你愛那個丁海德嗎?」

「杜文峰!」毛小莉給他一個邪惡的鬼臉。「我說泡咖啡聊八卦時,並不是在指這些事。」

「那你愛他嗎?」杜文峰再問。

「我要收回咖啡了哦!」

「他看起來很有權勢。」杜文峰又自顧自的說。

「他自以為是罷了。」

「他認為你是他的嗎?」

「他做夢!」

杜文峰也是念心理學的,雖然毛小莉表面上都是持抗拒的態度,但她的內心明明不是這麼想,因為就他對毛小莉的了解,她絕不是那種怕權勢的人,如果她真想拒絕那個丁海德,她一定能很徹底的就拒絕他,可是眼前的情形並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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