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格格 第7頁

「等到了福建登上船,你便會知曉只要是我的人、我的所有物,便沒有自己的抗拒權利,那是天經地義的事,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她真被他的話嚇住了。

他的意思是︰等到了福建回到他們自己所屬的船只後,她便如他的囊中物,從此任他宰割。看來毀了清白是遲早的事,現在他忍住不踫並不代表上了船後也得忍住;明擺著就算少了夫妻這層關系,他仍舊能要她!

天,這是多可怕的事!他今天對著她宣布是想讓她有心理準備自己將成為他的人,也是讓她不敢輕舉妄動的一項警告。若她不听話的逃離,他保證一定抓回她,進而一路喂食藥汁讓她昏睡,在昏睡中,她可能會沒了貞潔,讓他恣意地侵佔身軀而不自知……

「你定是說著玩……」

他托起她下顎,玩味地以指月復磨擦那潤澤紅唇。「若想知道我話中的可信程度,你可以試著逃離一次,我保證這一路你將不再有醒著的一刻,直至上船。當你醒來時,將會發現你的天地早已被我所顛覆……」

那認真的神色和言語之中不容人抗拒的堅決……喔!

天哪——

☆☆☆

笑塵山莊的主人是個有著大胡子的長者,白蒼蒼及胸的胡子顯示了歲月的痕跡。

他的身份顯然在那幾人之上,且輩分更較段牧槐為高。

段牧槐初進入這座有著茂密竹林的山莊時,這名老人並未出門迎接,僅由一名總管安排他們的一切住宿問題,直至晚膳時刻她才真正瞧見這座山莊的主人。

「段香主,明日一早起程,我讓馬房撥出數匹快馬跟隨,讓你在路途中換用加快車速,若無意外應可提前抵達福建。」

「多謝風長老,牧槐仍有一事相求。」

「請說!」

「牧槐必須提前抵達福建部署,因此想借風長老的迅風。晚膳過後,必須先行起程。」

芙蓉一听,原本落寞的神情一下振奮不少。如他提前離開,至少她和臨巧逃離的機會便多上幾分。他日夜一刻不離的將她帶在身邊,就算她有逃離的想法也都來不及成形,他即洞悉且出言警告。

若他不跟在身邊,她絕對有辦法可想。第一便要先救臨巧,臨巧再這麼被喂藥汁下去,恐會一命嗚呼,必須先讓他停止對臨巧的喂藥;第二便是觀察這山莊的形勢,雖然一夜並沒多少時間讓她仔細觀察,但總得找到出入口,才好逃離……

望睨芙蓉又跌入自個兒的思緒里,段牧槐緊握住她柔荑,力量之大足以讓她喊疼,然後在她身邊細語︰「若再這麼打著如意算盤,你會發現失望比希望多。」他自然知道每當她渾然忘我的跌入自我思緒中,必定是在盤算著有啥辦法可以逃出他掌心,他怎會不知?所以他不喜歡她的呆愣,真的不喜歡……

風長老捻捻那及胸白胡輕笑。「出借迅風當然成,只要是和幫里安危有關,風某豈有不借之理?」

「多謝風長老。」段牧槐舉起酒杯敬風長老。

☆☆☆

晚膳過後芙蓉便被段牧槐拉入房,見他動手收拾細軟,她興奮莫名地盯著,滿心期待他能馬上離開。

豈料,他卻丟給她一件黑色勁衣。

「這是什麼?」

「將它換上!此刻雖已入夜,但我們必須連夜趕路;山莊前方那兒有片密林,入夜之後山寨強盜傾巢而出洗劫經過的旅人,若你仍一身女兒裝扮,恐怕這一路我會比平時辛苦。」

「你不是要一人連夜趕路嗎?」

「我早和你說了,別想打如意算盤,你會發現失望多過希望。快換上!」

「臨巧怎麼辦?」

「臨巧那丫頭不勞你費心,自有雲風一行人照顧。」

「可臨巧仍是黃花閨女,讓她待在六個男人當中,她以後的清白怎麼樣?」

段牧槐怒瞪著她,「身為乾隆的答應,在進宮剎那清白便已形同廢物,倘若日後出宮也是出家為尼,誰還相信她仍屬完璧之身?」

「但臨巧……」

「若你不打算動手換衣,我會很樂意幫忙。」他伸手抓過勁衣,便要動手剝除她身上的衣服。

她驚呼一聲連忙拉扯住手中的衣服,往後倒退數步。「我……我自個兒換……」

「快換!」

「你……可以請你離開嗎?」

「作啥?」

他總不能要她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卸下一身衣物,讓人看光身子吧!「你不會要我在你面前換衣吧?」

