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神話 第6頁

「沒想過。」

「人家說澳洲不錯。」

「我會考慮。」

他們夫妻間的對話一向簡單,沒有什麼意義睡在一張床上,他們也很少去踫對方。

即使同

韋莉想過這個問題,不是鐘其弘對她沒有興趣,就是他外面有女人,但既然他沒有提出離婚,既然他每個月還

「今天的菜不錯。」他受不了這種刻板的沉默,找著話說。

「是啊,天氣熱,我弄得清淡些。」

「超級市場買的菜?」

「傳統市場。」

「傳統市場好像比較髒。」

「但是東西新鮮些。」

「沒有冷氣吹!」

「流一些汗也不錯。」

「你覺得好就好。」

曾經韋莉有過一種很深沉的悲哀感,那種悲哀感好像要將她淹沒似的,但是久了她也就習慣了,習慣這種對話,習慣這種感覺,人家不是常說夫妻之間要「細水長流」才能攜手永恆嗎?

她學會過這種「不痛不癢」的生活,而且甘之如飴,畢竟比這種苦的生活多的是,她已經很幸運了!做人如果要求不多,就達到「無欲則剛」的境界。

簡單的吃完,她拿起自己的碗筷。

一杯茶嗎?」

「好啊!」

「要清茶還是凍頂烏龍?」

她再肯定。

我去切水果,要泡

「可以!」

鐘其弘也放下碗筷,他開始覺得韋莉是一個可怕的女人,他真希望征信社能快點查出些蛛絲馬跡。他不做負心漢,他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她負了他,是她紅杏出牆,但是她究竟要他等多久?

這個社會已經不再標榜貞節烈女,她能耐得住多久的寂寞?她以為她能因守活寡而拿到貞節牌坊?

真是做夢!

他等著看。

保持著一小段的距離,沈堅打量著穿著一襲碎花底白洋裝的韋莉。她戴著墨鏡,一頭飄逸的長發任由微風吹著,她正彎著身在挑花。她很有周慧敏的味道,這港星目前在台灣很紅,不只是青少年,連一些成熟男人都喜歡周慧敏那種可人、溫柔、嫻雅的女孩。

鐘家姊弟真是瞎了眼楮,連心都盲了,他們看不出自己是在糟踏一個那麼好的女人嗎?

不敢再浪費時間,他朝她走去,不是因為那兩百萬,而是因為她。

「嗨!見面了。」

韋莉整個人一僵,她認得這個聲音,更忘不了他們上一次在畫廊的對話。那天她是倉皇而逃,因為他讓她產生了「精神上的威脅」,而他說她對他不是全然的無動于衷,

真是這樣嗎?

「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她直起身,沒有理他,反而問賣花的小販總共多少錢,只挑了幾朵的玫瑰,她沒有再挑的心情。

「我付!」立刻說,掏出鈔票。

「一共二百三十元。」小販說了。

沈堅搶著付帳,在他付帳的同時,韋莉把那些玫瑰花往他的懷里一塞,神情冷漠的走開,她可不是在玩「欲迎還拒」的把戲。

接過小販找的錢,抓著花是他一貫的個性,但為了韋莉

「等等!」

他立即去追趕韋莉,這不

韋莉沒有停,她真的不想和這個男人有牽扯,而且她也不相信巧遇。哪有這麼剛好的事,她很閑,難道他是無業游民嗎?不用做事的成天在外面混?泡女人?他未免找錯目標了!

他一個箭步的沖到了她的面前,先摘下了自己瞼上的墨鏡。

「拜托,給我一點時間。」

「給你時間做什麼?」她冷冷的答。

「你看錯我了,我想向你解釋。」

「看錯你?」由于戴著墨鏡,她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量他。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麼看你的,而且我對你的任何解釋都沒有興趣。」

「我不是無業游民。」他好像可以看穿她似的。.

她依舊冷眼以對。

「我是學藝術的,想成為名畫家,可能是我努力的不夠,也可能是時機未到,所以……」他攤攤手,一副無能為力狀。「有機會的話,我要到歐洲去流浪,到歐洲去感受、領略那股藝術氣息。」

「很好。」她的聲音還是很冰冷。「你應該努力,朝你的目標打拼,而不是浪費時間的泡女人。」

「不要這麼侮辱我,也不要這麼侮辱你自己!」他的眼神很嚴厲。「我不是在泡女人,更不是成天沒事的在街上釣女人、找艷遇,我只是直覺你是一個值得我努力交往的對象。」

「你錯了。」

「你不值得?」

「你的時間和精力應該用在更正確的地方,我上一次就說了,我不想交朋友。」

「韋莉,你應該交朋友,你並不快樂,人生苦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蹉跎的是你的黃金年華?」他氣她的固執,月兌口而出。

「你知道我的名字?」她提高警覺。

「我……」

「你跟蹤我?」

「不……」

「沈堅。」她沒有忘記他的名字。「你最好說清楚,這兩次的踫面是有計劃的,對不對?」

沈堅知道自己不能說出鐘其敏,不能說出那兩百萬,否則韋莉是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他,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和借口,而唯一的借口只有一個……只有這個理由她能接受。

「我在之前見過你。」

「什麼之前?」

「你和你先生曾經參加過一個宴會,而我也是當晚的來賓之一,那時我對你……」其實沒有這一回事,但這個說辭非常的合情合理。「印象深刻,所以忍不住的就打听了一些你的事。」

韋莉知道有這個可能,她和鐘其弘參加過不少的宴會,只是她從來不去注意那些參加的在場人士。

「你令人難忘。」他刻骨銘心的表情。

「沈堅,那你應該非常清楚我的身份,我結婚了,我是有丈夫的女人!」她氣憤的說。

「但是你並不快樂,你不像是一個快樂的小熬人。」他打心眼里說。

「這是我的事。」她倔強的說。

「我不是要你紅杏出牆或是背叛你丈夫,我只是希望能讓你快樂一些。」他的目的是如此,鐘其敏的話早叫他給拋

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能?」她嘲弄道。

「只要你給我機會。」

「然後呢?在我快樂了之後呢?」她並不笨,也不脆弱的問,「我們能一直的保持朋友的關系嗎?沈堅,你以為你帶給我的會都是快樂?你在說瞎話,你明知道事情不會只是如此!」

「可以由你決定我們走到哪一步!」他將決定權交給她。

「男女之間可以有友誼的。」

「有嗎?」她挑著眉的說。

「只要你堅持立場,我能改變你嗎?」他反問。「我只是以為我們是同類。」

「同類?」她瞪著他。

「我們可以給彼此快樂的!」

「你瘋了!」

「我沒有瘋!你知,我知,如果你夠堅定,你的膽子夠大,我們來玩個游戲,你給我一天,一天就好,把你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我,一天過後,只要你說聲‘不’,我決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他挑戰的說。

「你真的瘋了!」她喃喃的說。

「一天!」

「一小時都不行!」

那你要我這麼如影隨形的對你糾纏不清?」他知道她終究會投降。

「我可以——」

「叫警察還是告訴你丈夫?」他笑著說,魅力十足,請將不如激將。「韋莉,你並不是一個膽小的女人,我也不是什麼變態狂魔,只是一天的時間,我決不會有什麼輕狂的舉動,況且我爸爸是沈若石。」

她听過沈若石的大名,他是一家大型教學醫院的外科主任,沈堅是他的兒子?

「要不要看我的身份證?」他作狀要將手伸到口袋里拿皮夾。

「不必了!」她阻止道,已經有些心動。

「你可以在哪一天里隨時的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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