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蜜桃女孩 第7頁

水宓桃想叉起一塊脆筍吃,但她就是不會用外國人的叉子,再加上沾著滑溜沙拉醬的脆筍,每當她試圖叉起一塊脆筍吃時,脆筍就像是活的一樣會逃。她額間眉際開始糾在一塊兒。試了幾次後終于放棄,直接想以手指拿起脆筍吃,突然一只修長的手握著叉子伸到她面前。

看著叉子上的脆筍,她愣了愣。

「這……是要給我吃的嗎?」

叉子再往她靠近,望向他的俊臉正漾著溫柔的微笑,她的心蕩漾,臉頰被害羞的紅潮攻佔。「我……我用手就可以了。」

但她的手突然被他抓住,包覆在他熱呼呼的大手里,她愕然地抬頭看他。

「不要把手弄髒,那是野蠻人的行為。」他朝叉子頷頷首。「吃吧,為女士服務是男士的榮幸。」

她非常遲疑,但見他臉上那抹不容置疑的微笑,她只好小小地張開口咬住脆筍。因為嘴巴張得太小讓露在小嘴外的脆筍搖搖欲墜,她盡其所能地把它往嘴里吸,奢望將筍子吸進嘴里。

因為他說用手指踫食物是野蠻人的行為嘛!可是筍子要掉了……水宓桃仍舊忍不住用手去接脆筍,但青蔥玉指都還沒踫到筍子,一股蠻力便箍住她的肩,隨即一道熱氣沖著她鼻嘴而來,下一秒她的唇便被人吻住,她能感受到唇外脆筍發出清脆的聲音,筍子被咬斷了,但他的唇卻不因此而離開,反而就著她的唇瓣細細移動,吮吻每一寸。

她的唇有沙拉的味道,而他的有著濃郁的咖啡香……

佘仲君吸吮了她的唇瓣幾下後才離開,咬著嘴里的半截脆筍,表情像是饜足的貓,正漾著一抹淺淺淡淡的微笑,低頭將無骨醉雞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用叉子叉起。

「吃塊醉雞。」

她身子往後縮,無辜地睨著他,掩不住臉上的羞怯。「又要這樣喂?」

「不願意?」他笑笑,挑眉睇著她。「你害怕?」

「我可以用手。」

「那是野蠻人的行為。」有超級潔癖的他對于她所言露出嫌惡的表情,手上的叉子動了動。「要吃就用叉子。」

「你太看不起我了!」她賭氣的拿起叉子再度挑戰,試圖叉起他已經切好的醉雞,試了幾次叉子終于叉中裹著滑濕醬汁的雞肉。「你看!我叉中雞肉了!」

在她歡天喜地的為自己的努力感到興奮時,他卻劫下了她進一步的動作,一口含住她叉子上的雞肉。

「好吃,真好吃。」他滿心愉悅地咀嚼口中的食物,像是挑釁般,開始逕自吃起盤中佳肴。

「你好過分,怎麼可以吃我的食物!」她好不容易才叉起的雞肉。黑白分明的眼中閃著淚光。

「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他叉起雞肉遞到她眼前。「很公平。」

「我不要。」

「我喜歡喂你。」

「我說我不要嘛!」她揮開他的手,他的手便又回到她眼前,兩人就這樣僵了幾次。「我不要啦,你這樣我會不好意思嘛!」她大聲叫囂。

他像抓到小孩偷吃糖一樣。「原來你是會害羞。」

「喂,你听到就算了,不要再重復一遍。」她臉紅地捂住雙耳。

面對她美麗的羞怯粉頰,他忍不住想大大咬一口。白里透紅的肌膚女敕得可以掐出水來,就像……就像一顆飽滿的水蜜桃。

他最喜歡吃水蜜桃了。

「啊——」水宓桃捂住臉頰大叫,感到不可思議地看著佘仲君。

佘仲君有些愕然。他不知道自己居然……居然會沖動地真咬她一口!不知道有沒有咬痛她?他心疼地模模她的臉頰。「對不起。」

「你為什麼要咬我!」她哀怨地撫著臉,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

他擺擺兩手,身子往後靠,雙臂伸到腦後枕著,鷹隼般的雙眸帶著愉快的笑意看著她。

「你那是什麼意思?」陡然,一陣咕嚕聲由肚子傳出,她難堪地抱著肚子。他不準她用刀叉以外的東西,例如手,他說那是野蠻人的行為,可是美食當前,饞蟲又在肚子里鬧……「我不管了!」

