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傾心 第16頁

「你、你這愚蠢至極的笨女人,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到這個花瓶,你竟然打破了它。」

「我只知道它不堪一擊,比起水晶花瓶,又難看又不耐摔。」

「水晶花瓶,水晶花瓶連它一小道裂痕都比不上,你這個淺見短視的女人,不要再拿錢污蔑我的人格,你們永遠配不上高貴的藝術品。」

莫嫣紅扶住衛家仁,生怕他受不了打擊而昏倒。

「高貴的藝術品?難道成天對著一個花瓶就會飽嗎?畫一幅畫就能長生不老嗎?」藍寧兒真受不了這種迂腐的文人觀念,藝術品是被人觀賞的,不是來支配人的。

「你永遠也不會了解藝術的奧妙,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這輩子要我答應你跟紫濤的婚事,除非我死。」衛家仁嘶吼著說出重話,他受不了被一個黃毛丫頭看不起,他絕不原諒她的所作所為,天啊!他的花瓶……

衛家仁狠絕的誓言,讓藍寧兒倒退一步,不,她絕不能認輸。

「你以為我愛你兒子嗎?我不過是要著他玩,什麼藝術大師的感情,我才不屑。」藍寧兒緊咬著唇,硬是說出違心之論。

「寧兒!」衛紫濤站在門口,震驚的瞠大眼看著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紫濤,你看清楚,你愛上的是怎樣的一個魔女,她只是玩弄你的感情。」衛家仁嘶吼道。

莫嫣紅扶著衛家仁的雙手微微抖著,她這才了解,衛家仁是個為達目的用盡心機的人。

「寧兒,不會的。」衛紫濤從沒見過她如此難看的臉色,更沒听過她說如此絕情的話。

「沒錯,我根本不愛你,我們根本不該認識的。」他眼中的痛苦,讓藍寧兒說不出更加難听的話,眼眶一熱,她強忍著不許掉下。

「你在胡說什麼?你不舒服嗎?」衛紫濤走上前,朝她伸出關心的手。

藍寧兒狠心揮去他的手,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為了不讓自己更難堪,她轉身逃開。

「寧兒,告訴我,你不是認真的。」衛紫濤直覺得拉住她,他忽然有種二人即將分離的不好預感。

藍寧兒淚流滿面的回頭,他是最愛她的男人,卻也是她永遠都不能愛的。

「對不起。」咬著牙,她再次推開曾經說過要永遠呵護她的手。

「寧兒!」衛紫濤痛心的大吼,邁步欲追。

「衛大哥,伯父暈倒了。」莫嫣紅尖叫一聲,成功阻止衛紫濤的腳步。

「爸!」衛紫濤一震回頭,父親已失去意識,比起藍寧兒,父親的情況更不能延遲,他馬上吩咐僕人,驅車前往醫院。

莫嫣紅看眾人七手八腳的把衛家仁抬上車,一直到車子離開衛宅,她才渾身冰冷虛弱的跌坐在沙發上,耳邊回蕩的全是衛家仁昏倒前說的那句話——

「你不會把今晚的事告訴紫濤吧?」那時他的手抓得她好痛,她掀開長袖,看到了一圈紅痕,可他眼里的森冷更是讓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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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翼,寧兒已經關在房里不吃不喝兩天,我們還是找鎖匠破門而入吧。」賀爾瑤擔憂的說著,藍寧兒自前天晚上回來後,就窩人房間,叫門也不應,連送進去的食物更是一口也沒踫。

「爾瑤,你別擔心,寧兒一向夠堅強,她會自己面對的。」感情的事,不是第三者插手就能理得清的。

衛家仁敢傷害他最寶貝的妹妹,他就要斷絕他所有的人脈。

「可是……」賀爾瑤秀眉緊攏的瞄向樓上。

「我是她大哥,你放心,沒什麼是藍家人度不過的難關。」

「不行,我還是打電話叫鎖匠來。」想想還是不對勁,萬一寧兒做出傻事怎麼辦?

