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心情冷 第12頁

「可是他不收你為徒不是嗎?而且態度那麼堅決,你還回去做什麼?」

「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的,我會不計一切、想盡辦法讓他收我為徒?」

朱淑君點點頭。誰會忘了……「你有辦法了?」

「其實他開給我一個條件,如果我答應了,他就會收我為徒。」

朱淑君雙眼發亮,興奮地問︰「你真的讓他想收你了是嗎?是什麼條件?」

容縴縴臉上紅潮浮現,猶豫著不知該怎麼開口。

朱淑君好奇的問︰「到底是什麼條件?很難說明嗎?」

「呃,其實是……是……」天啊!這叫她如何說得出口。

「是什麼?」朱淑君沒耐性地再次追問。

容縴縴深吸口氣朝朱淑君勾了勾手,然後附在她耳邊道︰「他要我。」

「他要你什麼?」朱淑君有听沒有懂。

容縴縴快被朱淑君的少根腦筋氣死了,差點沒跳腳,恨不得可以不要理她。

「就是要我嘛!」

「我知道他要你啊,可是你沒說清楚,他到底要你做什麼?」

容縴縴翻白眼,咬牙在朱淑君耳旁說︰「他、要、我、獻、身!」

朱淑君的呼吸差點哽到,她瞪大了眼楮,結結巴巴的想問清楚。

「你是說……他要你、要你……獻、獻身!」

朱淑君一吼,餐廳里的人全往她們這方向看,容縴縴羞愧的無地自容,然後耳邊又听見一些竊竊私語,教她差點沒氣死!

「君,你不用吼這麼大聲,我也知道你听到了。」丟臉死了!都是君害的。

朱淑君愧疚地笑著。「對不起,我只是太訝異了。」

「你那反應我一點也不覺得是因為訝異。」容縴縴沒好氣地說。

「你答應了?」

朱淑君的問話惹來容縴縴一頓更嚴厲的白眼。

「你以為我有這麼隨便嗎?」枉費她們多年來的交情,她竟然如此誤解她。

「可是是你自己說的,不計一切、想盡辦法都要讓他收你為徒,既然他都開出條件了,我想你應該是會答應的嘛。」朱淑君為自己辯解。

「君!」容縴縴氣得大叫。

朱淑君捂住耳朵。「別叫那麼大聲!我又沒說錯!」

「我真該請你去耳科和腦科,好好檢查一下你的耳朵和腦子。」

「你究竟要不要告訴我,你是答應了還是沒有?」她還是想知道結果如何。

「做‘那種事’需要兩情相悅不是嗎?要兩個人相愛,才會完美,我怎麼可能會答應。」容縴縴白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吸取逐漸溶化的咖啡冰沙。

听容縴縴這麼一說,朱淑君放心不少,她直拍胸口說︰

「還好,我還以為你會做出什麼蠢決定。」

容縴縴將嘴里那口冰沙吞下,冰凍得她的腦子幾乎停擺,還有些剌痛,可能是她吞咽得太快了,腦子一下無法適應。

她拍拍頭清醒一下腦子後又道︰「可是君,我覺得我好像有點喜歡他耶。」

朱淑君差點就將咖啡給吐了出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好像有點喜歡他耶。」她又說。

「你不會吧?」朱淑君好奇地問。「難道他真的長得很帥?」

容縴縴紅著臉猛點頭。「真的很帥,而且很俊、很有個性。」只要他不戲弄她。容縴縴自己在心里還做了個但書。

「就因為這樣,你就喜歡上人家了?」沒這麼簡單吧?

