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新年快樂米栩
里有其他兩個女主角急著蹦出來見妳們,就讓溫軒再等等吧,栩保證一定會在竹嬤嬤出嫁時,也熱熱鬧鬧送問菊出閣。
當這本書問世時,已經是二○○六年了,不知各位親親讀者有沒有什麼新年新希望?
栩不貪心,只願來年能更上一層樓,寫出更多本小說,賺更多錢。
呵呵,跟親親讀者的心願有沒有一樣啊?
當然,沒有人嫌錢多,不過腳踏實地最重要,花自己付出心血賺來的錢,有很大的滿足感,栩都是靠自己啦。
希望與各位親親讀者共勉,祝大家新年快樂!
第一章
風光明媚,驕陽不熾,是適合踏青出游的好天氣。
天子腳下的京城,百姓安居樂業,市集中有攤販忙著呼喝攢銀兩,也有忙著抬擔子給經過的小姐老爺挑選首飾胭脂的小販。
而市集外,更多的是趁著美好良景游玩的人們。
京城的護城河上,正蕩著大大小小的畫舫,畫舫上的游客們紛紛欣賞著護城河旁的青柳花紅。
「春意點抹總是美。」一艘雕著鷹紋的畫舫劃過徐徐的河水,在微風翻飛的珠簾中,飄出一句詠景佳詞。
「未若儷人更勝春。」接著一句音調較細的聲音傳出,較勁的意味濃厚。
「哈,賢弟,我們是出來賞景,你是出來賞佳人的。」調侃的男音響起。
一名受了吩咐的下人卷起珠簾,讓里頭的乘客得以一覽舫外之美。
「溫兄,這句話可就言重,舫外的佳人可全是沖著你來呀!」尖細的男音傳出。
隨著太陽露臉,光線灑進畫舫里,只見圓桌旁坐了兩位翩翩公子。
左邊的是名聞全京城、天子的得力助手、每年代君出巡的一品官──溫軒。
他的五官剛正俊逸,狹長的鷹眸如其名,軒昂之中暗藏凌厲,是個貪官忌憚、好官敬佩的人物;當他公事公辦時,是沒有任何情面可講。
若要見他自在從容的一面,只能在每年與問秋相會出游時才能得見,因此許多名門千金不惜成本,租船買轎,就為了能獲得人中之龍的青睞。
不過,許是太年輕或皇上賦予的擔子太重,以致就算媒婆都快將他家門檻踏平,也未見這位公子青睞哪家的小姐,教不少女人為了他而耽誤青春。
至于溫軒口中的賢弟問秋,則是他去年元宵節在一場猜謎比試中結識的,兩人的興趣不僅相同,連孤傲的性格也與人不同;因此在繁忙的公事處理完後,溫軒都會安排時間和問秋相聚暢談風月古今。
問秋也是俊鮑子一個,只是稍嫌秀氣,面白唇紅,標準的書生型美男;不過愛慕他的名門千金倒是沒听說過,許是風釆全被溫軒給搶走,但問秋可是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反正他本來就不喜歡女人。
兩個男人的情誼誠摯,當然也有痴心等待溫軒的女子不甘自己的姿色入不了溫軒的眼,因而放出謠言說溫軒只愛男人;雖然謠言只在市井小巷里傳說,溫軒倒是完全不擔心,既沒澄清也不在意,反而引來更多女子的愛慕目光。
「賢弟此言差矣,護城河內外皆屬官地,現在又是太平盛世,人人都有游賞的自由啊。」執起酒杯一飲而盡,溫軒表現豪氣。
「唉!我再怎麼放松也不若溫兄你自在,尤其是那些人的眼光,要不是你家畫舫高有二尺,恐怕早就翻上來了。」
問秋掀開茶蓋,聞了聞菊花茶的香氣,滿意的露出秀氣的笑容,輕啜幾口。
「賢弟是在嫉妒為兄。」溫軒覺得他這番話帶了點酸味。
「溫兄想得太遠,我怎麼會和世俗女子一般計較!」放下茶杯,問秋眼尾輕掃,模樣像極了嬌氣的女孩子家。
溫軒執著酒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溫兄,為何如此無禮的看著我?」問秋被看得毛毛的。
