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潘朵拉 第18頁

原來是夏以冬推了一組沙發椅擋住門,這樣就不會有人來逼她了。

歐格菲‧雅洛氣惱地踹著門。該死!她到底拿了什麼東西擋在門後?

苦無良策的他決定從他的房間爬到她的陽台,這中間只有一根水管相連,非常的危險,不過為了以冬,他非爬不可!

又恢復安靜了,夏以冬將目光定在遙遠的綠地上,視線沒有焦點。

陽台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她木然的回頭,竟看到一個人站在窗外。

「以冬,開門。」他拍著緊閉的玻璃窗,徒手攀著大理石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這個男人怎麼就愛折磨她,離她遠一點行不行!

不過同情心使然,她還是幫他打開窗戶。

「以冬!你怎麼可以坐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萬一摔下去怎麼辦?」剛才他看到她的坐姿,差點嚇死他。

「你也會關心嗎?」摔死了不正合他的意,夏以冬語調冷淡的說。

「你別這樣虐待自己,看你都整整瘦了一圈,我會舍不得的。」

夏以冬只是淡漠地看他一眼,她若是以前听到這樣的話,她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心如止水。

歐格菲‧雅洛看到門後堆了一組沙發,難怪他推不開。看她這樣悶悶不樂,他的心也很痛。

「我去拿東西給你吃。」

「不用了,我沒胃口。」

「多少也要吃一點,鶴真青剛已經離開德國了。」

「關我什麼事?你可以不用跟我報備。」她現在對任何人都沒興趣,她也不想解釋鶴真野穗和她哥串通的事。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難道要他看著她日漸消瘦嗎?

「放我走吧,我想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沒有信任感的愛情是很脆弱的。

「不!這輩子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我愛你啊,以冬。」

「你的愛好沉重,我承受不起。」夏以冬在說話的時候根本不看他。

「難道我真的比鶴真青剛差嗎?」禁不起激的歐格菲‧雅洛,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夏以冬一直拒絕他的愛。

夏以冬一听到他這麼說,終於用正眼看他。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有自信的男人,然而事實證明,你對自己很沒信心,不但懷疑我,還質疑我們的感情,你說這樣的感情還有意義嗎?」這根本不是鶴真青剛的問題。

「我不也承認我錯了嗎?」她到底還有哪里不滿?

夏以冬搖了搖頭,她覺得兩人之間的代溝越來越大,大得難以跨越。

「你從頭到尾沒有相信過我,你認真想想,你是真心愛我嗎?」如果是,他根本不會懷疑她。

「以冬……」

「也許我該感謝鶴真青剛,是他讓我明白愛情的真諦。」一段充滿不信任的感情,始終會夭折的。

歐格菲‧雅洛卻徹底誤會她的話,以為她真的愛上鶴真青剛了。

「我不會把你讓給鶴真青剛的!」他氣憤地踢開沙發,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

夏以冬漠然地看著前方,一切都無所謂了,他要怎麼想她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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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真野穗坐在客廳里喝茶,心里還想著應該如何陷害夏以冬,她看著憤怒的歐格菲‧雅洛下樓來,想必他一定是吃癟了。

「我們下個月的寶石出貨量完全沒問題,我都確定過了。」她一開口就是公事。

「別說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公事。」

他煩躁地揮了揮手,自己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就算征服了全世界也沒什麼成就感。

「我哥已經回到日本,而且他決定不再跟你搶以冬了。」好,那改談私事。

「算他聰明。」他冷哼。

「我哥還說,那天晚上他和以冬是情不自禁的,請你不要怪罪以冬,要你好好珍惜她。」

鶴真野穗的話好像一道巨雷般的劈進歐格菲‧雅洛的耳中。

難道,以冬已經和鶴真青剛有肌膚之親了?

鶴真野穗看他呆怔住,唇角揚起一抹邪笑。

她這次一定要棒打鴛鴦,讓他們恨死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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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天之後,歐格菲‧雅洛天天醉得沒天沒地、沒日沒夜的,讓雅洛家族的長老們紛紛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雅洛的產業不能有一天荒廢啊。

流言傳得沸沸揚揚,連足不出房的夏以冬都知道了。

「夏小姐,請你去勸勸我兒子,讓他清醒一點。」歐格菲‧雅洛的父親苦口婆心地說。唉,兒子的獵艷技巧未免太差了,竟然還因為女人而誤了公事。

「是啊,夏小姐,你也不希望他生病吧?」歐格菲‧雅洛的母親也不舍地說。

「伯父、伯母,雖然我的力量微薄,我還是會去勸他的,很抱歉,讓你們操心了。」原來她上次遇到的人是歐格菲‧稚洛的父母。

「一切拜托你了。」他們夫婦倆感激地看著她。

他們的兒子可是人中之龍,要不是真的愛得那麼深,也不會如此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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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冬在深夜來到書房,才一開門就聞到滿室酒味,而歐格菲‧雅洛就伏倒在書桌上。

「說我折磨自己,你何嘗不是如此呢。」夏以冬的雙眼蓄滿眼淚,都是一個情字擾人。

「以冬、以冬……別離開我,我愛你。」酒醉的歐格菲‧雅洛喃喃說著。

夏以冬拉起他,一個使力不當,睡衣的鈕扣就松月兌了兩顆。

她將他扶回自己的房間,並為他準備了一池熱水,想為他好好清洗一番。

好不容易用沐浴精的香味代替了他渾身的酒味,夏以冬蹲在床前用乾毛巾擦著他的頭發。

唉,他們都愛慘了對方。

「歐格菲、歐格菲,你醒醒!」她在他面前輕喊。

「以冬……」雖然經過溫水的洗禮,他的神智回復了不少,但依舊昏昏沉沉的。

「歐格菲,你醒醒!我有話要告訴你。」夏以冬坐在床邊,輕輕搖著他。

「以冬、以冬,你不要走!」蒙朧之間,他彷佛看到往昔溫柔的夏以冬,他抓住她的雙手,就怕一個不留神,她又消失了。

「我不會走的。」她綻出一個微笑。

「以冬,我愛你、我愛你!」歐格菲‧雅洛摟住她,訴說著自己的心意。

「我也愛你,不管你怎麼想,我夏以冬永遠都愛著你,不會變心。也許等你醒來,你會忘記今晚的一切,但是你要記住,此生此世,我除了你,不會再有別的男人,我是你的,一輩子都是。」夏以冬的眼中有著堅定,就算痛過、恨過,她也是轟轟烈烈地愛過一場。

夏以冬看著他的醉顏,希望自己的真心深烙在他的心中,這一夜,她要用身體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別哭冬兒。」

歐格菲‧雅洛看著她滿臉淚痕,他溫柔地吻去她的淚珠。

第九章

「冬兒……」躺在床上,歐格菲‧雅洛喊著連夢里也念念不忘的人名。

突地,一只手將溫毛巾覆到他的額上。

「冬兒。」

歐格菲‧稚洛醒了過來,一轉頭,竟是看到圍著浴巾的鶴真野穗。

「你醒了,可有不舒服?」她將準備已久的醒酒茶遞給他。

「怎麼是你,冬兒呢?」他記得昨晚躺在他臂彎中的人,是無限嬌羞的夏以冬,怎麼一醒來就換人了?

「本來就是我,你醉死了,這里是你的房間。」鶴真野穗取走毛巾,溫柔的說。

靶覺太陽穴隱隱作痛,歐格菲‧雅洛用右手輕按。

「我幫你按摩。」體貼的鶴真野穗馬上知道他的需要,跟了他五年多,只消他一個小動作,她一眼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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