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擒鳳 第12頁

她由腰際抱住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成天待在小島上,又無所事事,才會惡意找碴嘛。」她啄了他胸膛一下。

「你也知道自己在惡意找碴。」被她這一啄搞得心癢死了,這個小魔女。

路綺感受到他身體的悸動,不懷好意的暗笑,表面故作正經。「你怎麼了?」

她抬起頭問,表情挺無辜的。

星從她眼底瞧見端倪,揚起邪惡的笑容。「怎麼了?」他勾起一根手指頭,開始哈她癢,惹得她像條蟲般胡亂蠕動。「你這魔女,擺明了在戲弄我,還敢問我怎麼了。」

「哈……哈哈哈——不要啦!」她決心跑給他追,繞著泳池跑。「我哪有戲弄你!你別哈我癢啦!」討厭,被他知道她怕癢後,就總拿這招教訓她。

星一個箭步就抓住路綺,將她摟進懷里,狠狠地封住她大開的唇……

另一邊,井早換下泳衣蹲在落地窗前,一臉不屑的說︰「那兩個人有毛病啊?

一會兒鬧得不可開交像仇人一樣大聲叫罵,一會兒又像久別的戀人,非得吻個天昏地暗才甘心。」真是吃錯藥了。

壁含笑搖頭。戀愛中的人不都是這樣,有歡笑的時候也會有吵架的時候,這樣的感情才會長久不是嗎?

第五章

藤堂高野一雙劍眉倒向眉心擰緊,眼楮盯著面前的照片良久不語,而站在他前方的任我始終帶著狐疑的眼神看著他的老板一臉陰沉的表情。

這陣子總裁始終眉頭深鎖,久久盯著桌上的照片,面無表情得教人害怕,而且過于沉默,總裁的話越來越少了。

他昨天收到一份傳真,是副總裁……喔不,是前任副總裁藤堂高作已飛抵比利時,總裁不知何時才會有所行動。

「任我,副總裁人現在在哪兒?」藤堂高野突然回過神,問向任我。

「副總裁剛抵達比利時。」

藤堂高野冷笑。高作八成會循著地圖馬不停蹄地趕赴伯雷那琪舊礦區,如果真讓祖父猜中,高作在抵達伯雷那琪舊礦區,也就是梵谷曾住餅的礦區,等到發現手上那張最後十二葵是膺品,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

真該派人暗中跟著他,拍下他那驚愕不信的窘態。

他唇角的冷笑突然轉為大笑,笑聲驚天動地,任我不解地望著他失常的情緒反應。

「總裁……」

「還記得我的吩咐嗎?」

「關于雪莉小姐的嗎?」

「不是!」一提及雪莉兩字,藤堂高野原本平靜的心湖又激起了陣陣漣漪,怒不可遏地拍桌斥喝。

任我嚇了一跳。「總裁……」

藤堂高野發覺失控,連忙想平復自己的心情。「我要你記得,這陣子達星飯店頂樓和辦公室不要設定密碼鎖。」他要等著高作「登門拜訪」。

任我暗吁口氣。「是。」最近總裁和雪莉小姐似乎處得不好,總裁時常一個人盯著桌上雪莉小姐的照片,一看就是好幾個鐘頭;奇怪的是,既然總裁和雪莉小姐同住一起,為何還要盯著她的照片好久?

似乎……總裁深愛著雪莉小姐。若他的觀察沒錯,總裁愛雪莉小姐的程度遠遠超過之前的朱兒小姐。

朱兒小姐在總裁心目中只能算是個伴,自從上次的飯店槍擊事件後,朱兒小姐便被總裁遣回日本,現在待在一家療養院里。他從未見過總裁發這麼大的脾氣,幾乎將朱兒小姐折磨得不成人樣,朱兒小姐受了太多的刺激,如今精神仍異常,醫生也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好了。

雪莉小姐也背叛總裁,但總裁卻以別的方式折磨她。

靠NASA的人遺留在飯店的資料找到雪莉小姐的真實身分,然後等待良機將雪莉小姐囚住;總裁被她背叛的震撼比朱兒小姐的還大、還要憤怒,但總裁卻沒以對待朱兒小姐的方式對待雪莉小姐,反而將她囚住,甚至給她很好的衣食,還派了由美去照顧她。

