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浪子追情記 第29頁

「阿脩,今天下午你有沒有事?」

衛霆政听見高碧絃絞對白戶脩的稱呼後嗤之以鼻。

哼,好一個小碧、阿脩,真是天生的一對啊!

「下午?下午沒事,今天下午不是輪到我看門診。怎麼?有事?」

「我在這個房間里待太久了,覺得有些悶,想請你陪我去曬曬太陽。」她的確快悶壞了,成天面對著同樣的白色牆壁,同樣惡心的藥水味,是真的覺得很煩。

「我陪你。」衛霆政立刻毛遂自薦,奈何高碧絃理都不理他。

白戶脩失笑地看著眼前鬧別扭的兩位,「好啊!」

「那你可一定要來喔!」

「一定到。」

他們竟無視于他的存在,「小碧——」他的聲音竟被門口的嘈雜聲無情地掩蓋掉。

「小碧——」商靚儀的大嗓門頓時傳進房內。

「靚儀。」

「還有我呢。」衛霆鎧從商靚儀的身後跑出來。

來訪的客人中不意外地還包括了衛霆桀,「小碧,好點了嗎?」

「你們——」衛霆政苦著一張臉。他們竟都無視于他的存在,他住院那麼久了竟沒一個人來探望他,僅僅只有武雋還有點人情味,會三不五時地來看看他的傷有沒有發炎。

衛霆政黯然地離開高碧絃的病房,委屈地回到位在她病房隔壁的房間;听著從隔壁傳來的陣陣笑聲,再看著自己房內呈現出的靜謐、孤單、冷清,心里更是有說不出的惆悵。

「喂,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狠?」衛霆鎧見衛霆政那一臉的委屈,就覺得對他有些不忍。

「他活該!」商靚儀冷哼一聲。要不是他曾為了救高碧絃那麼費盡心力,甚至受傷,她會對他更絕。

「可是——」衛霆鎧還是覺得他們這麼做有違手足之情。

「別可是。誰叫他以前那麼無情地對待小碧,今天活該讓他受點罪。」

「小碧,我還有別的病房要巡,我先離開了。」白戶脩簽完她床尾的病歷表,示意要離開。

「好啊,你去忙。」

白戶脩離開後,商靚儀的好奇心又作祟了,「喂,你的主治醫師很帥耶!有沒有點心動?」

「自從撿回一條命後,我才有所覺悟。世界上的男人何其多,何必為了一個男人而讓自己的心靈受到那麼大的傷害。」

「說得好!」

商靚儀大聲叫好,卻讓衛霆鎧的心里毛毛的。「你可別學小碧喔!」

「我為什麼不能學?哪天你對我不好,我就凌遲你。」

衛霆鎧這下子是真怕了她。

其實高碧絃的心里一直在思考自己的這個抉擇對不對,她清楚自己的心里一直都還是愛著衛霆政,豈是說放就放得了。望著他剛才離去時的落寞背影,她的心直糾著疼。

雖然衛霆政在她住院的這段時間里,嘗試著討好她,但她怎知他這一切不是因為她救了他一命而所產生的補償心理。不是她對自己太沒信心,而是他之前對她的種種態度,讓她失去了原有的自信。所以,她才會一古腦地往牛角尖里鑽。

她不下幾百次在心里告誡自己,相信衛霆政是因愧疚才對她百般好;如此她才不會抱著太大的希望,也不會到最後因失望而墜至谷底;現在她還有能力縫傷口,以後呢?

