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巫蘇與洛水心短暫的交談期間,痞子男數度不舍地想越過巫蘇的阻擾,上前抓住洛水心,只是都被巫蘇巧妙的擋下,而這也是巫蘇急於驅走洛水心的主要原因。
身為此次活動的負責人,巫蘇背負著保護所有會員的義務,故出面制止痞子男的騷擾。
因為被巫蘇百般阻饒,痞子男眼睜睜地看著他看上的肥肉飛走,一股怒氣全數朝巫蘇發泄,他一把將她揪到眼前。
「你好大的膽子,也不出去探听一下我是誰?居然敢阻止我『虎尾仔』追馬子……」痞子男流裏流氣地亮出道上的名號。
他瞪著這名膽敢阻止他的女人,卻發現眼前阻擋他好事的女人其實也長得不錯,不比剛才那個差。
「不過,只要你可以代替被你放走的那一個陪我一晚,我虎尾仔也就不和你計較。」在痞子男的想法裏,巫蘇已在他的掌握之下,被他抓在手中,絕對沒有飛走的可能。
在他俗氣兼粗魯的語法攻擊下,巫蘇臉上的商業微笑終於掛點。
她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才能造就出痞子男這種叫人難以忍受的無理與粗俗?
她皺著層頭,瞪視眼前這名粗鄙的男人,冷言下令,「請放開我。」
對於她的話,痞子男並不以為意,反而一臉婬笑,伸出一只狼爪朝她而去,企圖模上巫蘇的臉頰吃豆腐。
在痞子男狼手踫及巫蘇面頰之前,她已先他一步做出回應,用另一只自由的手,狠狠地朝痞子男的臉頰揮出一巴掌。
咱!
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與右頰傳來的麻辣熱痛,痞子男瞬間怔楞了住。
迎視他難以置信的驚愕目光,巫蘇昂然揚高她小巧精致的下顎,驕傲無懼地回瞪比她高出一個頭,體形大上一倍有余的男子。
「放開我!」她再次重申自己的命令。
痞子男眼中染上震怒的火花,他一只手反射性地抬高,就要朝巫蘇揮下……
她下意識地閉目側首,以期減輕即將到來的襲擊。
巫蘇甩痞子男巴掌,一方面是真的氣不過,有人膽敢企圖吃她豆腐;另一方面,是她有心把事鬧大,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她知道,如果事情鬧大,船上的安全管理人員絕對會出面處理,到時候,不管痞子男想怎麼樣,她都可以安然月兌身。
然而,巫蘇等候中的痛卻一直沒落下,直到她感到不對勁地睜開眼楮,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被人攬在一副厚實溫暖的懷中……
守護著!
第三章
「你……」痞子男不敢相信,居然還有人敢來插手他的事。
「請不要隨便對女性動手動腳,」楚非然說話的語氣平穩冷然,然而自他兩眼中射出的目光卻陰森地叫人心寒。「尤其是對我的女人!」
將巫蘇穩穩地護在懷中,這時候的楚非然已不再是平日優雅自若的貴公子。
然而,從他周身流露出的陰森怒氣來看,與其說他是名保護心上人的騎士,還不如說是一只怒瞪膽敢窺視他寶藏的惡龍。此刻,惡龍發火了!尤其當他發現巫蘇在大廳的角落與一名男人爭執,而那個男人企圖吃她豆腐,以及,當他看到她竟不顧兩人體形上的差異,重甩男人一巴掌,而他卻仍在數公尺外,未能及時到達時……
楚非然簡直急瘋了!
