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可以放心,也不用再找我。」謝妏妏邊說邊努力掙扎。
「妳是不是听了琳兒的話,對我產生誤會?我不知道她對妳說了什麼,那都是胡說八道,我真的沒想到是她在搞鬼,她受到我的斥罵,季思帶著她離開了,一切已經雨過天青,妳也該回閻家堡了。」閻南君連忙解釋。
謝妏妏停止反抗,抬頭望著他,「耿琳兒離開閻家堡了?」
閻南君點頭。
謝妏妏反而搖頭,「你錯了,耿琳兒喜歡你,為了你,她寧可做妾,你應該接受她,不論家世,成長環境,還是武學,她都比我適合你,你應該娶她。」
「我的未婚妻是妳,無論她有多好,都不開我的事,我只要妳。」閻南君堅定的說。
謝妏妏苦笑,「我們訂了兩次婚期都成不了婚,注定我們沒有緣分,你應該去找適合你的新娘。」
「那就是妳,我不會放開妳的。」他的心如鐵石般堅定不移。
「何苦呢?在你身邊,我的心思都繞著你轉,你的喜怒哀樂影響了我,一舉一動都讓我揪心,當我放下這一切,才知道自己有多累,我不想再難為自己了。」這些日子沒有他,她傷心,卻也輕松。
閻南君輕笑,「那是因為妳愛我,愛得越深越難以自拔。」
「所以我選擇不再愛你。」她說得義無反顧。
「我不準。」閻南君斷然否決。
「你永遠不會為我著想。」謝妏妏紅了眼眶,淚水滑落。
他心慌,連忙為她拭淚,「不哭,不哭……」
謝妏妏卻趁他松開雙臂時,用力推開他,轉身逃回廚房。
「妏妏。」
閻南君想追上去,廖老板擋在面前。
「讓開。」
「閻堡主是想將謝妏妏強行帶走?可是這麼拉拉扯扯的離開,外人還真以為我紅袖招逼良為娼呢,對閻堡主的聲譽也不好,最重要的是,強摘的瓜不甜啊。」廖老板笑說。
「你想說什麼?」敢攔住他,就要有對策。
「我可以讓謝妏妏以幫忙的名義到閻家堡,為期五天,這五天堡主要想辦法留下她,若時間一到她仍要走,閻堡主就不可為難她了。」
閻南君冷笑,「她是我的未婚妻,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謝妏妏也是獨立自主的人,她不想留,就會想出各種方法逃走,堡主難道要用鐵鏈拴住她?而且再跑出來的謝妏妏不一定會那麼幸運的再次遇見善心人哦。」廖老板將後果說明白。
閻南君心中憤懣,卻不得不同意他的說法。
「五天,我一定會讓她答應留下來。」
「就這麼說定了。」廖老板微笑。
「你要多少銀子?」他知道紅袖招不是善堂。
「這回是免費相贈。」
「如此大方?」閻南君懷疑。
「謝妏妏為我帶來了大筆賞金,這點小錢不算什麼。」廖老板眉開眼笑,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貴公子。
豪宅一棟,黃金百兩,良田千畝,他發財了。
閻南君瞪了貴公子一眼,不管這人有人上人的身分,回頭再看廖老板,「你如何發現玉佩的事?」
事關妏妏的清白,他要弄明白。
「是夢羅到廟里上香時遇到謝妏妏,就將她帶回紅袖招,夢羅要我收留她,說了她與你的關系,還拿出玉佩做證明,剛巧我有看到皇榜,就這麼幸運的踫上了,真是老天爺眷顧,閻堡主,我可是個正人君子呢。」廖老板怎會不明白他的想法。
閻南君放下壓在心中的大石頭,「我要妏妏立刻隨我離開。」
「行,但是依謝妏妏對堡主的怨懟,要想在五天內讓她答應留在閻家堡,恐怕有點困難,除非采用我的獨門方法。」廖老板說。
這也是閻南君擔心的事,考慮一下後還是屈服了。
「什麼方法?」
廖老板又伸出了手,意思很明顯。
「多少銀子?」
廖老板比了一根手指,「一萬兩。」
四下響起驚訝聲。
閻南君咬牙,這男子真是個標準的錢鬼,可惜他生得儒雅斯文,笑容常在,讓人無法討厭他。
「張衡。」
張衡心知肚明,掏出萬兩銀票給廖老板。
