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貨小廚娘 第4頁

今天她絕對要和任劍璃說清楚,管他是天皇老子還是她的老板,就算是聖人再世她也不怕。

「任劍璃,你真是夠了,每天都有忘記帶的文件,害我得多跑一趟。」才出電梯,左可晚就發飆了。

「左可晚你干嘛?」任劍璃不解她的怒火因何而起,但文件被她掃落在地上,讓他不爽極了。

「本姑娘是廚師,不是跑腿的。」左可晚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放到他的桌子上,繼續向他發火。

「只要你還是我的人,就必須服從我的命令。」任劍璃危險地眯起了眼。敢跟他嗆聲,她膽子真大。

一個禮拜前出現在任劍璃辦公室的美麗女子,此刻依舊坐在任劍璃的對面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這兩人之間流動的氣流讓她懷疑他們之間有曖昧。

「你既不是國王,也不是總統,憑什麼命令我?」左可晚快氣死了,每天都得和那些豆芽菜拼斗,她都快瘋了。

「因為我是你的老板。」任劍璃坐在皮椅上,看著渾身燃著熊熊怒火的她,不可一世的說。

「你——」左可晚氣得發抖,要是她手上有鍋子,肯定往他頭上敲下去,這年頭竟然還有這種沙豬。

「我要你送什麼就送、做什麼就做,你不準違背我的命令。只是叫你拿一張英文契約,像要你的命似的。」任劍璃輕蔑的說,料定她不敢反抗。

「你這只該死的大沙豬,本姑娘就是看不懂英文,你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左可晚豁出去地叫道,忘記在場還有別的觀眾。

左可晚的話讓現場頓時靜了下來,誰也料不到左可晚竟然會進出這句話。

「左可晚。」任劍璃只能愣愣的喊著她的名字,從沒人敢這麼大膽地在他面前罵他。

「拿去,你的午餐。」

左可晚把午餐袋放到桌上後便氣呼呼地打算離開,她轉身看到一旁呆住的美女,臉上霎時一片嫣紅。都是任劍璃,害她不能見人了。

腳一頓,左可晚惱羞成怒的沖了出去,不管秘書手上的文件被她撞得落了一地。

哇,有個性,總裁辦公室外的眾人看著左可晚的表現,差點沒為她喝彩,只有她敢給老板臉色看。

「左可晚!」任劍璃大吼。他的怒火完全被她挑起,簡直是目中無人,她眼里還有他這個老板存在嗎?

偏偏左可晚早巳逃離現場,遠離暴風圈,只有剩下來的人替她面對任劍璃的怒火。

左可晚拿著幾瓶香奈兒指甲油,坐在客廳里優閑地修剪起她美美的指甲,她試過每一瓶的顏色後,慢條斯理地擦上她最喜歡的淡粉色,而後再用小型修甲刀在指甲上頭彩繪,以不同的顏色畫出不同的圖案,每涂好一只,她就會停下來欣賞個半天。

任家的一些僕人則是快被她的閑適給急死了,管家還差點白了頭發。任劍璃今天要加班,所以還沒回到家,但左可晚還不去煮飯,他們擔心他回來會發脾氣。

無視管家坐立不安的模樣,左可晚畫完了一只手,又接著畫腳指甲,連腳也要畫得可愛又美麗。

累得全身無力的任劍璃,腳步虛浮地踏入家門。他感到奇怪,今天怎麼沒有聞到飯菜香?他肚子餓得要死。

他甫入門,僕人們便紛紛到門口迎接他,他還在奇怪左可晚怎麼不見人影時,竟然看到她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廳涂指甲油。這一看,他的怒氣又開始往上沖。

「左可晚,你別太過分,我的晚餐呢?」任劍璃知道英文文件的事是他沒注意,但絕對不是他的錯,她別想用這件事當借口來反抗他。

左可晚像沒听到他的話,吹了吹手上的指甲油。她擺明和任劍璃扛上了,這些天的仇她非報不可。

「你有沒有听到我的話,我的晚餐呢?還不快去煮。」任劍璃不悅地吼道,但坐在沙發上的左可晚始終沒動。

左可晚慢慢地將指甲油收好,而後杏眼一瞪,對上她面前已氣得七竅生煙的男人。

「今天我不方便。」

拎著她的寶貝指甲油,左可晚終于站起來。雖然她比任劍璃矮了半個頭,但她的氣勢一點也不輸他。

「什麼不方便?我快餓死了,限你半小時內把菜煮好。」任劍璃才沒空听她的理由,現在他肚子餓,他最大。

「女人每個月都有不方便的時候,大少爺,這你應該知道吧?」左可晚迎視他,看到他錯愕的表情,她有一絲報復的快感。

這女人也太大膽了,這種事也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這教任劍璃當場愣住,不知該如何回應。

「今天我非常不舒服,恕我無法為你準備晚餐,我已經叫了外賣,要吃不吃隨便你。」不舒服當然是假的,她才不會讓他自以為是的喊風是風,說雨是雨,她要挫挫他的銳氣。

左可晚領著他來到餐桌旁,掀開一道道已冷掉的菜肴,她每開一道,任劍璃的臉色就沉一分。

蔥炒四季豆、紅燒黃豆、綠豆湯、紅豆飯、花豆羹,敢情她是把全市場的豆類全叫回來了。

「你這算什麼,在跟我示威是不是?」任劍璃拍著桌子大聲怒吼,他真想抓住她好好地罵一番,看她能不能清醒,也不看看她現在腳踏的是誰的地,住的是誰的家。

「少爺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左可晚對上他的眼,她才不怕他。

什麼!晚餐就吃這些?眾人在心里哀號、嘆氣,看來左可晚的心情也不好,火氣挺大的。

兩人之間像要冒出火花,嚇得眾人頭皮發麻。無言的空中過招,讓一旁的觀眾紛紛捏了把冷汗,就怕自己成為這場戰爭中的犧牲。

「給我換菜色。」任劍璃咬著牙說。反了反了,一個廚娘的架子竟比他還大,這傳出去怎麼得了?

「冰箱沒菜了,要吃就吃,不吃拉倒。」左可晚向來天不怕地不怕,誰教他要欺負她,沒有這份工作,她也不會餓死。

「你人不舒服還能坐在沙發上涂指甲,你當我沒腦袋嗎?」任劍璃覺得很嘔、堅持不肯認輸,但他又不知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勞工都有基本的人權,老板大人,我現在要回房休息,沒事不要叫我。」左可晚爬了爬頭發,也不管任劍璃的反應,逕自離開客廳。

任劍璃真的是氣到說不出話來,難道要他強拉著她來服侍他用餐?那他不成了暴君?

就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任劍璃在餐桌前坐了下來,他非得再想個辦法整整左可晚。

對左可晚已是非常不滿的任劍璃,隔天卻又看到她竟然趁他不在家時,像個少女乃女乃似的讓其他人服侍著,連日來的悶氣終于爆發,他十分不客氣地把她趕了出去。

這麼囂張的廚娘不要也罷,他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她煮的食物收買,要吃東西,台灣有的是。

于是任劍璃過了第一天沒有吃左可晚煮的菜的日子,不知怎麼地,他的胃怪怪的,人也提不起精神。

他還刻意晚回家,打算洗個澡就上床睡覺。他不斷地在心里要自己爭氣點,不許敗在一個女人手上。

任家的僕人在門口迎接任劍璃回家,但客廳里早已有人等著要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

「少爺,老夫人來看你了。」管家接過任劍璃手上的手提包,告知任劍璃這件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媽!你怎麼來了?」任劍璃用手梳梳凌亂的頭發,而後將西裝外套月兌下,交給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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