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微嘆口氣,「我知道妳不喜歡我,我不要求妳要把我當哥哥看待,但能不能試著別那麼討厭我,讓我們能和平相處?」這也是他今天主動請纓來接她放學的原因。
少女沒心情回答,滿腦子都在想如何從這種尷尬的情形月兌身。
青年將她的不說話當成還在鬧性子,低聲下氣的說:「妳總可以告訴我,要怎麼做才會讓妳不再討厭我?我會盡力改善的。」
少女又惱又煩,沒好氣的反駁,「我就是不可愛,你別管我,我不要你管啦。」不舒服的再動了動身體。
青年趁著紅燈將車停下,轉頭看她,「我沒說妳不可愛,我也不是要管……」驀然頓住,他發現了淡咖啡色皮椅上的血跡。
少女循著他的目光發現自己露餡了,慌忙用書包遮住,難為情的紅了眼,索性先發難,「你想罵我對不對?我弄髒了你的車,罵啊,我就是故意的,你罵啊……」
「妳有帶衛生棉嗎?要不要先換上?」青年沒有翻臉,依然維持溫和的語調。
「我若有帶,還會讓它漏出來嗎?我這麼丟臉,你想笑就笑吧。」要罵要笑隨便他,她是出丑出定了。
青年難得的板起臉,「這是女生生理正常的變化,也不是丟臉的事,我不會罵妳,更不會笑妳,會肚子疼嗎?」
他的態度讓她心頭流過暖意,心情好了點,紅著臉搖頭,「不會。」但馬上又想起另一個問題,吞吞吐吐的小聲說:「那個……那個東西好像沒有了。」
青年沒听清楚,「什麼?」
少女的臉在發燒,低下頭,「衛……衛生棉用……用完了。」
「那去買吧。」
罷好路旁有家超市,青年毫不猶豫的將車子駛入停車場。
「我這樣子怎麼下車?」灰色格子裙沾上血跡一定看得清清楚楚,她才不要讓人看到呢。
青年從後座拿起自己的外套遞給少女,「穿上我的衣服吧。」
這衣服大得足以蓋到她的小腿了,「會弄髒的。」
「沒關系。」青年回她一個溫柔笑容,下車。
那她就不用客氣了。少女將書包放下,套上他的衣服,也跟著下車,只是走入超市,一看到收銀台邊的兩個收銀員都是男的,她就卻步了。
「我……我肚子疼,你去幫我買,M牌,日用加長型和一般型的都要,我在洗手間入口等你。」手指了指洗手間,她先溜了。
什麼?青年眼睜睜看著她跑開,只能硬著頭皮照著她的交代買東西。
少女其實沒走遠,她躲在柱子後,看著青年拿起籃子,走到放衛生棉的架子前,仔細的找尋她要的廠牌,還不顧旁人怪異的目光,一一拿起衛生棉觀看,盡力做著她吩咐的事。
少女拉緊身上過大的外套,掩著嘴輕笑,第一次覺得他或許是個不錯的親人呢。
不久,青年就拿著一大袋的東西走過來,交給少女,「去洗手間換上吧。」
少女走入洗手間,打開購物袋才發現,他買了十來包的各式衛生棉,更體貼的買了女用內褲,因為不清楚她的尺寸,他將所有尺寸都買下,還有濕紙巾、衛生紙,一樣都不少,細心得教人感動。
她將自己弄干淨,走出洗手間,青年迎上來,塞了杯熱巧克力到她手里。
「有個帶著小孩的女顧客對我說,喝熱巧克力能治療生理痛。」青年臉色微紅的說。
少女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輕輕吹著冒煙的熱巧克力,喝下一大口,抬頭看著他,「我可以不討厭你,但是我不會把你當哥哥看的。」
十三歲的少女有了體會,這樣的男生當哥哥太可惜了。
第一章
郝艷頭頂著法律原文精裝書,赤著腳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輕快的來回走動,不時還稍做變化的轉一圈、滑個舞步,在她頭上的原文書卻像生了根般,任憑她怎麼動都穩若泰山。
別以為這是她訓練多久才有這樣的功力,她的平衡感是天生的,就像她有張天生的漂亮臉蛋,天生的完美身材,甚至天生的嬌嗲嗓音,像媽咪說的,她天生就該活在鎂光燈下,享受掌聲,所以她也就順其自然的走入演藝圈,出賣「色相」。
只是她胸無大志,從沒想過要讓自己發光發熱,成為超級巨星,她唯一的心願,也是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當夫哥哥的妻子!
