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許是女人,但我還有腦袋。」郝郁芹高傲地說。
「但我們是真的想跟妳合作!」馬立群得完成自己的任務,否則他不好向鄧世偉交「我不是什麼超級廣告明星,只要你們出對了價碼,我想會有一堆的人樂于與你們合作。」郝郁芹還是拒絕,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但我們只想跟妳合作!」
「所以你們的居心非常有問題。」郝郁芹高深莫測地看向馬立群,「他自己成不了事,就派你來當炮灰,馬先生,請你回去告訴你們『總裁』,我對貴集團的任何產品都沒有興趣,特別是他!」
馬立群知道自己不該笑,但他還是忍俊不住地笑了出來,如果鄧世偉知道郝郁芹的說法。那他一定會搥胸撞牆,恨不得自己從未踫上她。
「沒什麼好笑的,我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我這個人偏偏不受任何的威脅利誘。」郝郁芹強調。
「郝郁芹,妳真是很有打擊一個男人自信的本事!」馬立群直呼她的名字。
「那是鄧世偉自找的!」
「他對妳著迷。」
「著迷?你為什麼不干脆說他是中了邪,那麼我知道行天宮對『收驚』很有一套。」
郝郁芹幽默地以損鄧世偉為樂,「你回去勸他死心吧!我知道自己的條件,我可高攀不上他。」
「只要妳肯點頭。妳絕對『攀得上』!」馬立群說道。
「但我不想。」
「妳該想想!」
「馬立群!」郝郁芹也回敬他似的,「你看起來也是個不錯的人,為什麼妳會跟著他,以妳的條件,你應該有能力可以自行創業。」
「他是一個好老板,也是一個男人可以推心置月復、肝擔相照的好哥兒們,只是妳不了解他。」
「我們講的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馬立群搖頭苦笑,他真的不知道該再怎麼「推銷」鄧世偉,更不知道怎麼完成這個合約,鄧世偉下了命令,說他無論如何都要簽到她,哪怕他們鄧氏集團必須為她哄發出一種新的產品,他們都在所不惜。
「如果我們把話都講清楚了,那我必須先走一步,我還有一個『真正』的廣告合約要談。」郝郁芹對事不對人,對馬立群她挺客氣的。
「你讓我很難回去交差。」
「你大可以和他明說我的態度,我和他不對盤,一開始就錯了,所以……」郝郁芹一點也不惋惜的表情。
「妳會書很多人的日子難過!」馬立群說的是事實。
「我顧不了那麼多,我是凡人,不是聖人,我得先保護我自己,如果我連自己都護不了自己,那還談什麼其它的?」郝郁芹中肯地說,她沒有給他苦頭吃,更沒有令他難堪。
「謝謝妳沒有拂袖而去、謝謝妳這麼溫柔、善良。」馬立群一臉的感激。
「因為這不干妳的事,我沒有理由把氣出在你身上。」她這個人恩怨分明,不會遷怒。
「我這回終于肯定了我們總裁的眼光!」
「不要作媒!」
「妳明明可以拯救狠多人的。」馬立群發揮自己冷面笑匠的功力,「為什麼不這麼做呢?只要一個笑容,只要幾句好听的話,妳可以讓很多人樂翻天!」
「我不是媽祖,要想拯救眾人去求她。」
「我有預感,我們還會再見的。」馬立群預言。
「但願不要!」郝郁芹說完起身準備離去。
「我的預感一向很靈。」
※※※
對無功而返的馬立群,鄧世偉並不是太意外,他多少是了解郝郁芹的「作風」,他並沒有指望馬立群一出馬就一切搞定,那他自己未免也太遜了,但是當馬立群轉述郝郁芹的話時,他整個人差點就爆炸。
「她真的說了那些話?」鄧世偉的額上青筋直冒,士可殺不可辱,郝郁芹就真的那麼排斥他?
「總裁,實話總是傷人的,本來我是可以編一些你會高興听到的話說給你听,但這未免是在自欺欺人,而當妳發現事實的真相時,我怕你會撐不住。」馬立群一直是憋著笑地說。
「立群,是我敏感還是怎麼的,為什麼我覺得妳的語氣里有『幸災樂禍』的成分在?」鄧世偉有氣沒有地方出,我他開刀。
「總裁,你這不是『欲仙之罪』嘛!」
「你並沒有達成我所交付妳的重任!」
「你明知道……」
「立群,高薪可不是白拿的。」鄧世偉提醒他,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是在找馬立群的碴,但他必須發泄出自己的怒氣和挫折,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麼地對他。
「我當然知道,但你交給我的是『不可能的任務』,她固執、堅持己見、不買你的帳、根本不在乎你有多用心,我不是沒有說、沒有努力,但我總不能拿槍道著她簽字吧!她明說對我們鄧氏集團的任何產品都沒有興趣,特別是……」
「我知道特別是什麼,你不必再強調一次!」鄧世偉打斷他,「不用你說,我也猜得出她會議些什麼。」
「那你應該明了不是我在混、我沒有盡心,而是這對方太難纏了。」馬立群無辜地表示。
鄧世偉繃著臉不出聲,如果要探究「不怒而成」這向成語,現在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他不必破口大罵、不必橫眉豎目,光是繃著臉的表情就足以令人退避三舍,不敢再議什麼話了。
「總裁……我有一個建議。」馬立群一臉謹慎的表情。
「什麼建議?」鄧世偉沉著聲問。
「換一個目標如何?」
「換目標?」
「我是說……」馬立群和鄧世偉是可以稱兄道弟沒錯。但是他亦怕說錯話,尤其是牽涉到鄧世偉的這個女人,「換一個女人怎麼樣?」
「妳以為我沒有想過嗎?」鄧世偉答得坦白。
「那你想的結果呢?」馬立群問。
「妳還記不記得『金公主』的夢亞?」鄧世偉反問。
「記得!」馬立群怎麼可能忘,「金公主」是一家高級的應酬酒廊,而夢亞則是里面的紅牌,長相美艷、身材妖燒,床上功夫據說更是不知擄獲了多少男人,令無數原本美滿的家庭,為之四分五裂,是一個男人無法抗拒的女人,馬立群印象深刻得很。
「我前晚去找過她。」鄧世偉招認。
「那想必是火熱、激情……」
「不,生了不到十分鐘,我就覓得無趣地買單走人。」鄧世偉坦承心中事。
「無趣!夢正會令你覺得無趣?」馬上讓無法理解,雖然從他未婚妻死後,他也不再對女人動心,但夢正「艷名在外」,鄧世偉怎麼能抗拒得了她?據他所知,夢正是很樂意為鄧世偉「服務」的。
「真的,和她風花雪月地址了幾句之後,我就意興闌珊,我的心里一直有另一位女人的影像在。」鄧世偉坦然道。
「郝郁芹。」馬立群說,雖然郝郁芹和夢亞是截然不同的類型,但威力可是足堪媲美。
「她愈是冷漠,我就愈無法控制地想要她的、她愈是要和我畫清界限,我就愈是想要擁有她,她愈是不用我,我就愈是迷她,難道男人的本性真是這麼賤?愈要不到的愈好?」鄧世偉沒有答案,一臉的苦惱。
「是啊!迸人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些話實在把男人的心里描述得淋灕盡致,這也是郝郁芹高桿的地方。」馬立群英笑。
「你是說……」鄧世偉的眼楮一瞇,「她是在和我『玩』,吊我胃口?」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位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她的確是對你沒有興趣。」馬立群很誠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