她抓起盤子里的食物猛塞,粗魯地嚼咽口中的食物,醬汁沾在她唇上、手指上;她在吃的當兒也探出舌舌忝唇瓣、吸吮手指上的醬汁,她的狼吞虎咽讓食物看來變得更好吃。

佘仲君覺得月復部一陣悶,兩股力量在月復間穿梭,相同點都是「餓」。

見她用最原始的方式吃飯還吃得樂陶陶,他看著盤里的菜猶疑了下,慢慢伸出手又縮了回來,心中一陣天人交戰。

「你不吃?」她撕咬著雞肉,還不忘睨了他一眼。「快被我吃完羅,要是被我吃完,你可要餓肚子羅。」

惡劣!佘仲君瞪了她一眼,再也管不了那麼多,拋棄慣用的刀叉以手抓起食物塞進嘴里。

好吃!他瞠大眼。沒想到用這種原始人的方式吃東西會這麼好吃!他終于能體會那些習慣用手吃飯的民族為何會如此樂此不疲了。

水宓桃悄悄地抬眼觀看佘仲君,見他的動作變得迅速,她不禁悄露一抹笑意,隨即又歛去。

惡劣?居然說她惡劣。听見佘仲君心里對她的評語,水宓桃搖搖頭不禁失笑。

第4章(1)

夕陽,雲彩染霞形成此景,美麗而不真實,讓天際蒙上了一層絛彩。船停在大海之中,四周只有山與無際的海岸線陪伴,浪濤拍打在船身激起小小浪花與聲音,船上安靜無聲。

躺在甲板上,水宓桃深深嘆息。

「好美。」她沒想過能這樣躺在海中央欣賞夕陽。

他陡然笑出聲。

「什麼事那麼好笑?」她轉頭看他。

佘仲君坐起身。「你沒看過夕陽嗎?」

「什麼嘛,誰沒看過夕陽!」她跟著坐起身,咕噥地抱怨。

「但你的樣子像是這輩子都沒看過夕陽一樣。」

她生氣地瞪著他。「我看過!」

「可是你在驚嘆。」

「那是因為夕陽真得很美啊。」她沖到前方去指著遠方天際的一片紅黃。

「可是很普通,每天的夕陽都是這樣,沒什麼好驚嘆的。」

她氣惱地雙臂環胸。「你很不知足喔。」

「不知足?」

她低首哀怨︰「你知道有多少人看不見這樣的夕陽、看不見大自然,因為瞎了,唯一能看見的只有黑嗎?」她大叫︰「可是你卻覺得這樣的夕陽很普通!」

面對她的咆哮,他有些怔忡。她給他的印象一直是有些笨、有些單純,喜歡以黏柔聲音撒嬌,雖然相處只有幾天時間,但這其間,她從未展現像此刻的憤怒,如此認真的表情、沉穩的聲音。

位于他前方的水宓桃,正側坐在身後的矮欄桿上,佘仲君的視線很自然地便移到她那雙修長白皙的美腿上。

「你有一雙美麗的長腿。」對她腿上的瘀青他有些不悅。「那些瘀青是車禍時留下的嗎?」

她看了看自己的腿。「嗯。」按按還會酸痛的瘀青,她皺了皺眉忍痛。「還會痛。」

就古董收集家來說,破壞美麗的事物是令人感到不悅的,面對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痕,他只感到懊惱與歉疚。

「很抱歉,撞傷了你。」

「哎呀,別這麼說,要不是我為了那個假鑽石耳墜又走回去,你也不可能會撞傷我啊,是我的錯啦。何況只是瘀青,會好的啦,你別那麼擔心。」

她的安慰令他露出俊朗的笑。

「不過你的腿白皙又沒有半點傷痕,這很難得。」這里的女人喜歡運動、曬太陽,一雙腿曬得古銅,又有運動時受的傷疤,總是以絲襪掩蓋。

而她,不穿絲襪就有穿絲襪時的無瑕效果,看得佘仲君眼楮都發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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