踮起腳尖,她踩著芭蕾舞步,輕盈的轉到電視前,打開的電視只有影像,沒有聲音,影像還定格在一個房間里,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節目,卻得到郝艷專注的目光。
不久,電視里傳來了門開啟的聲音,郝艷急忙拿下頭上的書一扔,跳上床,兩手抱著膝蓋,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視。
「出來了,出來了……」期待已久的果男出浴畫面就要上演了。
房間里出現一個穿著薄浴衣的高大男人,手拿毛巾邊擦著濕發邊走向鏡台,他背對著鏡頭,把毛巾放在鏡台上,大手爬梳了下短發,接著解開了衣帶,準備月兌下浴衣。
郝艷小嘴微張,手抓著襟口,眼兒眨也下敢眨,屏息以待。
浴衣滑下,露出了健碩的臂膀、寬闊的背脊,卻在腰上十公分處硬生生停下,然後男人竟然將浴衣再穿回身上,重新系好衣帶,他轉過身,剛毅方正的面容出現在畫面里,他似乎在找尋什麼般的四下看了看,接著便緩步走近拍攝的鏡頭,身影越來越清晰,清楚到能看到他濃眉皺起,黝黑的雙眸仿佛透過電視看到床上的偷窺人兒,他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手舉起,鏡頭晃動,下一刻螢幕就轉為一片漆黑。
「可惡,又被抓到了。」郝艷嘟起小嘴,懊惱的捶著床。她都藏得那麼小心了,怎麼還是被發現呢?隨即又揚唇笑了,不能看偷拍,她可以看現場啊。
連忙用遙控器關了電視,一躍而起,像參加百米公尺競賽,用最快的速度沖出房間,不對,她又奔回房,打開櫃子第一個抽屜拿出鑰匙,然後再次跑到隔壁的房門前,轉動門把,果然不出她所料,上鎖了,她輕手輕腳的用鑰匙開鎖,迫不及待的沖入房里。
咦?沒有預期要看到的香艷刺激的果男秀,果男早已經穿上背心睡褲,雙臂交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等著她的到來。
「妳怎麼又擅自開我的房門了?」
「你怎麼那麼快就穿上衣服了?」郝艷不答反問,語氣里有著濃濃的不滿。
陶伯夫好氣又好笑,「艷艷,我已經叮嚀過妳,不準再在我房間里偷裝監視器了。」
「你為什麼能找到它?」該是天衣無縫啊,不可能被發現的。
「相框里的照片被換過了。」他指著電視機上的陶瓷相框。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換照片的工作一向就是我做的啊。」她不時會換上兩人合照的新照片。
「照片換了就表示妳進過我房間,我當然要提高警覺,于是發現相框後多了截天線。妳老是不听話,我要沒收鑰匙了。」社會案件一向都是男人裝針孔攝影機,偷窺女人,但在他們家,受害者絕對是他,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犯案了,全家人都知道,卻也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剩他獨力對抗古靈精怪的女。
「這次不算數,我可什麼都沒看到呢。」郝艷理直氣壯的將鑰匙藏到身後。
耙情她還打算再次犯案?陶伯夫揉著額角,「艷艷,這是犯法的行為,若傳出去,會影響妳的形象。」
身為公眾人物,形象就如同是第二生命。
郝艷一臉驚慌,「這不就表示我沒資格再當明星了?啊……我只好黯然退出演藝圈嫁人去了,夫哥哥,你什麼時候要娶我啊?」她順勢走上前,雙手圈住強壯的頸項,臉色一變,成了笑咪咪、嬌滴滴的可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