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浪子追情記 第11頁

他在干嗎?自虐嗎?

懊死,他非得在今天一天里連續忍受多次「那種」痛楚嗎?「Shit!」

由于他想盡快解除身上的熱潮,而他的公寓正好離海灘比較近,于是他趕緊將車子調個頭,往他的公寓方向駛去。

因為某種因素,他特地在外面買了間公寓,以備他不時之「需」;他總不能大咧咧地每天帶著不同的女伴在家里穿梭吧,他老爸、老媽非打死他不可。

衛霆政將車子停在地下室的停車場。

「高碧絃……」衛霆政輕喚了幾聲,還不醒,「高——碧——絃——」這次除了聲音外,他的手也派上用場了,輕拍她粉女敕的雙頰。真好模……「我在干嗎?」他的手居然輕撫著高碧絃的粉頰,而且還該死的意猶未盡。

斑碧絃就像是已經睡死了一樣,對于衛霆政的叫喚毫無反應;害得他擔心地用手去探她的呼吸。

原本緊張的情緒,在證實她的鼻息尚存時,終于放松了下來。

好吧!他就再自虐一次好了,反正他今天已夠狼狽了,就好人做到底抱她上樓吧!

衛霆政抱起高碧絃,空出一只手按了下遙控器將車門上鎖,隨即朝電梯走去。

一進電梯,他便按了最上一層「三十」這個熟悉的按鈕。

電梯慢慢地往上升,平常他覺得電梯上升的速度還算正常,今天他卻不得不懷疑這電梯是否太老舊了,怎麼像老牛拖車般慢。電梯這時卻不知為啥的,突然晃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往上爬升。

斑碧絃被電梯這麼一晃發出呢喃之聲。

懊死!她居然一直往他的懷里鑽,還不時發出那種舒服至極的呢喃,她是真的想考驗他的身子是不是鐵打的嗎?該死!

當下他決定了件事情,她一醒來非叫她馬上滾蛋不可。他發誓!

電梯終于抵達頂樓,衛霆政快速且不客氣地將高碧絃往床上一甩,便徑自拿了套干淨的休閑衣往浴室沖。

他淋了許久的冷水,換上干淨的休閑服,濕著頭發走出浴室。

奇怪!床上的女人怎麼還睡得那麼沉,衛霆政走向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高碧絃。倏然,他發現她的臉紅得像塊燒炭一樣,而且還直冒冷汗。他伸手探了探高碧絃的額頭,「該死!」她居然在發高燒。

這恐怕得怪他一進門後,便只顧著盡快澆息自己要命的熱潮,而順手將她拋在床上近半小時,更粗心地不先替她換掉那身濕透的泳衣,讓她在全身濕透的情況下躺在床上,而他又該死的有一回到家就打開冷氣的習慣。

世界上有種人,喜歡一年四季開著冷氣,身上卻蓋著厚被子睡覺。衛霆政就是其中一個。

衛霆政迅速地從一個櫃子里取出一件女用睡袍,走到高碧絃的身旁……糟了!最艱困的一刻來臨。

他手拿著衣服盯著床上的高碧絃猶豫了半天。

好吧,忍一下就過了。大不了待會再去沖一次冷水澡而已。

雖是這樣說,但換一件衣服下來,卻搞得他滿身是汗,就像剛從蒸氣室里走出來一般;這肯定是他所換過最困難的一次,通常他是「月兌」而不是……「穿」。

他將被子蓋在她那需要取暖的身上;僅留頸部以上沒蓋上外,其余部位都被被子遮蓋得密不透風;他拿起遙控器將冷氣關掉,打了通電話給這棟華廈專屬的醫生。他當初買下這公寓,便是因為這大樓有專屬的小型醫院,令人安心不少。

「醫生,怎麼樣?」衛霆政著急地問著,他何止著急,他恨不得生病的人是他;要是商靚儀知道高碧絃會生病全是因他而引起,她非把他碎尸萬段不可。

「幸好及時發現,再慢點就轉變成肺炎。我待會兒會叫護士把藥拿上來,盡量讓她喝些流質的東西,如果到明天她還未退燒的話,就得馬上送醫院了。」

「好,謝謝!」他送走了醫生,轉身往廚房走,「有什麼流質的東西可以讓她喝?」打開冰箱竟發現全是一些垃圾食物。

望了眼高碧絃熟睡的臉,他決定跑一趟超市,看她那樣子應該不會那麼快醒過來,況且,超市就在樓下而已。衛霆政不加思索地拿了鑰匙和皮夾便出門。

采購這種事是打死他都不會主動去做的事,通常他的食物全部由他的眾多女友在幫他打理;今天,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跑到超級市場去采買。

大姑娘上花轎——破天荒頭一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她已經好久不再做這個夢了。她痛苦地將臉埋在枕頭里,雙手環抱著頭。

「發生什麼事?」衛霆政急忙從廚房沖進房內。他才剛要把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擱放在餐桌上,就听見從他的房間傳來高碧絃淒厲的叫聲;身為聖勒盟一員的他,直覺的反射差點令他拿出了暗藏的手槍。

「嗯——」高碧絃好似沒听見衛霆政焦急的詢問聲,低低切切地哭了。

衛霆政看見她的身體一顫一抖,肯定她正在哭。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輕緩地扳過她嬌柔微顫的身驅,一改之前冷酷的表情,溫和地凝視著高碧絃。

斑碧絃傻了!

這是先前對她一直冷得像冰的衛霆政嗎?但眼前溫柔的男人明明就和他有著同一張臉,還有那對深邃的眼眸,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探觸著他的眼楮、鼻子、唇……

對!沒錯!她能確定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衛霆政。

他放任高碧絃忘我地觸模他臉上一寸寸的肌膚,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問了句︰「發生了什麼事?」這已是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了。

「我——」

「你為什麼哭?」他擦去她頰上的淚水。

哭過的高碧絃,雙眸因淚水的滋潤顯得更加動人,更惹人愛憐。

「我——」她想起了那個夢,「只是做了個噩夢。」她不想讓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夢對于她來說永遠是個噩夢。

衛霆政听出高碧絃閃爍的言詞,他能確定事有蹊蹺,她有所隱瞞地不想讓外人探測得知某件事情。

「能夠讓我知道是什麼噩夢嗎?」衛霆政不死心地想揪出那個令高碧絃如此悲淒嘶喊的根源。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噩夢。」她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你試著把它說出來,或許對你會有所幫助。如果一直將它埋藏在你心底,不論時間過得再久,你還是一樣會記得它,會感覺到它的存在。」他未曾感受到她是如此的脆弱、瘦削。

或許正如他所說的,就因為她從不曾向任何人提過,才導致它纏繞了她許久。

斑碧絃靜寂一陣後,哽咽地說︰「其實你說得沒錯,它一直深植在我心盤繞不去。我……我不知該該如何說起,我已經很久不再夢見它了。」她懊惱地抱著頭。

「慢慢來,慢慢地將它說出來,不要懼怕將那個夢說出來。」衛霆政發現他真該改行當心理醫生。

斑碧絃深吸了口氣,「其實我原本還有個妹妹……如果當年沒發生那件事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快滿二十四歲了。」她還記得她和高碧珈剛好相差十個月,她們還常以此暗地取笑她們爸媽的「迫不及待」。

斑碧絃猶清晰記得那件事發生時她還在讀初中二年級,而那件事也就是夜夜令她難以入眠的元凶……

記得——

當年她因資質和容貌出眾,一直被當做異類,總成為同學們捉弄的對象;而妹妹高碧珈因資質較普通,所以慢慢、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讀著小學,當時高碧珈只是個小學三年級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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