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把我家所有的門窗都緊閉,然後把音響開到最大聲,再換上妳最騷、最野的衣服,然後對著鏡子跳,跳到妳高興、妳爽、跳到妳不想跳為止!妳覺得怎麼樣?」他不像是在說假話,好象頁建議沉幼婷如此做似的,這是個很安全、很實際的方法。
「你覺得我給你一耳光怎麼樣?」沈幼婷甜蜜的反問他,也是正經得不得了的表情。
「沉幼婷!」楊健警告著她。深怕她真的出其不意的給他一記耳光,那他就不知該如何對沉幼婷了!也給她一記耳光?還是自認倒霉?
「你其實很喜歡我求你,是不是?」沉幼婷突然瞇著眼的對他說,一副極為神秘、極曖昧的表情,「你是不是有虐待狂啊,楊健?」
「總有一天我要洗洗妳那張『髒嘴』!」他一臉的憤怒。
「那是以後的事,但今天晚上……」她是一副無比堅決的柙情,「我非去跳舞不可!」
「妳真不怕死?」楊健威脅的說。
「我才不會那麼倒霉呢!」沉幼婷一副你別想嚇唬我的表情。
「舞池里可是什麼人都有,包括凶手……」楊健努力勸她打消這主意。
「我願意冒一次險!包何況……」這會沉幼婷又巴結、奉承的,「何況有你這個超級警察在身邊,我有什麼好怕的?而且你自己也說過,除非踩過你的尸體,否則凶手絕踫不到我一根寒毛,所以我根本不必怕!就算吃子彈。也還有你擋在我面前,你說是不是?」
面對她約有恃無恐,除了咬牙、除了自己捶胸頓足外,楊健還真沒話可反駁。
「我真的一點都不怕!」沉幼婷保證的說。
「真的非跳不可?」楊健知道自己又得豎一次白旗,知道自己始終無法對她拉下臉!沉幼婷就像是他的致命傷、他的弱點一般,如果說真有什麼人可以毀掉他,那鐵定是沉幼婷!除了她,沒有人有這本事。
「求求你……」沉幼婷又使出鄒招「軟功」,「你神聖、你清高、你富貴不能婬、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禮義廉恥、四維八德全都高人一等,行不行?」
「難怪妳兩次大學聯考都落榜!」楊健譏笑的.「妳懂的成語不太多嘛!連禮義廉恥、四維八德全都用上了,真是服了妳!」
「你到底去不去?」沉幼婷也覺得自己很肉麻、惡心,所以催促著他,「不要在這浪費時間!」
「去可以,但有一個條件!」楊健妥協的道。
「什麼條件?陪你……」「上床」沉幼婷沒有說出來,免得她又自取其辱。
「當我說走,就得走!」他一臉的堅持。
「但是……」沉幼婷不服的,怕楊健惡整她。
「隨便妳!」楊健往他的辦公椅上一坐,一副她愛去就去,不想去就拉倒的表情,「我可對妳仁至義盡,已經做到無步可讓的地步了,所以妳不要得寸進尺,以為我會陪妳跳上一夜,別忘了,只是『解癢』而已!」
沉幼婷縱然千般、萬般的不服,但想想楊健說的也沒有錯,如果她再和他討價還價,那也未免大沒有常識、太不知分寸、太和自己過不去,所以她對自己嫣然一笑,然後很難得的又給了他一個粲笑。
「一言為定!」沉幼婷說。
※※※
舞池里的音樂只能用「震耳欲聾」來形容,除非是用高分貝的音量說話,否則即使是對耳邊的人出聲,也不容易把話給說清楚;而對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楊健不知道這些青年男女是怎麼忍受的?而且還能樂此不疲。
一個小小的舞池至少擠了上百個的男男女女,每個人隨著音樂而舞動著自己的身軀,有人跳得斯文、有人跳得狂野、有人跳得令人贊嘆、有人卻又跳得令人慘不忍睹,真是什麼樣的舞姿都有。
為了沉幼婷的安全,所以楊健必須目不轉楮的盯著她,也因為如此,他終于「發現」沉幼婷有著極為曼妙、極為誘人的身材!她似乎是個「舞林高手」,不管是快舞、慢舞,她都跳得優雅、技人、非常的好著,楊健不得不承認,沉幼婷的確是個跳舞的高手。
沉幼婷是個漂亮、充滿活力、非常討喜的女孩,她這一支一支的舞跳下去,身邊自然慢慢的聚集了不少醉翁之意不在「舞」的異性,那些男孩臉上的笑意令楊健火大,非常的火大!非常的不爽!