直到楚非然接下男人襲向巫蘇的手,並把她周密地護在懷中時,他的心髒仍不由自主地為剛才驚險的場面劇烈跳動。
「楚……楚非然!」反應足足慢了三拍半,巫蘇這時終於回過神來,「你……你怎麼會……」
「閉嘴!」楚非然惡狠狠的截斷她的話。
雖然現在她已完整無缺的被他摟在懷中,但他的心依然停在差點遭襲的瞬息害怕不已,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為何物。
等他先把眼前那個膽敢對他守護的「珍寶」動手的痞子男解決之後,他自會回頭找她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做個徹底的清算。
這時,四周已經有人注意到角落裏有事情發生,一個個停下佇足觀望,有少數機靈聰敏的人士,則迅速反應通報服務人員,請求保全出面。
因為楚非然的氣勢太過懾人,一直到這個時候,痞子男才回過神來。
「你……你是誰?居然敢管我虎尾仔的閑事,就算我打女人,又干你什麼事?」痞子男再次報上道上的名號,以期嚇退楚非然。
他惡狠狠地上前一步,以一向擅長的陰險目光,從頭到腳威脅打量著不為所動的楚非然,「軟腳小子,老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就讓你好看!」
痞子男說話的用詞雖凶狠霸道,然而微顫的語氣,已完全暴露他欺善怕惡的小人心態。
「是嗎?」對於痞子男的恐嚇,楚非然連瞄也不瞄他一眼,直接扭頭,對著匆忙趕來的船上保全人員吩咐,「請這位先生回客房。」
「是。」保全人員毫下遲疑的應答。
兩名人高馬大的保全應聲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痞子男,「這位先生,請讓我們送你回房。」
「放開我……我要求退費……我會找議員抗議你們不尊重客戶……」痞子男在保全人員嚴密的「護送」下,一路不停掙扎叫嚷,卻沒有人理會。
隨著痞子男的叫嚷聲逐漸遠去,四周氣氛再次回復原來的歡樂與輕松。
宛若船過水無痕般,樂隊悠遠的樂聲與游客的交談輕笑聲再次傳開。
當楚非然硬摟著巫蘇走過時,許多人對著他們微笑。
或點頭致意、或鼓掌、或朝著兩人豎起大拇指,還有人則是放縱地對著他們大吹口哨……
尤其是參加這一次聯誼活動的會員們,對巫蘇的不畏暴力、努力捍衛會員,以及楚非然的英雄救美之勢,讓他們欣喜之於,一對對的佳偶也一一誕生。
而這其中,他們不知道的是,身為女主角的巫蘇正處於被她的救命「英雄」威脅中……
楚非然氣得說不出話,一路不顧巫蘇的意思急行,直接把她帶到甲板上吹風。
雖然楚非然的懷抱夠暖和,海上的夜景也不錯看,不過在接連看了五分鐘相同的景色,且連吹了五分鐘的海風之後,巫蘇覺得她受夠了!
這根本是典型的出了「虎」口又入「狐」嘴啊!
她用食指戳戳楚非然厚實的胸膛,「喂,楚非然、楚狐狸你抓我到這來就是為了吹風啊?!」
對於她的質問,楚非然恍若未聞,眼神依舊一個勁地凝視著漆黑的海面,不加以理會。
「唔……」巫蘇白眼以對,因為被楚非然攬得緊緊的無法月兌身,她也賭氣的不說話。
她不明白這個狡詐的男人是怎麼了?為什麼渾身散發出不安、恐懼的氣息?他不像是會不安、恐懼的人啊?
她知道,這個男人狡詐、多疑、善變、喜怒不定,心思更是深不見底,還有愛耍人的不良嗜好。
不過,因為他優越的外在條件實在太容易博人好感,而他也實在太會假仙,以致除了擁有過人直覺與先知卓見的她之外,至今沒有幾個人能看穿他翩翩優雅形象下的真面目。
一開始,她畏懼他是基於本能、直覺,但到了現在,她怕他,則是因為長期吃悶虧上惡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她「另眼相看」,偏愛玩她一人。
在她面前,他從來不掩飾自己惡劣的本質,反而以其最頑劣的一面出現,特別是,只有他們兩人獨處時,她每每少不了被他要著玩的經驗,且常是有冤無處申、不得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