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公子 第17頁

而花心四人組成員偏偏全都到齊,關昊這家伙從抵達會場到現在,一直不停地恥笑她,詛咒她等一下一定會出糗。

錢迷人瞅著關昊,心里期望他最好酒精中毒。

察覺錢迷人殺人般的視線,關昊露出輕蔑的笑容,飲了口香檳。

「錢迷人,真難得你會穿得這麼人模人樣,而不是一身黑衣、黑褲,嗯,果然比較像是個女人了。」

「如果想要我把手上的香檳潑到你這身白西裝上的話,你就再繼續口無遮攔沒關系。」

「常樂,你還是管管你的未婚妻吧,我怕你們若真結婚,你娶到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關昊。」她咬牙切齒地道。

時常樂望向身旁的小女人笑了笑。

嚴湍頂回下滑的眼鏡,挑眉打量他,仔細研究他這樣的笑容代表什麼。

「迷人。」

錢媽穿得珠光寶氣,與時醫生一同前來,錢媽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她將在台灣音樂界露臉了,她這做母親的怎能不來沾光一下;而時醫生則是為了醫院,雖然他將醫院的經營權放手讓兒子管理,可畢竟他為了這間醫院投注不少心血,有關醫院的事他仍舊很在意,于是偕同十幾年的老鄰居錢媽一同參加。

「哎喲,迷人,你看看你,果然適合粉紅色,瞧你穿著這件禮服,多漂亮、多迷人呀,簡直像是位公主。」

一旁的關昊忍不住嗤笑了聲,見眾人盯著他,他連忙尷尬地笑了笑。

錢迷人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尤其是錢媽最後那句像是位公主,讓她一身雞皮疙瘩掉滿地。

「媽,你最好別再提我身上的衣服,否則我會翻臉。」

錢媽皺起眉頭,「為什麼?很漂亮呀,像奧黛麗赫本。」

錢迷人眉尾一抽一抽的,脾氣即將爆發;沒想到錢媽還不肯閉嘴,拉著時常樂的手與錢迷人的手疊在一塊兒,與時醫生兩人看得滿意得不得了。

「瞧瞧、瞧瞧,時醫生,你瞧瞧,迷人與常樂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看來咱們的決定是對的,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更適合他們兩人的另一半了,我看下個月的文定是不是要提前呀?」

「媽!」錢迷人心一驚,扯扯時常樂的袖子。「你快說些什麼啊。」

時常樂依舊斯文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該去準備了?下個節目就是你了,魚兒已經在對你揮手,你快去找她。」他指指站在舞台旁,對著他們猛揮手的喬魚兒。

「我去準備了,你不要輕易就被我媽和時叔叔擺平,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你總不希望為了我這一株不像花的花,而放棄你努力培養的整座花園吧?」

錢迷人離去之前拉下時常樂的身子,努力對他耳提面命,兩人親密的舉動看在錢媽與時醫生眼底,簡直樂歪了!

「常樂,你覺得怎麼樣,把文定的日子提前如何?反正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日子提前沒什麼關系,這個月也有吉日。」錢媽追問道。

「錢媽,今天晚會辦的餐點不錯,你和我爸先去吃點東西,迷人就要開始表演了,你們先欣賞她的表演,有什麼事可以找時間再談。」時常樂喚來秘書,「替他們找個好位子,端些餐點過去。」

被時常樂婉轉拒絕,錢媽顯得有些失望,但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去做,跟著秘書離開。

站在舞台旁的錢迷人一直心不在焉,頻頻望向這頭,見錢媽與時醫生被秘書領走,她終于松了口氣,將全副精神放在喬魚兒身上,仔細听喬魚兒的交代。

不久,舞台上的表演結束,輪到最後的壓軸——錢迷人的小提琴演奏。

與一名鋼琴家一同上台,她露出迷人的微笑,將琴身架在肩胛上,右手的琴弓緩緩放在小提琴上,深吸口氣,琴弓滑過琴弦,拉出一記漂亮的弧度,琴箱飄出極有爆發力的開場,她開始快速拉動琴弓,手中的弓時快時慢,琴音便時沉時高,原先的緊張早已不見,注意力很自然地投入演奏當中。