「你以為我沒看過你穿更少衣物時的軀體嗎?」

段牧槐這一語提醒了芙蓉,她昨日確實僅身穿胸衣和他相對,甚至和他有了近一步的肌膚相觸;若不是為了臨巧,她早一死了之。但此時臨巧仍在他掌控中,她便不能斷然以自我了斷的方式來終結她不潔的身子,必得救了臨巧讓她一切安危皆無慮之後,她才能自縊以了殘生。

段牧槐離開了房間,在門外守著,讓芙蓉在里面換衣。

糟糕!這一身衣服該怎麼換呢?芙蓉平時讓人伺候慣了,一時間要她一切自個兒來,這不是為難她嗎?要將身上這衣服月兌掉,她還能勉強自個兒動手,畢竟她已穿過一次。但手中的黑色勁衣該從何穿起呢?她從未穿過此種衣物,別說穿了,她甚至連見也沒見過,這可為難了……

這時門外一道清脆女聲化解了她的苦惱,「小姐,段香主讓我來服侍更衣。」

她打開門讓丫環進入。

這時她又不得不感謝他的細心,知曉她笨得連簡單換衣也不會,便找來丫環替她換裝。但一想到等會兒必須和他同騎匹馬奔馳大半黑夜,進入危險密林中,心中的恐懼便油然而生。

她該如何和他相處呢?同騎匹馬,兩人勢必又得一路親昵地靠在一塊兒,說穿了,他只不過又藉著另一次機會和她有所接觸。他怎能像個登徒子般時時想侵佔她的清白呢?

他一身桀驁不馴,自是有種領導者的氣質,而渾然天成的俊逸更顯出他的卓絕不凡。

在面對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眸時,說實話她曾膽怯過,那種令她心生怯懦的感覺從未找上過她,即便連面對怒意沖天的皇阿瑪時,她也不曾有過這般心驚膽戰。

扁瞧他們這一行人里其他另外四位男子來說,這山莊女僕一听見他們也隨行,便如同天子駕臨般,一傳十,十傳百,終至全莊上下女眷皆知曉為止,可見他們這一行人出眾的樣貌有多引人愛慕。

但四人反應皆不盡相同,粗壯的一人遇見女人,俊臉上那紅潮便不曾離他而去。

冷絕、武功極深的俠士,原就冷若冰霜的氣質一踫上成群女子便更冷然。無時無刻不高掛一張笑容的年輕男子,再遇上發了瘋、無時不躲在暗處痴笑的女眷,仍舊笑臉迎人。始終一把白扇握在手中搖晃的白衣男子,是四人當中最俊逸出色的,不同于先前三人的沉默以對,他倒是像散發博愛精神般地四處調戲眾女子,上至白胡長老的孫女,下至一般丫環。

若不是她被段牧槐緊摟在身側,恐怕這時她也是眾多女子以愛慕眼神追逐的對象吧!

丫環替芙蓉穿戴好一身勁衣後便退下去,過不久段牧槐便進了屋,拿起包裹並拉著著她往馬廄走去。

馬僮牽出一匹黑釉發亮的駿馬,它原本放蕩不羈容不得讓人馴服的天性一踫上段牧槐便也如同綿羊般溫馴可人。

「這便是迅風?」她好奇地問。

「迅風腳程之快足以列登全國之冠,風長老一直不願出借迅風給外人。一來迅風傲然無法駕馭,凡騎之人必有所傷;二來迅風腳程之快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顛簸是在所難免,只怕一個不慎便讓迅風甩了出去,輕則重傷,重則當場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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