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帆連忙阻止,「胡大記者,別這樣,艷艷是來公司休息,我們也沒密談什麼。」
「真的嗎?你們該不會在談師姊弟之戀吧?」
尤雯心笑著解釋,「胡大記者,你想太多了,艷艷只是來公司走走罷了,她腳受傷不太舒服,不想被打擾,你想采訪就找丁帆吧,他的新戲就要上檔,還請胡大記者多照顧。」示意丁帆向前站,她想關上門。
只是丁帆不知是故意還是不懂,就是站著下動,咧開笑容,「我下午有造勢活動,胡大記者,歡迎采訪。」
「郝艷也要出席造勢活動,捧師弟的場嗎?」胡超發還是注意著辦公室里的人。
「胡大記者,你別老針對艷艷嘛,拜托你放她一馬。」丁帆擺出一副力護師姊的模樣。
「丁帆,你太殷勤了,有問題。」胡超發笑得曖昧。
郝艷在辦公室里越听越搖頭。這記者簡直是胡說八道,經紀人又不在,她只好親自去迎戰。
「胡大記者,又見面了。」
郝艷才出聲,丁帆卻急忙回身,像母雞般擋在她面前,「艷艷,妳不用出面,我會處理的。」
從胡超發的角度看起來,兩人像親密的摟抱,他哪能放過這麼珍貴的鏡頭,啪啪啪……趕拍好幾張。
他今天未免熱心過度了,郝艷微皺眉︰板起俏臉,露出難得的嚴肅,「丁帆,我可以自己處理,請讓開。」
這樣的她有股令人無法逼視的冷艷絕麗,讓人不敢不從,丁帆後退幾步讓開。
郝艷看著胡超發微笑,「胡大記者,你的消息真靈通,我難得來公司競也讓你遇到了,是專程來采訪我的嗎?」
明白她的身世不凡,胡超發也不敢過于輕佻無禮,笑笑的說︰「郝大牌,就是因為難得踫到,所以想多照幾張相片做獨家新聞嘛。」
「身為公眾人物,照相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我不會拒絕,不過千萬別給我加什麼緋聞,互相尊重才會有好關系對不對?」
她說得那麼坦白,教胡超發有些難回答。
「我們會寫,也是因為觀眾愛看,順便增加藝人的名氣,大家都有好處。」
「你是知道的,我一向不需要這種打知名度的方法,而我的家人也不愛听到莫須有的消息。」
她的語氣清清淡淡,但是已經足夠讓胡超發明白她是認真的。
「那我拍幾張照片能交差就離開好嗎?」
「可以。」郝艷大方同意。
胡超發看了眼丁帆,後者向他發出求救眼神。「能拍張和丁帆的合照嗎?他正在造勢,這是很好的機會。」
「但這樣只宣傳了艷艷,丁帆反而成了配角。」嚴鎮泰走進公司。
「泰哥。」尤雯心松了口氣。
「泰哥。」丁帆卻是驚疑不定。
「需要你時,你就出現了。」郝艷展顏。
「要不然怎麼做妳的經紀人呢。」嚴鎮泰寵溺的看她一眼,然後像哥兒們般的攬上胡超發的肩膀,半推傘拉的帶走他。「胡大記者,我們談談。」
「看來我沒選錯經紀人。」郝艷對尤雯心一笑,安心的轉身走回辦公室。
丁帆也想跟著郝艷,被尤雯心攔下,「丁帆,你該為下午的造勢活動準備一下,阿雅這方面的經驗很豐富,讓她為你說明吧。」她叫來另一個助理。
丁帆盡避不甘願,也只能走開,只希望胡超發能照到有用的相片,還要能登上娛樂版的頭條,沒讓他偷偷泄漏消息的用心白費。
他想紅,郝艷就是最好的捷徑,若和她有了紼聞,他肯定會成為媒體的寵兒,但是郝艷眼高于頂,不好追,那也沒差,反正不管真假,只要能讓他上版面就好,為了能急速竄紅,他可以不擇手段。
