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對方的聲音听來像是歷盡滄桑。
「冷書御,我是冰澄晴音。」
(什麼事?)現在的冷書御沒空听她廢話,等一下他還要出去找人。
「你不是在找人嗎?」
(你有什麼線索?)听到她的話,他立刻精神百倍。
「不是有什麼線索,而是她的人現在正躺在我家的床上。」這樣夠直接了吧。
冰澄晴音等了半天,冷書御沒有回答。
「喂、喂,冷書御?」他竟然掛了!
不到半個小時,冷書御旋風似地飛奔到冰澄晴音家。
「人呢?」
一進門也不打聲招呼,沒看到她大刺刺坐在這里啊。冰澄晴音故意不回話,好出出心中的怨氣,誰教他平常總欺負她。
「人呢?」冷書御冷靜不下來,急著要見到官截雪。
「在里面,不用擔心她不見你,因為她正昏迷著。」帶冷書御進入房間,她指指床上的人兒。
冷書御無聲地向前,看著官截雪生病的痛苦模樣,揪得他心里發疼。
「雪。」大掌撫上她的額頭,熱度燙得嚇人。
「她有重感冒和輕微的肺炎,藥都喂不進去,剛剛醫生才為她打過針。」冰澄晴音好心地說明官截雪的病情。
冷書御連人帶被抱起來。
「你要帶她去哪里?」把病人移來移去的不好吧。
什麼話也沒說,冷書御抱著官截雪直接走出她家。
冰澄晴音心想,她可是有盡力阻止他帶走人,到時官截雪怪罪下來,也好拿來當借口。但願老天保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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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官截雪帶回家,冷書御叫醫生來看了一趟。現在她打著補充營養的點滴,人仍在昏睡。
「記得按時給她吃藥。小心看顧她,以免病情加重。」醫生叮嚀著。拿著藥包,冷書御細心地將一顆一顆藥丸磨成藥粉,又將藥和在溫開水里,慢慢倒入她嘴里。但藥實在太苦,全被她吐了出來。
他只好調一碗糖水和藥。這次,為了確保她不會吐出來,冷書御親口含住藥,苦澀的藥味充滿在他的口中。打開她的小嘴,將藥水緩緩灌進去。
好苦!闢截雪下意識地排斥,但藥水還是持續進入她的胃中。
她不想吃,但全身無力的她無法反抗。好不容易,苦味離開了她的嘴。
冷書御又含了口糖水,喂她喝下。甜甜的滋味沖淡藥的苦味,官截雪這次沒再反抗。
就這樣一日四次,持續了二天,官截雪的燒退去,臉色漸漸好轉。
意識朦朧中,她感覺有個人在喂她吃藥,還不時為她換毛巾,注意她的保暖。
這天深夜,冷書御累得趴在床邊沉沉睡去。
闢截雪幽幽睜開雙眼,透過台燈昏黃的光線,她看一趴在身邊的人。
她直覺想離開,才動了一下,就覺得四肢酸痛無比。
她的動作驚醒了冷書御。
「你醒了。」他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我要離開這里。」官截雪發現他的俊容似乎很久沒整理,整個人看起來很沒有精神。
「我不準你離開。」真是的,一醒來就想離開他。
「你去找你的若娜,不要理我。」她掙扎著爬起。
「你給我躺下。」他動手壓下她,難得生氣的他也動怒了。
無力掙月兌,官截雪只好乖乖躺著。
「你看到的並不是事實,是葉天浩和若娜串通好的,你自己想想看。」
訂婚完隔天,若娜便親自上門道歉。因為她想開了,不想再痛苦下去。
闢截雪回想著,事情的確有些古怪,好像每個環節都餃接得太過完美,一點也不像真的。
「可是你吻著她。」這一幕最令她不能釋懷。
「是她強吻我,我可從頭到尾都沒回應她。」
「騙人!」她明明有看到。