「小碧,你原本已打算回美國,可是發生了這件事,你爸媽會不會看不見如期回家的你而擔心得飛來?」商靚儀坐在她的床邊。

「對喔,我現在才想起來。」高碧絃經商靚儀這麼一提醒,才猛然想到自己之前已通知父母要回美國的事。

那麼久都沒看見她回去,他們不知會急成什麼樣。

假如被父母知道她中槍的事,還差點送命,他們以後肯定就不準她再踏上這塊土地一步。

「那怎麼辦?沒關系嗎?」

怎麼辦?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回來,這個令她心傷、有太多不好回憶的地方。她只要一想起,就會讓她想起隔壁的那個人。

「無所謂,反正他們也很久沒回來,就讓他們趁機回來一趟好了。」

「那你要不要先打通電話報個平安?」衛霆桀將他的行動電話遞給高碧絃。

「不需要吧。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受傷住院,他們肯定立刻飛奔而來,然後把我架回美國,一輩子都不讓我再來。」

「真那麼嚴重?」商靚儀擔心地想,還是別讓她打電話回美國好了,她可不想一輩子都見不到她,損失了這名好友,「那就別打了。」商靚儀孩子氣地將衛霆桀的手推開。

「對了,我和霆鎧要先走,我們還有事;我帶來的袋子里有一些你的換洗衣物、雜志,悶了可以翻一翻。」她等會兒得和衛霆鎧去挑選結婚戒指和禮服。

「好,你們去忙你們的,我沒關系。」

「霆桀,反正你下午也沒事,我看你就留下來陪小碧好了。」

「好啊!」衛霆桀爽快地答應,他正好有很多話要問高碧絃。

「那我們就先走噦。好好靜養,明天再來看你。」

商靚儀有點舍不得離開高碧絃絞,還是衛霆鎧硬拉著才將她拉離病房。現在是他的婚事最重要,他可不想婚禮一延再延。

一對活寶走了,病房就只剩她和衛霆桀;每看到他,她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衛霆政。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讓她都會情不自禁地觸「人」傷情。

為什麼衛霆政就不及衛霆桀的三分之一好呢?為什麼他就不能對她好些,見了面總是惡言相向?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感受到他真心的對待呢?她愛他那麼深,到底對不對?

看見高碧絃愁眉不展,衛霆桀心想,她又想起衛霆政那小子了。每次她只要一想起他,就一定滿臉愁容。

「又想起他了?」

斑碧絃回過神,無奈地苦笑,「嗯,每次我一看見你就好像看見他一樣,只不過他永遠也不可能會像你一樣,那麼溫柔體貼,那麼善解人意。」

「其實他真的愛上你了,只是你一直不願相信而已。」

會嗎?她不語,因為她沒話好反駁。

見她的沉默,衛霆桀又繼續說道︰「你不覺得打從你住院後,他幾乎天天拎著補品到你的病房報到,像上班族每天打卡一般準時。」

她望了眼房內的東西,「那只是他的一種補償心態。」床邊那一大束的玫瑰花是他前天要看護送來的,櫃子上的雜志也是,還有椅子上的幾瓶補充體力的飲料也是他剛拿來的。

「你在自欺欺人!你明明一直期望他能對你好些,為什麼在他開始嘗試著對你好時,又不願去相信;老是要想盡鎊種理由去駁斥他呢?」衛霆桀有點生氣地看著高碧絃。

「我沒有!」

「你有!你現在就是。」他真想敲醒她固執的腦袋。

「我沒有。他只是因為我替他挨了一槍才會想要對我好。這是一種補償心理,你知道嗎?」說到激動處,她的眼淚克制不住地滴了下來。

「你——」他快受不了,他竟踫到這麼固執的人,「算了,有天你會發現他的心意,到時你會覺得自己竟繞了那麼一大圈。」

真有那麼一天或許她會那麼想,但對象絕對不會是衛霆政。

「你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

她擦掉頰上的淚水,「好。」

對于病房外的世界,她已有兩個禮拜的時間沒去接觸了。她在病床上躺了兩個禮拜,偶爾能坐起身來,但時間卻不長;在房里呼吸到的空氣都充滿了藥水味,她想呼吸外面充滿花草香味的空氣,去感受太陽照射在身上的那般溫暖的熱力。

斑碧絃坐在輪椅上,衛霆桀則在身後推動著輪椅。

「雖然大家一直抱怨空氣品質不好,不太願意走到室外,但對我這個從鬼門關前走一遭的人來說,能再次呼吸到大家所‘厭惡’的空氣是一件多開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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