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沒有說錯!」涂忠銘低聲著。
「我從來不會錯的!」她自信滿滿的道。
「別太自信。」他起身,一副急欲離去的模樣。
「你要走了?」沉幼婷也起身,「不等了?」
涂忠銘搖搖頭,他發現沉幼婷是個連魔鬼都會搖頭的女孩,他下不了手。也不可能下手,眼前他只有一條路,就是另想其它同系成邦交代的辦法。
第七章
「妳說什麼?」楊健的反應異常的激烈,但這激烈不只是一種出自于職業上的道德,而是真正的關心、在意,他差點把桌上的杯子打翻。
「我就知道我不該說。」沉幼婷把洋芋片拿到客听去吃,對正在飯听吃泡面的楊健來個相應不理,她不該一時說溜口,這下麻煩可大了!不只是她倒霉,連楊依靜都會被她給拖下水口
「妳一定得說!」他跟到了客听,一副絕對要弄個清楚的表情。
「沒什麼嘛!」沉幼婷顧左右而言他,打開了電視機。
「那人叫什麼?」楊健用遙控器關上了電視,眼楮死盯著沉幼婷,他一直把目標放在孫成邦的身上,卻忽略了孫成邦有可能請殺手代勞,而那名殺手……可能已經找上了門,而她可能曾經和死神擦身而過!
「你不要這麼小題大做好不好?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說個笑話而已嘛!」
沉幼婷干笑道。
「給我名字!」楊健堅持,坐到了她的身邊。
「我不知道啦!」沉幼婷扯謊。
「妳要我去問楊依靜?」他威脅。
「喂!你這個人很無聊丫!」她猛地起身,想要小事化無的嚷嚷,「這算什麼!無中生事嗎?」
「妳有可能真的被殺,妳知道嗎?那人也許真的就是要來宰妳的!」楊健鄭重的說。
「除忠銘?」沉幼婷哈哈大笑了雨聲,「你這才真是笑話!你為什麼不說他是要殺楊依靜的,因為他是楊依靜的朋友,不是我的!」
楊健一張臉變得更加的陰沉不定,他走向了電話,嚴肅的拿起了話筒。
看到了楊健拿起了話筒,沉幼婷飛快的沖到了電話旁,並且把自己的手按在電話的按鍵上,一副不讓他打電話的姿態。
「妳干什麼?」楊健放下電話一臉不悅問。
「我才要問你干什麼?」沉幼婷不答反問。
「我要打電話!」他有些生氣的說。
「我不讓你打!」她說,「我真受不了你的神經質!如果涂忠銘是那個……什麼殺手的,他有千百個機會、千百種方法可以殺了我,當時就只有我和他,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或是能力和他相抗衡,而且他若真有殺我的企圖,這會我早躺在棺材里了!」
「那他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楊健依舊冷靜的問,「妳想過沒有?」
「好玩嘛!逗逼我嘛!」沉幼婷微笑的說。
「妳肯定?」他不信。
「你以為每一個男人都像你這麼冷冷冰冰的、死死板板的、乏味無趣的嗎?」
她嘲弄著他,「楊健,你不是所有男人的代表,你只是男人的一種而已,有的是風趣、幽默、可以令女性開懷暢笑的男人。」
「所以我冷冰冰、死板、乏味無聊。既不好玩、又不會逗妳……」他重復著自己的「缺點」,「那個涂什麼的既風趣、幽默、又能令妳開懷暢笑?」
「比你強是真的!」沉幼婷隨口一句。
不知道自己是吃哪門子的醋,不知道是哪來的一股怒意,還有一種可能因他的疏忽,而這名殺手已得逞的恐懼,楊健突然出手拉了就站在他面前的沉幼婷,將她狠狠的拉進自己的懷抱里。
「楊健……」沉幼婷被他的舉動給嚇了好大一跳,不知道他是不是中了邪。
「我也可以風趣、我也可以幽默、我也可以令女人開懷暢笑,問題是……」楊健低下頭,望進了她的眼底深處,「著這女人值不值得。」
「你是說……」沉幼婷不怕了,反而在心中升起一股挑戰和跟楊健一較高下的決心,「我不值得?」
「妳脾氣大、難溝通、任性、粗魯……」
「這麼糟!」她插嘴。
「妳野蠻、我行我素、只會惹人生氣……」
「我看我去跳河算了!」沉幼婷悲哀的又插嘴。
「妳還不知天高地厚、只會惹麻煩、只會……」
這下沉幼婷懶得再說,但是她仍然用上了她的嘴,出其不意的,沉幼婷拉下了楊健的頭,然後雙手勾著他的脖子,踮起自己的腳尖,狂吻上揚健的唇,一副不顧一切,一副要他見識她的厲害、她的瘋狂,領教她不知天高地厚的一面……楊健當然吻過女人,但是他不知道沉幼婷的唇會這麼的柔軟、這麼的甜蜜、這麼的令人銷魂!他……居然有一種想要和她天長地久,想要和她一生廝守的念頭,這……會是他這個硬漢的真正感覺嗎?