楊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火大什麼、不爽什麼,但他就是漸漸的無法掩飾自己的怒氣。
當沈幼婷不經意的看向楊健這邊時,他朝她便了個回來的眼色,要她過來他這。
一時無法分辨實際狀況的沉幼婷。舞跳到一半,有些緊張、恐懼的跑回到了楊健這邊。
「怎麼樣?有危險嗎?」她有些結巴的問。
「坐下!」楊健說。
沉幼婷坐了下來,不停的四處張望,一顆心有些不安,但是看向楊健時,又發現他氣定神閑的,好象什麼狀況都沒有、很安全的樣子。
「凶手在哪?」沉幼婷壓低聲音的問。
「凶手?」楊健頓時提高警覺,右手按在自己的槍套上,以防萬一,說不定他必須用上他的槍,「妳看到了?」
「我在問你啊!」她真想給楊健一拳。
「我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啊!」楊健理直氣壯的說。
「那你『叫』我回來干嘛?」沉幼婷為之氣結。
「哦!」他的手一松,離開槍套,「我沒有『叫』妳回來,我只是提醒妳小小!」
一听楊健這麼說,沉幼婷立刻起身欲走,好象這會跳舞是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事般。
「妳喘口氣行不行?」楊健拉住了她的手。
「我要跳!」沉幼婷邊說邊甩掉了他的手,一方面是也想再繼續跳,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當楊健的手踫到她的手時,她竟有一種被電到、心上好象受到什麼撞擊般的感覺,「下次如果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或人,請別看我!」
「凶手是有可能混在人群中!」楊健不得不鬼扯,「妳瞧瞧妳的四周,幾乎都是男生,而且他們似乎都沒有要休息或是離開的樣子,妳不能離他們那麼近!萬一他們有什麼企圖或是目的……」
「他們只是在跳舞!」沈幼婷眼中冒著火的說。
「我只是小心些!凶手並不一定是本人下手,說不定他會請什麼殺手代勞。而……」楊健繼續瞎扯。
「而在我身邊跳舞的男孩中,有一個可能是凶手假扮的?」她寒著臉的說,壓根兒也不相信他的話。
「有可能!」楊健一臉的固執。
「你一定是昏了頭!」沉幼婷低吼。
「在這麼吵、空氣這麼污濁、人這麼多在眼前跳來跳去的情狀下要保持不昏頭,很難!」他冷笑的說。
沉幼婷這會並不想逞口舌之強,她是來跳舞的,而且她願意體貼楊健枯坐、呆坐、無所事事的乏味及無聊,所以她不和他計較。非但不和他計較,且還一臉的好脾氣、一臉的寬宏大量、溫馴。
「如果你想跳,我可以教你!」沉幼婷「慈悲為懷」的說。
「妳饒了我吧!」楊健差點大笑。
「我可是很有誠意哦!」她真的是誠懇的。
「妳留著妳的誠意吧!」他不領情。
沈幼婷冷哼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她就知道不能對這個男人好,他根本是個不知感激、沒有知覺、不值得人忖出的混蛋!
「沉幼婷……」楊健有些自責的。
但是他的挽留沒有引起她的注意,楊健挫敗的捶了下桌面,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不對,他只知道他受不了那些男孩子的殷勤,在他的眼中,那些男孩子全是癩蝦蟆、全是蒼蠅、全是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