「貪財。」廖老板歡喜的將銀票收入懷中。「交給我,你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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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妏妏繃著臉坐在馬背上,腰上的鐵臂不時的將她摟緊,雖然她已試過不下五次將它拉開,身後的男人又自動圍上她的腰,把她摟入懷中。
不曉得他和廖老板是怎麼談的,竟要她到閻家堡幫忙五天,廖老板是收留她的恩人,她當然不能讓廖老板難做人,只得答應。
不過既然有了期限,時間一到她便離開,不會戀棧。
雖然他的胸懷仍令她眷戀,雖然每次貼近他都讓她心神蕩漾,但是不屬于她的感情是強求不來的,她只是他的責任,她要認清楚事實。
回到閻家堡,謝妏妏才下馬,馬上就有一個人影撲向她。
「小姐,妳怎麼可以丟下我不管?妳讓曉星好擔心,妳知道嗎?小姐,妳要答應我,以後不論到哪里,我都要和妳在一起。」曉星哇哇大哭。
謝妏妏撫著她的背脊,「曉星,我是不想妳和我出去吃苦,況且妳有了張衡,這兒就是妳的歸宿。」她樂見最貼心的婢女有好歸宿。
曉星抬高頭,一臉肯定的說︰「小姐,我不怕吃苦,不是有句話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嗎?那就叫張衡換件衣服啊,我是跟定小姐了。」
這話讓張衡頭痛不已,只能苦笑。
謝妏妏有些啼笑皆非,只能給張衡一個抱歉的眼神。
「曉星,帶小姐去換件衣裳吧。」閻南君出聲,她穿著粗布衣裳,讓他看了直皺眉頭。
「我是來幫忙的,就該這麼穿,我的專長是烹飪,我到廚房工作了。」謝妏妏馬上拒絕,轉身往廚房走去。
「小姐,等我。」曉星連忙追上。
簡總管看著這情形,無措的問︰「堡主,怎麼辦?」
「讓她去吧,若不依著她,又要起爭執了。」
閻南君看著她嬌弱的背影,暗暗發誓,非要贏回她的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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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吆喝聲不斷,佣僕進進出出的廚房,今天變得好安靜,只有菜刀重剁在砧板上的單調聲音。
菜刀聲停止,謝妏妏嗓音低啞的說︰「堡主若說完了,請離開吧。」
閻南君站在她身後,無奈嘆口氣,「我都已經解釋了我與琳兒的事,也為那晚說了讓妳傷心的話向妳道歉,妳想何時成親,通書在我身上,馬上就可以決定婚期,妳要的我都願意給妳,妳為什麼還不肯原諒我呢?」
「我原諒你了,我只是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菜刀聲又起。
閻南君斷然拒絕,「不行,妳和我有了婚約,就注定要成為我的妻子。」
「又是為了你的責任心嗎?」謝妏妏手上的菜刀用力剁下。
「不管為了什麼,妳我都分不開。」這是他所肯定的。
謝妏妏大力丟下菜刀,淚流滿面的將他推出廚房,「出去,出去,不要來煩我。」
「妳又哭了。」閻南君擰眉,輕觸她的臉。
「誰切洋蔥不會哭啊!」謝妏妏瞪他一眼,使勁將廚房門甩上。
閻南君一頭霧水,看著張衡。
「堡主功力深厚,洋蔥味道聞起來只覺有些刺鼻,對于不懂武功的人,就會被嗆得眼淚直流。」張衡忍著笑回答。
閻南君低聲嘆口氣,縱然她固執不通,他也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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