「唔,不是。」她連忙搖頭。「前幾天我淋到雨,沒有及時把濕衣服換下來就睡著,結果隔天就發燒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生病了,結果昏倒在湖邊,醒來後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他房子里,他還張羅感冒藥給我吃。那時我好感動喔,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所以我想我是被他折服了。」

「就因為他照顧你,你就喜歡上他?」朱淑君想了想。「也對啦,人在生病時是很脆弱、很容易乘虛而入的,也難怪你會喜歡他。不過你真的很確定嗎?」

「我也不曉得,只是每當我拿畫本和炭筆偷偷畫他時,一看到畫本上頭他的畫象,我的心就會怦怦亂跳,你說這是不是喜歡啊?」

「很像。憑我多年來的經驗所得,你真的很有可能是喜歡上他了。」

容縴縴握住朱淑君的手。「君,那你覺得我要不要向他表白?」

「你要那麼快就跟他表白啊?」

「會很快嗎?」她又考慮了。「要不然什麼時候比較恰當?」

「縴縴,我問你喔,你覺得畫靈他喜不喜歡你?」

容縴縴仔細一想。如果照畫靈老是喜歡偷襲她、亂親她來看,那應該就是他喜歡她了吧。

「應該是喜歡。」容縴縴還有些不肯定。

「你要確定啊,你先確定他喜不喜歡你,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跟他表白,否則到時他若不喜歡你,你不就踢到鐵板了。」真是笨!朱淑君噘噘嘴。

「喔,那我……我該怎麼確定啊?」容縴縴的臉紅了,她有些害羞。

「嗯——」朱淑君想了想。「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啊,問他覺得你怎麼樣,這些都可以。」

容縴縴覺得自己肯定開不了口。

「不好吧,我問不出口。」她捂著發燙的臉皮,嬌羞不已。

「喔,不會吧?」朱淑君皺眉翻白眼。

「君,還有沒有什麼不需要開口的辦法?」

「沒有。」朱淑君斷然否定。

容縴縴皺起眉頭。那……該怎麼辦才能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歡她啊?

☆☆☆

難道要離開就不該和他這做主人的講一聲嗎?她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離開,那他算什麼?!

閻羅塵將畫筆用力扔往畫板上,一撇極大的黑色線條瞬間畫過畫布,而一幅畫就這麼毀了。

就因為不肯收她為徒,她就放棄了?覺得不可能達到目的,所以還不如早早離開的好?

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如果不收她為徒,她是不會離開的!而現在呢?

懊死!

懊死、該死、該死!懊死的容縴縴!

閻羅塵踢了畫架一腳,畫架往後移了數寸,有點不穩的搖了幾下。

走走走!早點滾得好,省得他的情緒一踫上她就沒輒,亂成一團。

她不在,他還樂得輕松,不用一天到晚躲著她畫畫,也不用怕身份被她發現。

賓、滾、滾!賓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再回來!不要再讓他看到她,否則一定把她轟出他的視線範圍。

要走也不把他門前的帳棚撤掉,還留在那里做什麼?當博物館?還是告訴別人,她到此一游過?該死的女人!

他生氣的抓起畫板,憤力的對準石頭扔,頓時畫板斷成兩截,他還不甘心地用腳踹了幾下畫板。

「哇哇哇——」一聲驚呼忽然響起,原來是閻羅炙來了。

閻羅炙一進山洞就看見一向冷靜的閻羅塵在踹畫板,他震驚的看著閻羅塵的動作。「你在做什麼?吃錯藥了?」

閻羅塵瞪著閻羅炙。「今天別惹我,我不保證我今天的脾氣很穩。」意思是,如果執意要惹他,那麼後果自理。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是有脾氣的。」閻羅炙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

閻羅塵又踩了地上的畫板幾下。「該死!」

「喂!」閻羅炙趕緊拾起早已四分五裂的畫板,看著上頭數個腳印,他搖頭皺眉。「你今天是怎麼了?這是你的工具耶。」

「你別管我!」他伸手要搶過畫板。

閻羅炙立即將畫板藏起,不讓盛怒中的閻羅塵搶去。

「我怎麼能不管你,你今天太反常了,和你相處那麼久,還不知道你的脾氣有這麼暴躁。」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他伸手向他要畫板。「把畫板還我。」

「除非你保證不再糟蹋它,那我就還你。」

閻羅塵皺眉,神情十分不悅。「它都已經變成那副德性了,你還護著做什麼?它已經沒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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