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神的惡作劇 第31頁

「是郝郁芹。」金媚媚簡單地一句。

「就是她。」

「她真好本事!」金媚媚有些酸溜溜地說。

「不,如果真要提到『本事』,她是我所交往過的女人中,最沒有本事的一個。」一提到郝郁芹,鄧世偉的語氣就自然而然地充滿了憐愛,「她沒有手腕、不會要手段、直來直往、喜怒哀樂的情緒全放在臉上,更糟的是,她完全不懂得如何取悅男人。」

「而你愛的就是這種女人?」金媚媚大嘆了一聲,很不能心服,「鄧世偉,你沒搞錯吧?」

「我領教過太多世故的女人,找個簡單一點的有什麼不好?」鄧世偉笑著道。

「我也可以簡單!」金媚媚抗議。

「妳不是那種女人。」

「女人的可塑性是很強的,如果你想愛的是那種好象沒出過社會,像個小女孩似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女人,那我也可以!」金媚媚還沒投降。

「媚媚,如果妳嫌這五百萬不夠……」

「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

「我們一開始可是講好的,沒有麻煩、沒有拖泥帶水、沒有糾纏,媚媚,別壞了約定!」

「但我咽不下這口氣!」金媚媚啜著嘴說。

「又來了!」鄧世偉不大有耐心。

「鄧世偉,我知道她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你、我知道『處女』對男人來說意義是非凡的,尤其是像你這樣的男人,你一定會想擁有她,但你是真的愛她嗎?」金媚媚要他完全肯定這一點。

「媚媚,我的想法曾經和妳一樣,我也只是想佔有她,等到一陣子之後我膩了,我就給她一筆錢,和她好聚好散,彼此留個好印象,但她改變了我的想法。」鄧也偉對金媚媚坦承自己的轉變。

「她是施了什麼魔咒?」

「她讓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愛錢,也不是所有的女性都喜歡我那種方式,而她也有權來決定要不要我這個男人。」鄧世偉苦笑。

「我不知道郝郁芹真這麼性格,那麼那個導演真是瞎了眼,錯過了這麼好的女人!」金媚媚很「酸」的口吻。

「對郝郁芹,我從一開始只想『曾經擁有』到現在的希望『天長地久』,是有一番心里掙扎的,以前我從沒有想過要和一個女人過一輩子,我覺得這違反人性,買衣服可以試穿,買了不合身的都還可以換、可以退,我為什麼要死守一個女人,但這會……」

「這件衣服你想穿一輩子?」金媚媚說出了答案。

「我不想再換、不想再找,我覺得這一件最合我的身了。」鄧世偉一臉非常滿意的表情。

「我本來還以為你多灑月兌、多愛自由。是個玩家,沒有料到……」金媚媚發出感慨,「妳到底還是個『居家男人』。」

「當我已經找到了那合適我的女人,我的確是不想再玩了。」鄧世偉的堅決神情不容人置疑。

金媚媚並不服氣,看著鄧世偉這神情、這戀愛中的男人模樣,她決定要教他大吃一驚。

※※※

棒天不只是鄧世偉大吃了一驚,只怕所有看到報紙、所有知道鄧世偉和郝郁芹這兩個人的人,都要大大地吃上一驚。

娛樂版上以顯著的篇幅刊出了鄧世偉和郝郁芹的「一夜」,說出了郝郁芹的第一次是給了鄧世偉,而不是那個逃婚的許柏倫,而且還加油添醋地瞎辦了不少東西,好象鄧世偉和郝郁芹之間真是有什麼「桃色交易」、有什麼「暗盤」似的。

看了報的郝郁芹沒有當場吐血、中風已屬不幸中的大幸,她沒有想到鄧世偉會出賣她,她本來以為他會回去好好地想想她的話,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和報紙一起來傷害她,這消息一見報,那她還要混下去嗎?

雖說現代民風開放,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這畢竟是私事,她怎麼受得了大家的指指點點?她怎麼去面對家人向家人交代?

一大早的,郝郁芹就听到了柯希妍的家,至少柯希妍的家人不會當面質問她這事,而且為了躲避記者,她是說什麼也都不能留在自己家里。

「我一定要將他五馬分尸、碎尸萬段……」一見到柯希妍,郝郁芹開口就罵。

「我已經請了假……」柯希妍知道自己非陪著郝郁芹不可,否則會出事。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郝郁芹連哭都哭不出來。

「或許……」

「沒有或許,鄧世偉那混球是在報復,是在報復我的『不就範』。」郝郁芹真的會殺人,如果不是她考慮到許多。考慮到她的家人,愛她、關心她的朋友,她真的會去殺了鄧世偉。

「也許不是他說出去的啊!」柯希妍直覺鄧世偉不是這種男人,他不可能如此的小家子氣。

「那麼是妳!」郝郁芹指著柯希妍。

「當然不是我!」柯希妍嚷著。

「馬立群口他一定知道,有可能是他……」

「不會是馬立群!」柯希妍有這自信,馬立群是那種寧可犧牲自己生命,也不會出賣朋友的男人,「我敢用我的生命來保證。」

「總不會是我自己吧!」郝郁芹愈問心愈酸,「我還以為我已經否極泰來,『許柏倫的逃婚事件』熱潮已褪,我的工作又很順利地展開,甚至有一部電影還要找我當女主角,而鄧世偉好象也想通了我的話。似乎……我和他之閑似乎還有一些空間和希望,但這會……」

「問個清楚嘛!妳可以直接和他聯絡。」柯希妍建議。

「不!」郝郁芹一副殺氣騰騰的口氣,「我無法和這個出賣我的男人交談!」

「不要急著先判他的罪,妳至少該听听他的想法,說不定他還以為是妳自己把這事告訴記者的呢!」

「我沒那麼不要臉!」郝郁芹哇哇大叫。

「那麼由我來問馬立群?」

「他和鄧世偉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上的!」

「總要知道是誰在搞鬼,說不定……」柯希妍臆測著,「有人存心要拆散你們。」

「許柏倫並不知情啊!」郝郁芹肯定地說。

「其它人……」柯希妍想著。

「金媚媚!」郝郁芹突然像發現新大陸般地大吼,「她和鄧世偉的關系密切,說不定是鄧世偉告訴了她,而她再轉述給報社!」

「妳又沒有證據!」柯希妍想想也有可能,但她不能在這時再火上加油,那麼事情真的會一發不可收抬。

「反正一句話,都是鄧世偉的錯,現在教我……怎麼再做人啊?」郝郁芹哭了,她還是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壓力。

「郁芹,沒有這麼嚴重,妳又不是殺人放火,又不是偷、搶、拐、騙的,只是和一個未婚男人發生關系而已,而且如果真要道究下來的話。」柯希妍並不護短,「這好象也要怪妳自己。」

「希妍!」

「我去和馬立群談談。」柯希妍識趣的趕快抽身離開。

※※※

馬立群的表情難得如此凝重、如此嚴肅,一接到柯希妍的電話,他就立刻驅車來到了柯希妍家附近的小鮑園,不要說他和鄧世偉看到了報紙,全台灣大概有一半以上的人都看到了。

「我們總裁是不是該去買塊墓地、訂塊墓碑了?」明知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但他仍對柯希妍說著俏皮話,「郝郁芹呢?」

「在我家。」

「瘋了沒?」

「快了!」

「是金媚媚搞的!」馬立群直接地說,「一早我們總裁就打去報社找那個寫這篇報導的記者,那記者本來還死不肯說,結果在我們總裁威脅要親自上門找人之後,那記者就招供了,是金媚媚放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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