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字條了對嗎?」他揚起唇角。「你怕我會真的實踐字條上的諾言,所以才上藥?」見她紅得像隻果的臉,證實了心里所想,他的心情頓時好了些。「我有這麼可怕嗎?光字條而已就讓你怕成這樣。」
「是你說一定要上藥的,我……我沒有怕,我只是忍不住痛所以才上藥。」她死都不承認是被他的恐嚇嚇到。
「是這樣嗎?」
他那眼神……令人無法停住顫抖。她放在腿上的手,十指交錯地絞著裙子,頭低到快埋入雙手中。
他托起她的下巴,「不敢看我嗎?」這女人皮膚女敕得不可思議。
她微啟的小嘴充滿誘惑,他忍不住貝下她的頭吻住紅唇。她的味道甜甜的,唇瓣圓潤飽滿、很有彈性。
他的雙手捧住她的下頦,拇指來回撫著白皙柔女敕的臉頰,舌尖侵入了她口中和她紅艷的舌尖交纏。該死的,他竟不想放開了!
這感覺太好了,好到他有點想揍人。
好不容易離開她的唇,他雙眉緊蹙,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牢牢箍住她的柳腰。
她大大地吸了口新鮮空氣,雙頰泛紅。
真是又笨又蠢的女人!真懷疑她是怎麼進NS的。「你為什麼老是要跟在我身後?」他終于問出心里的疑問,口氣輕柔了許多。
「在你身邊覺得很安全,下意識地想依靠你。」她真心地道。
笑死人!他還是第一次听人家這樣說,說謊也不打草稿。「安全!?」
「我……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我怕一個人。」她真的好孤單、好想哭……但不行,他不喜歡人家哭。
見她如此哀愁無助的神情,竟無意地揪住他的心。該死的,他該不會陷下去了吧!?「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待在壁的身旁才是。」他語氣里竟有絲醋意。
「我只喜歡待在你身邊。」她的小手撫上他厚實胸膛,若有似無地撫著。
他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別做低俗的挑逗,男人的克制力不是你所了解的。」
她連忙縮回手,然後又意識到自己還坐在他大腿上。她立即想跳下他大腿,卻又感受到他熱呼呼的大手正扣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彈。「我……我想下去。」
「我沒問完話,你休想離開。你真的忘了所有的事?」
「嗯,對于以前的種種完全沒印象,腦子一片空白,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我好怕這種感覺。」她身體又顫抖了起來。
「你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感覺到她微顫的身子,他的雙手箍得更緊。
她很認真地點頭。
「很可惜,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已經不奢望你們會知道我的過去,或許是老天故意讓我失去記憶的。」對這件事,她已經釋懷,只是害怕那股無助感。她模上他受傷的手,「很痛對不對?」因為她的傷口也很痛。
他的目光被她額際上的瘀青吸引住,下意識地輕觸。「這樣會痛嗎?」
她也跟著模著額頭。「不會很痛,壁每天都有幫我擦藥,他說我的傷口好得很快。」
「壁很關心你?」
「他對我很好。」她甜甜地笑著,由衷的喜歡這里的每個人。
星沉下臉,松開手讓她從身上移動。「出去,我要休息了。」
「喔,好。」她安安靜靜地離開房間。
他實在不喜歡這種重視女人的感覺,該死的不喜歡!他抓起背後的靠枕奮力往前丟去,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這女人在他心中似乎漸漸佔了一席之地,而且區域有逐漸擴散之虞。
第七章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三天內給我找到綺的下落。)中年男子語氣不悅地喊道。
「老板,我只知道綺的房間被動過,但我問遍了全飯店,沒人見過她啊!」麥克抓了抓發絲,焦躁不已。
(綺帶去的資料也不見了,這件事非同小可。)那麼機密的文件居然跟著綺一起消失。
「所以我說我一定會找到綺的啊!」麥克火大了,對著熒幕怒斥。難道他就不擔心綺的安危嗎?
中年男子下了最後通牒︰(三天之內尋不回文件、找不到綺,你就別回來見我了。)雖然他的脾氣是比FBI的頭頭好很多,但真正發起飆來,那可是不分軒輊。
不等他說完話,麥克逕自關上通訊器。媽的!路綺失蹤他比誰都急,那死禿頭非得落井下石嗎?
他將手中的資料奮力甩上桌子,跌坐在椅子上,頭後仰閉目。
懊死!綺,你跑到哪兒去了——
☆☆☆
「NS已經另派出人員到台灣了。」井將發現重復一遍給在場的人听,ZC成員中獨缺鬼。
「那又怎麼樣?」星現在恨不得井被NS的人抓個正著,最好被FBI擒住,現在他看誰都不順眼。他將視線調離移向窗外。
「那表示他們這次是下定決心非抓到我不可。」井未月兌稚氣的女圭女圭臉上有些泛青。
「別忘了是你自己造的孽,要自己去善後。」壁冷冷地吐語。
井轉頭望向室。「室……」
「別指望我。」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還顧得了別人。
「反正你就是愛玩嘛!愛現自己的功力,這次踢到鐵板了吧!」壁的視線始終膠著于他的「最愛」上頭,不肯移離半秒。
「你們連一點愛心都吝于給予!?」井忿忿地道︰「別忘了,NS若找到這兒來,威脅到的是ZC的所有人,一旦被發現我們的工作性質,ZC恐怕得從此與世長辭。」他露出狡黠的壞壞眼神。
星一手支著下顎。「你是在威脅我們?」
壁終于將頭抬起。「你真的是皮癢了。」
室最沉不住氣,馬上又以別人听不懂的鄉村方言罵道︰「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小心胃穿孔。」
「別說我沒提醒你們路綺的身份,她只要還待在島上一天,NS就會找到這兒來。」現在反而是井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因為他相信,路綺這顆炸彈扔下去,炸傷的絕不會是他。
星望著花園里的嬌小身影,真是蠢到可憐的女人,沒事摘什麼花。腦子撞傷到不知道什麼叫紫外線嗎?不怕被曬傷嗎?該死的單細胞生物!路綺雙手抱著花,一路沿著碎石子路走近屋子。懷中的花卻不肯讓她圈住,硬是掉下地,她蹲去撿拾,才剛站起身,又有花掉落,她只好一直反復這撿拾動作,臉上卻是一副甘之如飴的盈盈笑容。
星雙眉突然一挑,只見路綺被一顆小石子絆到,身體往前撲跌,頓時跌了個狗吃屎。這女人好像不在身上弄些傷就不甘心,非得天天掛傷號才甘願——
星的臉突然變色,猛然僵直的站起身,望著遠方半秒,然後馬上像陣風似的沖出書房。那個鬼到底在干什麼!?
只見路綺將手放在鬼伸出的掌心中,靠著他的幫助起身。她拍拍身上的灰塵連忙道謝︰「謝謝。」
表將散落一地的花撿了起來塞進她懷中,見她鼻頭上還有點土灰,體貼的幫她拍掉。
「放開你的手。」星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鐵青著臉站在他們身後。
表不理會星充滿佔有性的斥喝,故意溫和地問︰「需要我替你拿嗎?」
星的銳利眼波射向無辜的路綺。
路綺還不知道情況的對著鬼笑。
這又惹火了星,他一把沖過去,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別的地方,手中的花又散了一地。
「花……」
路綺踉踉蹌蹌地被他拉到屋子後方的一片隱密處。他將她拉下坐在大石頭上,自己則蹲在前側動手掀開她裙擺。
她白皙的膝蓋果然如他意料般冒出斑斑血跡。他撕下白襯衫的一角替她擦拭血跡,疼得她閉眼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