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還有什麼我沒有見過或模過的地方嗎?」他嚴肅、忍著笑意的問。
「少低級!」
「我說了什麼低級的話嗎?」他自認無辜的說。
她生氣的走開。
「你的頭發還沒吹干!」
「了不起就自然干,晚一點睡而已!」
何啟烈關掉吹風機的開關,整個室內陷入一片寧靜。
兩個人沉靜的看著對方,何啟烈的眼神是那麼的灼熱,充滿了感情,充滿了渴念,他需要她,他需要她的愛和身體來滿足他的焦慮和他的不安。
她是他的妻子和他一生的情人。
鐘荻蔚也覺得慌亂,她需要一段時間來理清楚自己混亂的思緒,她不能在這個時候投降,如果此刻屈服于欲念的話,那一切又會回到從前。
臥室內的氣氛愈來愈親密。
何啟烈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不要過來!」她低吼道。
「拜托!荻蔚!我又不是要強暴你了!」
「我說不要過來!」她堅持。
他笑著,但是沒有停下腳步。
她不想鬧笑話,到時候如果驚動她父母和迪安的話反而糗,畢竟他還是她的丈夫。
在沒有第二退路的情況之下,她只好狠狠的瞪著他,想用凌厲的眼神阻止。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略垂下頭凝視著她,既不語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他在試她的耐力,他要讓她心神不寧,他想看看她會怎麼反應。
「何啟烈!」
「已經恨我恨到要連名帶姓的叫?」他邪邪的一笑,帶著挑逗的口吻說道。
「你到底要怎樣子?」
「我要你!」
「但是我不要你!」她平靜的說︰「起碼目前我不要你,所以不要想用你的體力或魅力來征服我。」
「荻蔚!」
「不要想說服我!」
他的手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則百般纏綿的摩擦著她的臉頰,她的唇形,她的耳朵,她的頸項,他非常清楚她的每一個敏感的地帶。
「不要!」她不怎麼認真的叫道。
「真的不要?」他再問。
「何啟烈!你到底想證明什麼?」她勉強的壓抑住自己,撥開了他的手。「不要把事情弄得更復雜,我們說不定會分居,甚至離婚。」
他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一臉的無法相信。
「分居?離婚?」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他挑逗、調情、溫存的心情立刻收拾殆盡。「我以為四天前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要存著這種心態?除了忙醫院的事,可能忽略了你,其他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就這點她無法和他爭辯,他也沒有理虧或站不住腳的地方,如果他真的外面沒有女人的話,他的確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
「東西收一收,你今天就和我回去。」他強制的說道,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你命令我?」
「就算是命令!」
鐘荻蔚火了,她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他居然用那種把女人當次等動物看的口吻?
她走過他的面前,冷哼一聲,然後往床上一躺,將棉被拉到下巴下面,閉上了眼楮。
「荻蔚!這是挑戰嗎?」
「我是不會跟你回家的!」
他走到床邊,一言不發的將棉被往後一拉,然後抓起了她的手臂。
鐘荻蔚睜開了眼楮,死命的和他掙扎著,兩人有些野蠻的扯成一團,她的T恤快要蓋不住她的臀部,她一方面要考慮到她的衣服,一方面又要應付何啟烈抓她的手。兩人似真似假的纏斗,除了喘氣聲之外,也因為彼此軀體的貼近、摩擦和接觸而發出了申吟聲。
何啟烈已經忘了自己抓荻蔚的目的了,他只知道此刻她就在他的懷中,她的甜美,她的芳香,她誘人的氣息,他不要克制,他不要再壓抑。
用力的扯下她一邊的T恤,露出了她白女敕的肩膀,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吸吮起來。
鐘荻蔚咬著唇,她不要被挑起,她不要被引誘。
「何啟烈!不要!不------」
他現在耳朵里哪還听得進她的話,他的嘴由她的肩膀移到了她的嘴唇,舌頭靈巧的進入到她的嘴里,不容她抗拒,不容她拒絕。他順手摟著她往床上一躺,手也由她的肩來到了她的大腿上,他的手顫抖,輕輕的撫觸著她柔滑的肌膚,他要爆發了!
她半推半就的任由他吻著,任由他上下其手,畢竟他是她的丈夫,也是她依然深愛的人,就算他們之間有問題,有過結,但是也沒有到完全決裂或是沒有藥救的地步,所以有什麼不可呢?
就在她打算任他為所欲為,而何啟烈也急著月兌掉身上的衣服的時候,敲門聲卻響起。
「我不相信!」
何啟烈月兌了一半的衣服的手僵住。
鐘荻蔚立刻拉正衣服,輕咳了兩聲。
「誰?」
「老姐!你的電話!」
「告訴迪安你已經睡了!」何啟烈半是哀求,半是命令的口吻。
她只猶豫了一下下,然後看了他一眼。「我馬上出去接。」
「荻蔚!」
「你回去吧!」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不敢回答,她怕他會失去控制的決定捏死她。
他站起身,將衣服穿回去,由他的表情和神態可以看出他有多憤怒、多生氣。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回家?」
「不!」
「如果你今天不和我回去的話,你就得自己回去,我不會再來求你,你知道我的脾氣!」何啟烈決定不再紳士,不再委曲求全,不再讓步,他的姿態已經夠低了,事不過三,他沒有再被拒絕的勇氣。
「你走吧!」
「姐!電話啊!」
門外又傳來了迪安的吼叫。「顧欣等得快要睡著了。」
何啟烈知道自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他也有他自己的個性和脾氣,走到門邊,他手握在門把上。「回不回來隨你了。」
「何啟烈!」
「家門永遠為你而開,只希望你不要忘記回家的路。」
他語重心長的說。
門一開,他大步而去,留下呆楞的她。
她隨手抓過一件睡袍在身上,目前她沒有思考的能力,她自己也為情所苦,她也一樣的不好受,但是不管她再怎麼難受,她都要把一切弄清楚,她記得那個下雨的清晨,她記得她是怎麼收拾行李離開的,一切都沒有變,她不回去!
不是現在!
不是明天!
*
彼欣今晚始終一副心不在焉,好像張德奇並不在她的身邊似的,有些冷淡,有些厭煩的感覺。
張德奇對顧欣始終是一本初衷,而且任憑她怎麼嘔他、氣他,他都一笑置之。
「小欣!結婚的事你到底決定的怎樣了?」
「我不急!」
「你不急我急!」
彼欣冷冷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算是回答。
張德奇習慣了她的這號表情,所以專心的開著車,沒有和她計較。
彼欣心中還有一個更好的計劃和目的,由昨晚的電話,她知道何啟烈和鐘荻蔚之間的裂痕愈來愈擴大,似乎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如果荻蔚不要那個杰出又數一數二的男人,為什麼她不能要?
張德奇雖然是一家公司的主管,有自己的房子和車子,銀行里也有一筆存款,但是比他條件好的男人成千上百。他是對她好。但是光是好不足以滿足她的要求,她的標準,這也是她遲遲不願意點頭結婚的原因。
「小欣!你馬上就要三十了。」
「三十又怎麼樣?」她口氣不太好的反問。「現在是什麼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