「賢弟生成男兒身實在太可惜,你的一張芙蓉面都比舫外的美人要令為兄心醉。」
「溫兄,你再拿我的長相來開玩笑,我馬上回府。」放下茶杯,問秋的臉色變了變。問秋的忌諱就是有人說他長得像女人。
「別氣、別氣,為兄這可是在稱贊你呢,要不是為兄沒有妹妹,否則一定招你當妹婿。」
「多謝溫兄的抬舉。」問秋沒好氣的說。
「不過,問弟你要是有姊妹,記得介紹給為兄哪!」
溫軒的話引來問秋的側目,他抬首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也不知溫軒說的是真是假,怕是誆他的吧。
「溫兄想成家了?」問秋說出疑問,心里沒來由的沉悶。
「為兄已二十有六,這次回府,我娘親成天在我耳旁嘮叨,所以我才約了你出來游河散心解悶。」揉揉眉心,溫軒神情很煩惱的說。
「敢情溫兄拿我來當擋箭牌。」要不是自己剛好有空,現在還睡得沉呢。
「欸,我們是好兄弟,何必計較那麼多!」溫軒露出爾雅的笑容,教站在一旁的婢女看得失魂。
「溫兄這次要留在京城多久?何時要走?」最重要的就是抓準他下次回來的時間,否則他哪能次次都陪他出游談心。
「月圓之前要南下,替皇上送幾箱賞賜到邊關,來回也要三個月。」
「那豈不是元宵節之前你就回來了?正好遇上鬧元宵。」
「是呀,這次我們可要好好比一比,上次中秋的詩賽,我們還沒分出高下呢。」
「承蒙溫兄看得起,賢弟自當奉陪。」
一席之間,言談甚歡,不知不覺中畫舫已靠岸。
「咦?夕陽西下,今天的時間過得真快。」溫軒將酒飲盡,不舍的站起身。
「溫兄有事要忙,我就不耽誤你,下次再好好敘一敘。」現在到月圓之日還有十余天,不過溫軒又要忙著見皇上,又要陪家人,實在挪不太出時間和他相處,而他也得去準備自己的事情。
「不愧是我的好賢弟。」好友就是如此,相聚雖短,卻能暢言心中事;和問秋外出,總能教他洗去煩塵,心靈一新。
「外頭的畫舫小船全不見了,看來有人來接你了。」問秋瞄了瞄岸上。
能出動人馬將愛慕溫軒的女子給趕得一乾二淨的,當然是另一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並且此女來頭不小。
「這點小事賢弟也能猜知。」說完,溫軒跳上岸邊,伸出手要扶問秋下船。問秋長得太過斯文秀氣,總讓他在不知不覺間對問秋小心照顧。
「表哥!」一聲急促高亢的呼喚傳了過來,果然已有人在等待溫軒。
這名女子的聲音問秋很熟悉,不過還是教他拐了下腳。
「小心。」溫軒眼明手快的扶住他。
「啊!」問秋輕呼一聲,趕忙推開溫軒的大手。
「怎麼了?」他不過是怕問秋跌倒才出手相扶,怎麼他一臉驚駭,像是自己做了什麼輕薄的事。
「沒,我看到一只老鼠。」拍拍溫軒剛才攬抱的前胸,問秋心跳得飛快。
「又不是女孩子家,連鼠輩也怕。」
說也奇怪,問秋的防身功夫也不錯,怎麼身子軟得像棉花?溫軒來不及細想,手臂就被人拉住。
「表哥。」
一名花容月貌的女子,嬌聲呼喚著她心儀的男子。
「虹煙,這里有外人在。」
「表哥,我到你府里找不到你,就知道你一定又跟他出來了。」莫虹煙嬌嗔的抱怨。這個面如白玉的男人長得比她美不說,就連那張嘴都不點而朱,教她怎麼能忍受!
「別無禮。」
「溫兄,今日就此別過,他日你回京,記得請青兒捎封信。」問秋沒將莫虹煙的話放在心上,雖然對她牽著溫軒的手這幕感到有點刺眼,但旋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