而總裁自己卻時常待在辦公室里,盯著雪莉小姐的照片一盯就是幾個鐘頭,所以直覺認定總裁一定非常愛雪莉小姐。「總裁,我能問一個題嗎?」

藤堂高野以眼神回應,任我沉默了會兒,才悠悠地問︰「總裁,你愛著雪莉小姐是嗎?」

藤堂高野全身緊繃,雙眼閃爍著悒憤,聲音喑啞。「什麼時候以你的身分可以過問我的事了?」他眯起眼,像頭欲爆發的獅子。

「總裁,或許這不是我能過問的,但老爺有交代,我必須確保你的安危;雪莉小姐的的身分讓我不能不問清楚總裁你的心意是如何。」

「祖父要你盯著我?」他的口氣冷硬,全身都處于備戰狀態。

「不是盯,老爺說了這是關心。」這是老爺吩咐他這麼回答的。

他冷哼一聲,「哼,關心?我不曉得祖父依舊不信任我。」難道他這幾年所做的還不夠嗎?他用祖父教的冷硬手段擴充達星集團,在商場上,他的字典里只有狠、冷、絕這三個字他,逼迫了多少公司不得已依附在達星底下,他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地抽空一間公司的股票,這些全是為了什麼?為的只是一個專制獨裁的老人!

而祖父到現在仍不信任他!「老爺不是不信任總裁,而是他希望能有個人幫總裁看著。老爺說了,他不希望達星易位,希望達星的執掌人永遠都是藤堂家。」

藤堂高野站起身轉向背後的玻璃帷幕,光亮的玻璃反映著他俊邪逼人的端正五官,他忽然揚起冷絕的笑容。「我會,我會守著達星,若這是祖父要的,我會守著它。」當他放手達星,便再也無法立足于藤堂家,甚至無法立足這世上,他不會如此葬送自己的前途。

閃著堅定的眼神,藤堂高野的心中有了打算。

☆☆☆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她的問話勾起了他體內的邪惡因子,他睜開眼以手掌撐起身子,嘴角揚起了令人熟悉的淺笑。「我做了什麼?」

「為什麼……」她羞怯地別開臉。「為什麼一回來便……」

他不可遏抑的笑聲在室內回蕩。「便如何?和你?」

他就這麼喜歡口無遮攔嗎?或者,他偏就是想看她羞愧得無地自容的表情!「對,沒錯。」她有些氣了。

「那麼你可態忘了自己現在的身分,據說,听說,你現在身分是我高野的情婦、我床上的伴。怎麼,我不能心血來潮的玩弄屬于我的東西嗎?」他的嘴角有著冷酷的笑容。

她臉上的血色頓時去了一半,雙唇也白得可怕。原來在他心目中,她的身分仍是這麼低賤,這幾日的相處仍沒改善彼此間的關系,她渴望著他的原諒,卻仍舊不可能。

她這麼忍氣吞聲為的不只是ZC,更為了他。

因為愛他,因為陷入,所以她義無反顧;而他卻忽略了她的愛,執著的僅認清她的背叛,卻忽略了她的乖順所為何來,她怎會愛上這般邪冷如撒旦的男人?

藤堂高野抽身離開,大剌剌地站在床尾看著她赤果的玉體。

她驚訝地連忙扯過一角絲被遮在身前,撐起身子。「高野……」

他冷笑,聲音里幾乎全是冰冷的震動,最微乎其微的感情隱藏在深處、不容人察覺。「看看現在的你,你已經沉淪了,若我現在抽身,將你踢到一旁去,不知你會有什麼反應?」

☆☆☆

巴掌大的黑盒子發出聲響,井打開盒子,螢幕自動開啟,閃出一道ZC交疊字,底下襯著綠色棕櫚葉,奎令人熟悉的變調聲音由擴音器傳出︰(鬼、星、壁、井、室。)「奎,室到台灣去了不在。」壁先回了奎的話。室不知道為什麼,都超過一個禮拜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該不會玩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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