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純屬誤會 第20頁

只是他沒想到竟會夢到君似藍,而且還在夢里對她極盡所能地寵愛、憐惜;要是現在讓他遇上她,他非狠狠賞她兩百大板不可。

掀開棉被,商懷缺愣住了。他將整件棉被丟到床下,發現被單上有著不易教人忽略的證據;但他的房子里沒有女人哪,難道是他自傷?

找遍全身上下,他沒看見半點傷口;奇怪,難道昨晚不是夢?

商懷缺大駭,立刻下床要找出那個罪魁禍首。

房子里立刻出現騷動,所有人都在大廳內站定。

眼前的僕人清一色都是男的,這點商懷缺非常肯定。

「全部的人都在這里嗎?」商懷缺問著老管家。

「是,所有的僕人都在這兒。」老管家恭敬地回答,不曉得主人這麼早召集他們千啥。

「最近有沒有新來的僕人?」算一算人數,好像也差不多。

「有啊,就是那個新來的園丁;嗯,他人呢?」老管家數了數總人數,卻沒發現新來的園丁。

「園丁?他在哪里?」難道會是他?

「我馬上去叫他。」真是的,睡到不知道要下來報到,要是害他這把老骨頭被主人給拆了,他非找他算帳不可。

商懷缺看著老管家匆匆上樓後,便叫眾人無去做事;這些人全是男人,有的還是道地的美國人,所以君似藍不可能隱身其中。

砰砰砰,君似藍的房門外傳來震天響的敲門聲。

渾身酸痛的君似藍無力睜開眼楮,她半夜才潛逃回房,現在正在補眠,是哪個人敢打擾她的睡眠。

「小子,給我開門,主人在等你,我剛才叫你起床你都沒听到,趕快給我開門!」老管家使勁地敲門,就怕待會兒若下去晚了主人會大發雷霆。

商懷缺在等她?該不會是事情爆了吧?君似藍立刻飛也似地下床,顧不得全身疼痛。

「我馬上下去。」君似藍一個情急連聲音都忘記要假裝。

老管家听到她的聲音後詫異地放下拳頭。

「你再說一次。」這麼尖銳的女聲不可能是男人的聲音。

察覺自己太大意的君似藍立刻隔著門板沉著聲音說︰「我馬上下去。」

老管家這才安下心來,也認為剛才是他听錯了。「動作快點。」

老管家走後君似藍立刻綁起縛胸布,還有穿上寬大的棉質外套,並用夾子固定住頭發,然後再戴上帽子;一想到要與商懷缺見面,她立刻跑到鏡子前把臉給涂得灰灰的,未了再點上幾顆雀斑,這樣才比較不像她本人。

「主人,園丁來了。」老管家站在商懷缺身側說著。

君似藍戰戰兢兢地前進,一雙眼楮不敢看向商懷缺,只盯著地上看。

商懷缺見到的是一個黑不拉嘰的圓球戴著帽子臉也不敢抬起來,還穿著厚重的外套,教誰看得出他是何方人物哪。

商懷缺不懷好意地揚起奸笑,直覺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這身裝扮豈不是在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是從哪里來的?」商懷缺叉起腰,打算好好盤問他。

「是衣總裁介紹我來的。」壓低聲音,君似藍的手心已微微冒汗。

懊不會是衣千霧那小子也湊上一腳吧?商懷缺暗忖。

「抬起頭來。」他要好好看一下這個人的臉。

君似藍很緩慢、很緩慢地抬起頭。

看他暗淡的膚色間雜著雀斑,商懷缺原本期待的心又冷了下來,因為他的似藍不是長這樣的。

「你的臉上怎麼會有雀斑?」台灣的陽光還不至于強烈到會長雀斑吧?

「來美國曬的。」君似藍的腦筋動很快。

「這幾日都在下雪,你的臉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曬出雀斑。」商懷缺的反應比她更快。

「可能是心里作用。」君似藍越來越站不住腳,所說的話也越來越沒說服力。

心理作用?商懷缺壓根兒不信。

「把外套月兌了。」面容可以用化妝技術改變,身材總不可能偽裝吧?

