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臉頰立即泛紅。「這是我的私生活!」
「有,還是沒有?」鬼一步步靠近。
一股壓力罩頂,她快不能呼吸。還來不及調整呼吸,一只手由後頸劈了下來,頓時她只感到一陣暈眩,隨即眼前一黑,然後便失去意識。
表扶著昏迷的室下樓,才剛要踏出大門,里頭便傳來急促的跑步聲,剎那間他們已被團團圍住。他眯眼打量眾人,細想著怎麼突破重圍,突然眾人往旁分成兩隊、空出中間一條走道,藤堂永月拄著拐杖緩慢地走近。
「祖父,這是什麼情形?」鬼以不解的聲音問,他現在的身分是藤堂高野。
藤堂永月皺巴巴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笑容。「祖父?我不記得什麼時候多了你這號孫子。」
表扯出難看的笑容。「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不懂嗎?」藤堂永月的笑容消失,換上嚴厲、精明老練的表情。「說吧,是高作派你來的嗎?」
「您在說什麼?」他皺眉故作不解。
藤堂永月笑道︰「難道我還會不懂自己的孫子嗎?高野從來不曾將日式禮儀放在心里過,所以在見到我的時候不會欠身鞠躬,這種習慣我已經容許了二十幾年,該說打從他還是孩提時,就已擁有這項特權,可以不必向我行禮,所以我可以確定你不是高野。」
眼看事跡已敗露,鬼反而淺笑出聲。「不錯,我不是高野,是藤堂高作派我來的,不過這又能代表什麼,您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的離去?」他瞄著四周的人,打量著該怎麼應付。
藤堂永月冷笑。「你不會以為藤堂家能這麼來去自如吧?看看你的四周,都是武功高強的保鏢,如果你能留下不該帶走的東西,我能保證放你一條生路。」
「你似乎高估了這些保鏢的能力,也太低估我了;對我來說,我覺得這些人並不會影響我的離去,雖然還扶著一個人,但我還是能輕易擊退他們走出這扇大門。」
「你們听到他所說的了,或許你們想證實一下他的說法。」藤堂永月一示意,眾人馬上圍攻,對著鬼出手。
正如鬼所說的,這些人似乎對他沒有多大影響,幾個劈掌陸續打倒朝他進攻的人,鬼將室往肩上扛,動作極大地揮舞拳腳,幾名彪形大漢馬上倒在地上哀號。
藤堂永月眼見情況越來越不利,手探進和服里模出一枝年代久遠的手槍,槍口對準鬼。「不想死在這里就別動。」
表依言停止了一切動作,安靜地站在藤堂永月面前,眼中的暴戾讓藤堂永月的心一凜。他從未見過這般眼中充滿血腥暴力的人,全身的戰斗力更讓人無法忽視,他知道若現在不是以手槍指著,他可能會如其所言輕易地逃出大門。
表懶洋洋地撥去貼在頰上的發絲。「你那枝手槍的年齡未免也太古老了吧,你確定它能擊發嗎?」
藤堂永月震懾住。的確,這把槍實在年代久遠,從未射擊過,他也不知道彈道是否生銹,子彈是否能發射出去,但他現在就算是死擋也要撐著。「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看。」
上了槍膛,藤堂永月的食指已慢慢壓下扳機,眼看他就要開槍,四周的空氣凝結,沉默得嚇人。鬼眯起眼,靜靜注視槍孔,在藤堂永月扣下扳機的同時一個閃身躲過,並拋下一顆煙幕彈,冒出白色流煙。
待眾人從激咳中回復,鬼與室已消失無蹤,藤堂永月一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頓時難看至極點,手中的拐杖氣憤地朝地板狠敲了好幾下。
☆☆☆
「你到底在做什麼!」震耳欲聾的吼聲在屋內響起,星氣呼呼地瞪著眼前正在掏耳朵的鬼。