「如果我有吻若娜,就讓我今生娶不到老婆,孤老終生。」他向天起誓。
「你……何必發誓呢?」
「為了證明我的心。」他拉起她的手貼在左胸,源源的熱力在兩人之間傳遞。「如果你再不相信,明天我可以找若娜來作證,證明我說的不是假話。」
「不用,我相信你就是了。」
畢竟她還是愛著他,且經過這些日子他細心的照顧,她也知道他的用心。
盯著她憔悴的面容,冷書御拿出他掛在胸前的戒指,重新幫她戴上。
「不許你再拿下來,也不準說不嫁我的鬼話。」他霸道地命令。
這一次,官截雪沒有拒絕,內心深處盈滿感動。這男人呵,真的愛慘了她。
「我愛你。」冷書御深情款款地說。
「我也愛你。」官截雪回應著他的愛。
幫她蓋好棉被,他輕柔地對著她道︰「睡吧。」
「你是病人,需要休息。」
「你不陪我,我就不睡。」看他的樣子,一定都沒睡好,面容也跟病人差不多。
拿她沒轍,冷書御也滑入被中,擁著她溫暖的身子,體貼地哄著。疲累的兩人很快被睡意所籠罩。
尾聲
「你什麼時候要嫁我?」官截雪病愈後,冷書御最常問的話就是這一句。
「不要,上次訂婚的經驗那麼可怕,我可不想再來一次。」她被嚇怕了。
「訂婚是訂婚,結婚是結婚,兩者不同,怎可混為一談。」這些年頭求婚好難哪。
「總之我還不想結婚。」這句話通常是兩人對話的總結。
方緣欣已被接到冷宅,她也一天到晚對女兒洗腦,要她趕快嫁出去。
「女兒,趕快嫁吧,好讓我抱孫,否則我很無聊的。」
「媽,我還年輕,不急。」這是官截雪的回答。
而冷書御則是天天纏著她要她嫁他,她都快被纏怕了。
「你不要再說好不好?我還不想那麼早嫁。」官截雪再一次重申她的決心。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嫁?給我個答案,我好死心。」真搞不懂,要她結婚又不是要吃她的肉,到底在龜毛什麼?
聞言,官截雪認真地想著,該怎麼樣才能阻止他每天一直煩她呢?
「除非到了不嫁不可的地步,否則我不會嫁。」
「什麼叫不嫁不可?現在就是不嫁不可的時候。」他實在沒耐性听她講歪理。
「總之,這就是我的答案。」官截雪沒有第二句話。
苦惱的冷書御只好向冰澄晴音詢問辦法。
「你怎麼那麼笨,不嫁不可就是指讓她懷孕,那就一定要嫁了,這麼簡單也不知道。」男人有時聰明絕頂,有時又笨得無可救藥。
原來如此!冷書御恍然大悟。
晚上,他看著在梳妝如梳著頭發的官截雪,賊兮兮地笑著。
看見他莫名其妙的笑,官截雪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這男人又在想什麼了?
「雪,我知道你的暗示了。」倚在床頭,冷書御胸有成竹地道。
暗示?她有給他什麼蟬示嗎?她皺起眉頭、咬著梳子,絞盡腦汁地想著。
沒有啊,她哪有給他什麼暗示?!
趁著官截雪坐到床上,冷書御一把將她攬入懷里,雙手熱情地在她身上游走。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開口問他,總覺得他今天怪怪的。
「還需要我說明嗎?我們心照不宣。」冷書御將頭埋入她的酥胸。
她越听越糊涂,隨著他的攻勢,氣息開始不穩,腦袋也糊成一團。
「等……等一等,你給我說清楚。」官截雪堅持要個答案。
冷書御很不願意地停下攻勢。既然她裝傻,他就好心幫她解答好了。
「你不是說到了非嫁不可的地步才要嫁,意思不就是要個寶寶。有了寶寶,就算你不嫁,也會有人拿刀架你上禮堂。」說完,不浪費時間的他又重新加油努力。
什麼?她的意思才不是這樣,他誤解了啦。「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