「月兌、月兌外套干嘛?」扯緊領口,君似藍的動作仿佛將商懷缺視為。

「叫你月兌就月兌,還敢羅唆。」商懷缺的口氣開始不耐煩;再找不出那個該死的女人是誰,他可能會沖回台灣把欠扁的君似藍找出來痛毆一頓,因為都是她害他變成這樣。

君似藍無奈地月兌下大衣。

在大衣下的是比他剛才看到還瘦兩倍的身子,但……平坦得很,簡直像根竹竿,沒有前也沒有後。

商懷缺打算模清楚,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主人!」老管家驚喊,心想主人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商懷缺被老管家的驚吼聲給喚回了神。他瞪著停在半空中的手,還有那一臉生怕被侵犯的小子;去,他是昏頭不成。

「算了,都下去吧。」商懷缺背對著他們,強壓抑住一顆翻攪不停的心。

還好、還好,要是讓他模下去就完了;君似藍拎起大衣趕緊飛奔回房間。

「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發育不太好,還是我的耳朵有問題,剛才明明听到的是女人的聲音。」老管家喃喃自語著,暗忖他的年紀雖已一大把,可耳朵還滿靈光。

「你說什麼?」听到老管家在說話,商懷缺連忙要他止步。

「我剛才叫他時,還以為房里有女人呢,因為他答話的聲音很尖銳,可剛剛听他說話聲音又低沉得很,真奇怪。」老管家不解地搖搖頭。

哼哼哼,君似藍,你還想瞞我,你完了你;商懷缺決定要想辦法讓她自己露出馬腳,而且不好好整治她,他誓不為人。

尾聲

「你很緊張嗎?」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品嘗可口點心的商懷缺盯著眼前的小伙子看。

君似藍非常困惑,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被他欽點來幫他倒茶;害她的手一直抖個不停,還有好幾次差點將茶灑了出來。

「沒有,主人。」

「把這張請帖的內容念給我听。」拿出一張設計精美的邀請函遞給她,商懷缺要她將內容念出來。

接過邀請函,君似藍小心翼翼地將它打開。

「商總裁你好,蔽公司久聞商總裁大名卻苦無機會登門拜訪,故特設晚宴于舍下宴客;此晚宴專為單身貴族所打造,相信一定能滿足商總裁的需要,還請商總裁賞臉至舍下一聚。」

君似藍照著宇念,非常有把握商懷缺絕對不會赴約,因為邀請函上寫著這是專為單身貴族所打造的宴會,所以厭惡女人至極的商懷缺怎麼可能會去呢!

「等一下你去幫我寫封回復函,說我會準時赴約。」來到紐約一年多,他還未曾參加過任何宴會;不過這會兒宴會倒成了個不錯的機會,是能讓某人乖乖向他認錯的絕佳時刻。

「主人,你要赴約?」君似藍愕然,因為跟她想的不一樣。

「閑閑在家也沒事做,既然人家誠心邀請,哪有不去的道理。」

「可是主人,你不是討厭女人嗎?」竟然想去找女人!他不是很痛恨女人嗎?

「人生在世不多時,須盡歡時得盡歡,何必為那種不值得的人守候一輩子。」

不值得的人!君似藍非常難過,她千里迢迢來到紐約竟只換來他一句不值得,她好想哭喔。

「倒茶。」商懷缺看著她郁卒的模樣,暗忖這下還不逼她露出馬腳才怪。

君似藍被動地拿起茶壺,將熱燙的茶水倒進杯子里。

「你在做什麼?」商懷缺眼明手快地把她的手撥離茶水落下的範圍,不然此時她的手恐怕已變得紅腫。

「對不起主人,我馬上清理千淨。」君似藍恍然回神,連忙用抹布擦去茶漬。

「好了,不用你來,我自己倒便成,你去給我寫回函吧。」商懷缺揮了揮手,要她快下去療傷,不然她眼里那顆豆大礙眼的淚珠就要掉下來了;他雖然不舍,不過誰教她要騙他,受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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