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吧?」她仰頭看著他。
不知道是哪里來的沖動,戈件杰沒有多加思考的低下頭。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吻她,但他不管了。他撫著她的臉頰,印上他的唇。這里是紐約,他要做點不一樣的事。
牛蓨如有些戰栗、興奮,原來戈仲杰的吻有這麼令人心折,令她完全忘了四周的一切,忘了詹逸民,忘了她現在是在紐約。
片刻後,當戈仲杰放開她時,他並沒有一絲內疚或是罪惡感,他不知她會有什麼反應,但他絕不後侮。
「你……」她既不生氣,也沒有給他一巴掌,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你不該吻我的!」
「我吻了。」
「這樣對嗎?」
「錯也來不及了。」
她再一次指出現實,「我們明天就要回台灣了。」
「我知道」戈仲杰點頭。
「你讓事情變得有些復雜。」
「你就沒有嗎?」
她抗議的說︰「是你吻我的!」
「你也想要這個吻。」
「你……」她有些惱羞成怒。
「不必再爭論這個吻了,想想回台灣以後的事吧。」戈仲杰不再看她,反而盯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場雨。
如果沒有這一場雨,那麼會有這一吻嗎?
會嗎?他不知道。
*
在甘乃迪機場,牛蓨如和戈仲杰不約而同戴著墨鏡,而且上衣都是黑色的,似乎在經歷過昨晚的那一吻,他們接下來已不知該走向何方,也的確,他們回到台灣之後該怎麼辦?
詹逸民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心情,他以為牛蓨如是因為要離開地而難過,所以也不避諱戈仲杰就在旁邊,他雙手扶著她的肩,輕聲細語,好似要在這一刻把他的柔情用盡。
「寒假我去找時間回去的。」本來詹逸民想拿下她的墨鏡,但是牛蓨如把頭轉開了。
「隨便你。」
「很快的,我會盡快回到你的身邊」他信誓旦旦的保證。
「哦」
「不要難過了。」
「我……」
「我們該進去了。」戈仲杰打斷了他們,「飛機可不會等人。」
詹逸民點點頭,然後用力的擁抱了下牛蓨如,很舍不得她走,覺得好像她這一走,他的心就不再完整似的。
「蓨如……」他難掩激動,語音哽咽。「你要好好保重,好好照顧自己,別離是為了將來要一起走更遠的路。」
如果牛蓨如不是因為心情大惡劣,她一定會笑出來,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這些文縐縐的話,實在非常好笑。
「我會的,你也自己多保重。」牛蓨如可有可無的回他一句。
「該進去了!」戈仲杰又催促道,並且自顧自的往出境室走。
詹逸民立刻轉身趕上他,一臉誠摯的懇求,「戈先生,待會就麻煩你了。」
「你是指?」
「蓨如有飛機恐懼癥。」
「我知道。」
「拜托你了。」
「不必客氣,既然來的時候我可以忍受,也照顧了她一次,相信回程時也不會有問題。」戈仲杰幽默的說。「頂多我拿個空酒瓶敲昏她,等飛機降落在中正機場時再把她叫起來。」
「她啊,就是怕搭飛機。」詹逸民一笑。
「我會照顧她的。」戈仲杰向他保證。
「謝謝你了。」
這時換成牛蓨如超越過他們,一臉不悅的往前走,她覺得自己像是什麼東西般的被討論,而詹逸民真是搞不清楚狀況,居然把她「托」給戈仲杰,如果他知道戈仲杰昨晚吻了她,鐵定會吐血。
「蓨如,再見!」詹逸民在她的身後大喊,
「再見。」她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堅決,表示出她真正要「再見」的意思,只是詹逸民不知道。
瓣仲杰這會已走到她身邊,一同排隊等著驗證照。他拿下臉上的墨鏡,有些生氣的寒若臉看她。
「別離是為了兩個人一起走更長遠的路?」戈仲杰惡聲惡氣的說。
「是他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你們倆明明沒有這麼深的感情!」
「你又知道了?」牛蓨如也摘下墨鏡。「我和他是怎麼回事你管不著,而待會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顧’,相信我,我自己可以克服恐機癥。」
「那我們的問題呢?」
「什麼問題?」她裝蒜。
「你以為我們之間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算了?」戈仲杰氣她這種鴕鳥心態,他要解決問題啊!
「那你想怎樣?」
「你會和詹逸民分手嗎?」
「那你會不會向那個女律師說再見?」
再見當然可以說,但必須是在不傷害人的情況下,因為辜敏芝並沒有錯,而他又是什麼時候愛上牛蓨如的?來紐約之後嗎?還是在她哭著打他時,他就已不自覺的陷入了?
「蓨如,給我一些時間。」戈仲杰要求。「我也會給你一些時間的。」
她不語,只是面無表情的又把墨鏡戴上,現在她已經什麼都懶得去想。
*
離強暴未遂那一幕不過才三天,黃星怡沒想到竟會在小學同學兒子的滿月酒上,看到葛奇宏帶著一個妖燒的女人出席
他還說要給她一個月的時間!
男人?哼!
早知道她就把趙志基找來,充充場面也不錯,而且也可以證明自己的「身價」,不然她這些同學還以為她嫁不出去、沒有人要,更何況葛奇宏帶來的那個女人一身粉味,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良家婦女,而趙志基起碼還挺稱頭的。
由于一屋子人多,而且葛奇宏還帶著女伴,所以黃星怡並不急著避開他,相反的,她還不時的給他衛生眼,想看看他可以多囂張。
可惡的男人,下地獄去吧!
當主人喊著要合照時,黃星怡也大大方方的站在葛奇宏前面,打定主意他不敢對她怎麼樣,可是就在相機快門按下的那一瞬間,他的雙手忽然放在她的腰上,好像很深情的環著她般。
一結束合照,黃星怡立刻轉身,也不管是不是有旁人注視著他們既然大家都認為她是他的女人,那麼她正好可以發 一下。
「你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了?」他無辜的問。
「你的手剛剛放在哪里?」
「你的腰上。」他直接承認。
「你憑什麼這麼做?」
「不小心的。」
「不小心?!」
「好!我抗拒不了你的誘惑,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雙手,這樣可以嗎?」葛奇宏也大聲嚷嚷。「怎麼樣?這麼抱一下會少你一塊肉嗎?」
黃星怡氣得想拿刀砍人,但是她不屑這麼做,因為這會破壞地優雅、高貴的形象,同年畢業的小學女生里面,只有她一個人上台北念書,在台北發展,她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葛奇宏,你可以不給我面子,但是你總要給你帶來的女伴面子吧?」她質問道。
「但是阿蘭不會覺得怎麼樣啊。」說著他朝那名女子眨眨眼楮,好像那名女子對他而言並沒有意義,而且她也不會生氣似的。「是你會覺得怎麼樣而已。」
「你……」黃星怡
有被反咬一口的感覺。
「你吃醋?」葛奇宏又在一旁煽火道。
「你說我吃醋?」她幾乎尖叫。
「星怡,我說給你一個月,就會給你一個月,你不必擔心,阿蘭只是我一個好朋友,既然抱不到你,我只好抱抱別人,但如果你受不了,看不下去,我可以叫她走。」
如果現在量黃星怡的血壓,那麼血壓計鐵會爆掉,她已經漲紅臉,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你沒事吧?」他故作關心的問。
「葛奇宏.可不可以求你不要給我一個月?你馬上就結婚娶別人好不好?不管是阿蘭、阿香、阿花、阿美都可以。」黃星怡咬著牙進出這些話。
「但我答應你……」
「誰要作答應我什麼了、’
「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