披肩的烏黑秀發隨著她的每個動作而形成亮麗的弧度,小巧的臉蛋、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段與精湛的琴藝讓底下所有人紛紛停下交談,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整個會場只剩她的琴聲。

就連關昊都驚訝得目瞪口呆,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媽的,她真的是那個能用琴聲殺人的魔女嗎?」

嚴湍踱步到時常樂身邊,「你看她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時常樂露出一貫的斯文淺笑,手插進褲袋里,望著錢迷人的眼神變得柔和。

「真是觀察入微。」

嚴湍雙手抱胸,對于他的回答不禁失笑。「動心了?」

時常樂轉頭望了他一眼,隨即調回錢迷人身上,她嬌美的身影吸引住他的目光,她是位多麼適合粉紅色的小女人呀,或許她並不知道,自己長得有多麼的令人垂涎。

「或許。」

「那麼與她同居的目的,還是一樣嗎?」

時常樂露出性感的笑容,看向好友。

「或許……計劃是該重擬了……」

第8章(1)

非常耐人尋味。

嚴湍透過晶瑩剔透的鏡面觀察眼前的畫面。

時常樂面帶微笑,殷勤地招呼喬魚兒,而今晚表演長笛演奏的女子則坐在他的左手邊,這男人左右逢源、樂不思蜀,錢迷人卻被他扔在一旁,任她自生自滅,無聊到全身爬滿蜘蛛網也不理她。

錢迷人被冷落了,雖然沒說話,但從她臉上能很清楚瞧見她吃味的表情,扁起小嘴,蹙緊眉頭盯著時常樂的一舉一動,他只要動作稍微夸張點,就能見到她抓起酒杯狂飲。

嚴湍頂正眼鏡,嘴角悄悄露出了然的笑意,帶著愉快的心情享受眼前富娛樂效果的一場戲。

「喂!湍,常樂轉性啦,我記得他不喜歡被女人包圍的感覺,怎麼今晚倒很享受?」靳仁不明白究竟是好友轉性了,還是自己沒睡飽產生幻覺。

「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們這桌正在上演別桌所沒有的精采好戲。」嚴湍索性放下手中的酒杯雙臂抱胸,專注地看著眼前上演的戲碼。

「好戲?」靳仁不解地皺眉,看著時常樂與身旁的兩個女人,再看看孤伶伶坐在一邊的錢迷人,望來望去,他終于露出明白的笑容。「我明白了。」看來常樂應該是故意的吧!

「你說這個鐲子是在哪兒買的?」時常樂執起喬魚兒的手。

喬魚兒露出靦腆的笑容,手被他握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大陸。上次公司有個大案子是在大陸辦的,我剛好在一間店里看見,就買下來了。」

「原來如此,色澤不錯,很配你的膚色,像你的肌膚又白又細,戴手鐲最適合。」

「你也懂玉呀?」毫無心眼的喬魚兒煞有其事地問。

「一點點……對了,今晚的節目能圓滿落幕,你是最大功臣,我敬你。」他執起酒杯。

喬魚兒尷尬地笑了笑。

「你別這麼說,演奏的人才是讓整個晚會達到圓滿的大功臣,尤其是迷人,她的功力真的沒話說。」她朝錢迷人笑了笑,見她僵著一張臉,看來像是不舒服的樣子,連忙關心。「迷人,你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太好喔,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錢迷人手中握著的酒杯差點被她捏碎。

「沒事,我沒事。」時常樂這個王八蛋,他想四處招蜂引蝶,姑且也得看在還有美女在場的份上收歛點,當著她這個「同居人」的面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一點也不尊重她!

沒想到,時常樂只是冷冷地看了錢迷人一眼,表現得非常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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