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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你和丁海德……」丁雅雅差點從吊床上掉下去,她是真的嚇傻了。

「只有一夜而已。」

「但你們已經……」

「我們已經上過床了,然後呢?」毛小莉有些自暴自棄。「雅雅,不需要表現得這麼吃驚,反正我又不可能當一輩子的處女。」

「但是……」

「我不怪任何人。」

「都是我媽她害了你。」丁雅雅有些自責。「而且他怎麼可以拿一夜來當條件?你應該拒絕他的,你根本就不愛他!」

「他可以告我和丁氏企業。」

「他嚇你的,他絕不是這種小人!」

「但我點頭了。」

「你……」丁雅雅整個人像是一顆泄了氣的皮球。「難怪你需要出來散心。」

「既然我不能馬上回澳洲……」

「他限制你!」

「我得再等個兩星期。」毛小莉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

「你……你不會是懷了……」

「我相信不會!」

丁雅雅實在料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丁海德和小莉?!現在整個狀況是愈來愈棘手,要怎麼善了呢?還有萬一小莉意外懷孕,這情形……

「雅雅,別為我操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知道丁海德不是多糟糕的人,反正再半個月嘛,時間一到我就回澳洲,而丁氏企業和海德集團的這筆帳,我想我管不了。」毛小莉已經豎白旗了。

「你認為丁海德真會讓你走?」

「他留不住我的。」

「而你真的一點都不愛他?」

「我不想當‘夾心餅干’。」毛小莉幽幽的道。「還是回澳洲好,只要不看、不听、不接觸就好了。」「只怕沒這麼容易。」丁雅雅不知該憂該喜。

「會這麼難嗎?」

「我不知道,」丁雅雅搖頭苦笑。「真的不知道!」

*

翻開安排行程的簿子,只要丁海德願意,他有參加不完的宴會和應酬,但是他一點去應付別人的興致都沒有,找了艾剛,他忽然發現去喝點小酒也不錯。

台北有數不清的PUB,找了一家不那麼吵的小PUB,據說這里大都做日本人的生意,老板好像也是中日混血的,叫了一瓶酒和幾盤的小菜,兩個男人就這麼窩下來。

沒有想過四天也可以這麼難熬,丁海德這四天幾乎沒做什麼事,他惟一想的只有毛小莉。

只有她。

「艾剛,今日我們不分什麼總裁和副總裁,而只是丁海德和艾剛,你覺得怎樣?」丁海德一副很開明的作風。

「你可以我就行!」

「其實在踫上感情上的難題時,是不分什麼凡夫走卒的,就好比我,毛小莉也不會因為我是什麼總裁而給我好臉色。」丁海德非常泄氣,在這近四天中,毛小莉一通電話也沒有打給他。

「這就要看你是不是對她……」既然丁海德說了此刻他不是總裁,所以艾剛當他是哥兒們。

「我沒對她怎樣!」丁海德自己的認知是如此,他沒「欺負」她。什麼都沒有!

「連……」艾剛的眼神只有問號。「那你干麼要她去你家?總不會是叫她去喝咖啡吧?」

「我們有一夜。」丁海德終于承認,反正都什麼時代了。

「一夜是什麼?」

「艾剛,你到底想問得多露骨?又希望我回答得多詳細?」丁海德的眼中有些不耐。

「你們到底做了沒有?」艾剛很直接的問。

「做了。」

「你們真的做了?!」

「那不是強暴。」丁海德主動說。

「但那是毛小莉自己願意的嗎?」艾剛笑了笑。「她還直擔心你會宰了她,要不然也會剝了她一層皮,沒有想到你只是……我想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在床上征服她。」

「艾剛,我沒那麼惡劣!」

「那你……」

「我只是單純的要她!」

「但你明明有好幾卡車的女人可以挑。」

「毛小莉不一樣。」

「可是你和丁氏企業之間的恩怨呢?」

「想听听我和丁氏企業的故事嗎?」干了一杯酒之後,丁海德自顧自的開始說起來,他今天之所以對丁氏企業冷酷無情,全是有原因的,他絕非那種沒血、沒眼淚的人。

「原來是這樣子。」其實艾剛多少猜得出,特別是當丁海德之前說丁雅雅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時。

「我很難不去恨他們一家人。」

「但是……」

「丁雅雅一生出來就有父母疼愛,而我呢?我母親含辛茹苦的撫養我,她什麼都不爭,只是帶著我很艱苦的生活著,這公平嗎?」丁海德的語氣很冷漠。

「我很難去論斷。」

「對,你很難說什麼,因為這是他們上一代的事,今天如果我母親還活著,那我還可以稍稍諒解他們,可是她已經死了。」

「但毛小莉沒錯!」

「她錯了!她選擇幫她阿姨。」

「但她也付出代價,不是嗎?」

「大家都認為是她吃虧,如果我再告訴你她是處女,那麼你一定會更加為她扼腕,可是你想想,她損失的只是她的貞操,而我呢?」丁海德要艾剛去想清楚,「你想想我損失了什麼!」

「你的心?」艾剛猜測。

丁海德不吭聲。

「你愛她?」艾剛一笑。

「我從來沒有愛過女人,對我的母親只有心疼,我一向對女人沒有什麼特殊的好感,但是毛小莉……」

「你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和感覺。」

「對!」丁海德眼楮一眯。

「那你認為她會愛你嗎?」

「丁雅雅會愛你嗎?」丁海德反過來問。

「我沒個準。」

「而你愛她?」丁海德本能的以大哥哥般的保護者自居,「如果你敢耍她……」

「我絕沒有要耍她,我一直對她是真心誠意的,倒是她對我……」艾剛模模鼻子,「她才是從一開始就在騙我的人。」

「那你還不死心?」

「你現在肯死心嗎?如果毛小莉根本就不買你的帳!」艾剛故意這麼問著。

「我是要定她了!」

「我也是要定丁雅雅。」看著丁海德,艾剛毫不畏懼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那你真是要拚命一搏了!」

*

沒有去機場接機,更沒有在隔天就去找毛小莉,丁海德希望給她完全的休息,因為玩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他不差那兩天,所以又等了兩天,他才上她家找她。

但是令丁海德在瞬間板起臉的是毛小莉的家中居然有一個男人,而且由他的穿著和神情看來,他似乎還住在這里,但丁海德還是硬壓下想要砍人的沖動,萬一這家伙是她老哥,那他就糗大了。

「你來得正好。」見到丁海德的出現,毛小莉反而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因為她不必自己跑一趟。「我有東西要還你!」

但是丁海德哪在乎什麼東西,他的視線盯著那個見到他出現,正由沙發上站起來的男人。

「這位是……」丁海德用一種疏遠又客套的表情問著,力持內心的鎮定。

「杜文峰。」毛小莉介紹。

「杜先生。」丁海德心一緊,既然不姓毛,那麼是她哥哥的機率就幾乎是零。「你是……」

「丁海德。」毛小莉又搶先介紹著,但馬上加了一句,「他馬上就要走,文峰,你坐吧!」

「我沒有馬上得走的迫切。」丁海德這時怎麼可能離開,他走到杜文峰面前,很「友善」的朝他伸出手,「你好。」

「你好。」杜文峰亦伸出手和他交握。

「你是……」

「丁海德,這里沒有你的事!」毛小莉抗議,然後她朝自己的房間里走去,似乎是去拿什麼東西。「小莉還是這脾氣。」杜文峰斯文的笑笑。

「你很了解她?」

「我是她大學的學長。」

「所以你來自澳洲?」

「昨天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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