沉幼婷是狂、沉幼婷是刁蠻。楊健罷剛所說她的種種「不是」,他認為那全是他的肺腑之言,但是她的吻……卻又是那麼的震撼人心,好象想將他的心撕碎。好象想讓他永生難忘,這一吻……的確扭轉了乾坤。
楊健不知道這只是沉幼婷「報復」似的一吻,竟會令他如此的沉迷、如此的不可自拔、如此的深陷其中,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不是牠的對手口
如果不是沉幼婷主動抽身,如果不是她覺得效果達到了,「不玩了」,這一吻只怕會持續到海枯石爛。
「怎麼樣?」沉幼婷有些沾沾自喜,「我是不是總有一項『優點』啊?」
「妳把會接吻當『優點』?」她的話打散了楊健所有浪漫和羅曼蒂克的心情,這小妮子有本事把他活活給氣死,即使他不會命喪歹徒檜下,他也會被她氣死!
「你行嗎?」沉幼婷反唇相稽。
「要不要試試?」楊健很樂意「教」她兩招。
「謝了!」沈幼婷退後一步。
「怕了?」輪到他嘲笑她。
「我沒有興趣!」沉幼婷一臉的高傲。「我對你的吻沒有興趣,你和我接吻只會證明你無法挑起我的熱情,如果我無聊到打呵欠。那豈不是傷了你的男性自尊?」
「沉幼婷!」要不是他想馬上去警局查一查涂忠銘的資料,否則他真會留下來吻她,好好的、狂熱的、瘋了似的吻她,他相信她絕不會打呵欠,他也有本事可以讓她忘了自己是誰。
「真話傷人嘛!」沉幼婷譏笑。
「我要出去了!」他說,如果再待下去,只怕到時會「不可收拾」!「除了是我,誰來了妳都不能開門!」
「包括楊依靜?」她故意問。
「任何人都不能開,除了我!」他再一次交代。
「楊健!你一定是瘋了!」沉幼婷生氣的嚷嚷。
「照做就是!」丟下話,楊健便出門了,留下一臉哭笑不得的沉幼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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謗據計算機的檔案一查,徐忠銘和孫成邦果然有牽扯,涂忠銘在孫成邦的一個關系企業里掛名經理,這使得涂忠銘的涉案機會加大,楊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怎麼認識除忠銘,而涂忠銘又怎麼會找上沉幼婷,總之他要找涂忠銘來「聊聊」。
但是涂忠銘沒找成,一位意外人士卻出現了,其實楊健也不該大意外,因為他相信她是會來找他的。
沉莉婷的出現使警局引起了一陣小騷動,她的氣韻風度、優雅從容,再再都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當大家知道她就是沉幼婷的姊姊時,莫不都跌破了眼鏡,差點全倒。
對打擾到楊健的工作,沉莉婷頻頻的道歉;對她的客套,楊健有些不能適應,他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沉幼婷的直率與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