郝艷就是他的選擇,這次不成,沒關系,還有下次,他一定要成功。
晚上,陶家餐廳里飄出了飯菜香,一家到齊,听著郝艷說起白天發生的事。
「這麼說,明天報紙上能見到妳的紼聞了。」郝逑咬著雞丁說。
郝艷聳肩,「不曉得,那要看泰哥調停的功力,如果記者強要登,也沒辦法。」
「小事一件,女藝人的身價是和紼聞成正比,想我正紅時,不也紼聞天天見報,正常的。」郝思嘉提出精闢的看法。
「我才下想和丁帆鬧什麼紼聞!真要傳紼聞,我寧可和夫哥哥。」他才是自己的終極目標。
餐桌旁的人對這種話已經听到耳朵長繭,見怪不怪。
陶伯夫則夾了青菜放入她碗里,「吃飯。」
「我是說真的,將我和丁帆扯在一起根本沒道理,除了同經紀公司外,我們一點共通點都沒有,這樣的紼聞有人相信才怪。」郝艷嘟嘍。
「需要爹地出面解決嗎?」陶亮出聲。
「這樣的小事,用不著爹地你這大人物出面,但是爹地,我下星期五要到南部走秀,星期六『夏天』樂團在高雄開演唱會,我答應要做嘉賓,直到星期天才能回來呢。」她對爹地眨眨眼。
陶亮一時會意不過來,「所以呢?」
陶伯夫卻已經知道那丫頭在打什麼主意了,先聲明,「我很忙,應該是抽不出空下南部。」
郝艷小嘴嘟起,「爹地啊。」
「艷艷,妳什麼時候學會拿爹地來當王牌的?」郝逑好笑。
「我看泰哥對嚴伯伯言听計從,講起話來唯唯諾諾,不敢說不。」同理可證嘛,因此她就從爹地身上下手。
這下子連陶亮都笑了,「想不到阿泰的父親比我有福氣,至少兒子一定比較听話。」
陶伯夫皺眉,「爸,你別隨著艷艷起舞。」他轉頭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惹事精,「我自己的事一向是由我自己作主。」
「那你可以陪我去南部。」郝艷張大眸子。
「我說了,應該沒時間。」
「夫哥哥,你周末、周日本來就休息啊,你可以星期五辦完事後再趕下來,不管多晚都行,我都樂意接受。」
「再說吧。」陶伯夫不給承諾。
郝艷求救的看著爹地、媽咪,卻看到媽咪偷偷指了指夫哥哥,搖了搖頭,她怎會不懂媽咪的意思,是要她自己想法子,夫哥哥不愛別人插手他的事。
也是啦,若夫哥哥這好揉搓,他們早就結婚,可能現在都有孩子了,不過也是因為他擁有鋼鐵般的意志,才讓她更喜歡他。
反正還有時間,她就不相信自己磨不到夫哥哥低頭。
洗完澡,帶著一身的馨香,郝艷似一陣龍卷風般刮進陶伯夫的房間。
開門、踢上門,撲入他懷里,一坐在他腿上,連續動作,一氣呵成。
陶伯夫放下手上的法律書,低頭看著她,「我應該有提醒過妳,進門前要先敲門。」
「是嗎?我忘了。」她答得理所當然。
陶伯夫深吸口氣,「有什麼事嗎?」
「嗚嗚……咕嚕咕嚕……」
「妳說什麼?」他沒听明白。
「你咕嚕……我……」
「艷艷,我真的听不清楚。」陶伯夫將耳朵貼近。
「你討厭我。」她抽噎的擠出話。
「老天,我怎麼會討厭妳,我愛護妳都來不及了。」
「你卻厭惡我親你,像被蛇咬到一樣。」她難堪的一眨眼,淚珠爭先恐後涌出。
「我沒……沒有,我……唉,那絕對不是像被蛇咬到,只是……只是……」口齒便給的他竟然詞窮了。
粉色小嘴試驗性的再次貼上他的薄唇。
陶伯夫下意識的避開,「妳……」梨花帶雨的容顏讓他頓住了話。
「說你不厭惡我。」她含淚控訴,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