表才不屑和他一般見識,只把他的怒吼當成豬叫,懶懶地掏掏耳朵。他能將室安全帶回來就已經很了不起,還要求他怎樣?「你說你在她頸後劈了幾刀?」壁一邊審視著室,仍不忘問一下害室躺在床上昏迷三、四個小時仍不醒的禍首。
「一刀。」
星高八度的聲音立刻揚起。「她和你有仇嗎?你下手這麼重!」
表不再理會星,站起身推開門走入陽台,雙手大開撐在平台上,看著遠方藍藍的海洋。
「好可憐。」路綺皺起眉頭。光看室頸子上那塊黑青,她都覺得好痛,真不曉得室清醒後會有多痛。
星俊臉鐵青,不屑地指著鬼的背罵道︰「室遲早會死在那家伙手上。」
「不會那麼嚴重。」井苦笑。
「只是要他順便在藤堂家找尋室的下落,若找到就帶她回來,為什麼要將她劈昏?難道室會不跟他回來嗎?」
「她是不打算跟我回來。」鬼慵懶地倚在門邊。
「你說什麼!?」鬼的話在眾人間激起不小的漣漪,有如驚濤駭浪般的答案讓ZC成員個個咋舌不己。
「等她醒了,你們再自己問個清楚。」鬼甩頭離開。他不屑和他們多做解釋。
「喂你!你——」星發抖的手指著鬼的背,氣得說不出話。
井按下星的手。「別氣了,等室醒來,一切疑問就有答案了。」
「井,你聯絡奎了嗎?」壁轉向井。
「還沒。」
「鬼帶回來的東西我放在書房里了,和奎聯絡時記得告訴他東西己到手,沒有阻礙。」一說到阻礙,就讓他想起進行「葵作計劃」時的那對公良兄弟。雖然事情已告一段落,但那對兄弟的纏功真不是普通的厲害,小島的正確方位差點被他們查出來,幸好井的功力還不差,對付他們綽綽有余。
「好。」井馬上到書房去聯絡奎。
「我很好奇‘黃金天使’的模樣。」星拍了下壁的肩膀,強迫他將視線移向自己。
壁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原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好奇。」然後露出一抹淡笑,那是只有彼此才能夠理解的信息。
路綺不解地來回審視兩人。「你們在說什麼?」
井走了進來。「已經和奎聯絡上了,不過奎說藤堂高作又有新的指令。」他將手中的報表紙遞給兩人。
壁接了過去將它看完。「藤堂高作要我們循著‘最後十二葵’後面的地圖找到‘黃金天使’?’上面的資料是這樣沒錯。」還以為一億真那麼好賺,偷個畫就可以賺到,原來藤堂高作這家伙還有但書。
「決定怎樣?」星挑高眉,一副興味盎然的模樣。
壁輕聲笑了起來。「還能怎樣?雇主都這麼父代了,能不從嗎?」真是一副正中他下懷的壞嘴臉。
「這次我也要去。」路綺突然站到三人中間,雙手扳在腰上、一副不讓他們拒絕的堅決模樣。
「乖——」
「少來這招,已經不靈了,這次說什麼我都要去,如果你不讓我跟,那我們就只好說Bye-bye。」
「綺,你別這樣。」星苦苦哀求,還真怕她會這麼做。
「不管,不給跟就Bye-bye。」路綺的態度很堅決。
星看了她良久。「算了、算了,要跟就跟吧。」女人真是麻煩!「你真好。」路綺抱著星猛親。
壁和井見了這樣的情況也只能為難地搖頭,不敢相信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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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從昏迷中醒來,感受到由頸後傳來的劇痛,然後想起了一切的事情,馬上歇斯底里地大叫引來眾人。
「你怎麼了?」壁著急地審視她的傷勢,生怕是頸上的傷讓她變得這般失控。
「你們為什麼要帶我回來!我不想回來啊!」對于所有事情,室只能直覺地認為不想拖累ZC,所以她才會說出不想回來的話,但其他人可不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