藍烈翼也不阻止她的舉動,其實只要他來硬的,那扇門哪禁得起他一踹,他是要給妹妹時間考慮,只是兩天已快過去,也該夠她考慮了。

賀爾瑤拿起電話,才正想撥電話,就看到站在樓梯口、仿佛風一吹就會被吹走的清瘦人兒。

「寧兒?」她驚呼一聲,連電話也來不及掛好,就要上前查探她的情形。

藍寧兒雙眼紅腫、唇畔緊抿,緩步走下來。

賀爾瑤和藍烈翼在樓下看著她,眼中流露出強烈的不舍,而藍烈翼此時更想把衛家仁碎尸萬段。

「哥,我決定听你的話,和上官家聯姻。」二日未進食,嗓子沙啞的藍寧兒必須用力地說出來。

「寧兒!」賀爾瑤驚呼,天啊!事情怎麼會演變至此?

「你決定了?」藍烈翼堅定的問。

「我相信大哥所做的選擇,一定會讓我幸福的。」藍寧兒覺得眼前的人影晃動,腳就快站不住了。

「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摟住賀爾瑤縴腰的雙手一緊。

賀爾瑤也感受到藍烈翼那愛護妹妹的心意。

「那我就放心了。」語畢,眼前一片黑霧吞噬了藍寧兒,暈了過去。

「寧兒。」賀爾瑤和藍烈翼連忙接住她。

藍烈翼眼中進現殺意,竟讓他妹妹如此難過,這下子他非毀了衛家仁不可。

第八章

衛紫濤看著報紙上的消息,雙手緊握,差點要讓撕碎。

這麼大的企業聯姻喜訊,當事人的照片登得那麼大,他想裝作沒看見都很難。

一個月沒見,他的寧兒居然要嫁給別人。藍寧兒和上官褆的婚事,無疑是金融界的大事,最主要的是藍氏金控和國立銀行的合作,他們的聯姻,將是一連串企業整合的開始。

藍烈翼怎麼可以漠視寧兒的終生幸福,把她嫁給一個野心勃勃,想稱霸全亞洲金融界的無情男人?

寧兒是他的,她一定是無奈被迫接受聯姻,他一定要去救她,他看得出她那映在報紙上的笑容有多空洞、多勉強。

幾乎整整瘦了一圈的寧兒,在上官褆的身邊,就像只小鳥,怎麼飛也飛不出他的掌控。

「紫濤,你怎麼了?」

出院在家休養的衛家仁,身體雖然還沒復元,但能拆散兒子和藍寧兒那個魔女,就夠讓他高興上一整年。

他唯一不舍的是那個價值連城的花瓶,不過拿它來換衛家明日的榮耀,怎麼算也值得。

「爸。」衛紫濤把報紙折起來,不想讓家里再起波瀾。

眼尖的衛家仁卻沒少瞄到那張照片。

「唉!兒子,那個女人無情無義,你被她騙了那麼多年,還不清醒?」他假意地安慰兒子,心底卻在竊笑。

「我始終相信寧兒,她一定有苦衷的。」他雖不解那日藍寧兒為何會有如此失常的行為,但也不相信她那時所說的違心之論,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他。

「那個低*的女人有什麼好,一身銅臭味,除了會看名牌外,什麼也看不懂。」

「爸,你不要再說寧兒的壞話,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衛紫濤打斷父親對心上人的數落。

「難道你還要去找她?你以為她還會看你一眼嗎?」這兒子真不爭氣,一點也沒有他以身為藝術家為榮的自覺。

「衛伯父,你該吃藥了。」

莫嫣紅被衛家仁以照顧他的名義留了下來,每天定時提醒衛家仁吃藥的時間。

要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蹚這渾水。

「還是嫣紅體貼,這些日子多虧你了。」

「這是我該做的。」這陣子衛紫濤為情難過她全看在眼里,可卻無力幫忙,甚至羨慕起藍寧兒,竟能擁有他全心的愛。

「謝謝你。」衛紫濤真心的道謝,為她終日照顧父親的辛勞。

「和嫣紅客氣什麼,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她也一樣會盡心的照顧你。」衛家仁在旁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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