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向我保證,以後會常常來探班,讓我感受到你的關心,這對傷患心情的復原也很重要哦。」
他從來都不知道,傷患的權益有這麼大。陶伯夫嘆口氣,「丫頭,我只能保證我盡量,別做太過分的要求。」
討厭!不過看在他讓步的份上,郝艷勉強接受,握著他的手,打了個呵欠。
陶伯夫用一只手開車,車內繚繞著悠揚的音樂聲,過了好一會兒,郝艷的安靜讓他狐疑。
「艷艷,妳不要再胡思亂……」
轉頭一看,才發現她歪頭睡著了,長長睫毛安分的停留在顯得疲累的臉蛋上,她睡得好熟,本來緊抓住他手掌的小手也放松了。
他抽回手,從後座撈了件薄外套為她覆上。他該想到的,這丫頭只有睡著時才能安靜下來。不過看著她的倦容,他還真有些心疼,明星可不只有外表光鮮亮麗,背後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辛苦。
郝艷一只手滑落在椅旁,陶伯夫牽起她的小手,猶豫了下,卻沒再放開,就當是小小的寵寵她吧。
受傷了不代表能休息,尤其是已經接下來的工作,就算忍著痛也要扮美美的出席。
這晚,某家五星級飯店的宴會廳里衣香鬢影,許多名媛淑女受邀盛裝參加,此為國內一家知名金飾廠商的新晶發表會,代言人就是郝艷。
她的腳踝還有些泛紅,不過對郝艷來說,只要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受傷也成了一種福利,笑咪咪的她讓人以為發生了什麼喜事。
「妳的腳還會疼嗎?」陶伯夫低頭看著賴在自己懷里的人兒。
「會,好疼呢。」她彎彎的柳眉皺在一起,只是表情看起來實在沒有說服力。
「坐下來休息。」他扶她到椅子旁。
「你陪我。」她拉他坐下,想坐在他的大腿上。
「別亂來,這里是公共場合。」他抓著她乖乖落坐在椅子上。
「這是後台,只有內部人員才會進來,他們都知道我倆的關系。」硬邦邦的椅子哪有他厚實的大腿好坐呢。
「我該離開了。」
郝艷只好退讓,「好吧,我乖乖的,你不準走。」
「孩子氣。」他好笑的模模她的頭。
「我不是孩子了,我可以當妻子、母親了。」
陶伯夫哈哈笑,無法想象這丫頭當母親的模樣。
「當母親是遠了點,至少我能做個溫柔乖巧的好老婆。」她努力推銷自己。
陶伯夫的回答還是放聲大笑,「等妳長大點再說。」
什麼嘛,她都二十四歲了耶,還不夠成熟嗎?不過能永遠當夫哥哥的心肝寶貝也不錯啦。
嚴鎮泰帶著一個男人走入後台,「準備好了嗎?」
「艷艷,好久不見了。」金飾廠商的大老板杜魯門馬上走上前來。
「杜老板。」郝艷站起身,小嘴才開,杜魯門已經快動作的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更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親了下。
一旁的陶伯夫拉下臉,神情不善的看向自己的同學。
嚴鎮泰連忙不落痕跡的拉開郝艷,「我來介紹,這是絕代金飾的老板杜魯門。杜老板,這一位是艷艷的大哥陶伯夫。」
陶伯夫一手摟著郝艷,有禮的伸出手,「杜老板,你好。」
杜魯門不在意的伸手,卻在兩手相握的剎那,臉色扭曲了下,「你……」怒瞪著陶伯夫。
陶伯夫神色自若的放開手,「我是位律師,還請多指教。」就因為是律師,只稍微教訓一下那色胚,否則自己可能會擰碎他的手。
「怎麼了?」郝艷疑惑的望著他們。
「沒事。阿泰,這些保全人員進來有什麼事嗎?」
嚴鎮泰解釋,「杜老板帶來了數千萬元的金飾珠寶要讓艷艷配戴,這些保全人員的職責是要保護這些金飾珠寶。差不多到出場時間了,杜老板,麻煩你將金飾珠寶取出。」
杜魯門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不過公事為上,他轉動密碼,保險箱打開,里面是金光閃耀的金飾珠寶,引得一旁的化妝師、助理等人為之驚嘆。
杜魯門有些得意,拿出黃金打造的皇冠為郝艷戴上,「這金絲冠上瓖了鑽石和紅、藍寶石,尤其居中的這顆鑽石有十克拉,所以這頂皇冠價值就上千萬了。」
好重。郝艷皺眉。
杜魯門再拿出項鏈要為郝艷戴上,卻在陶伯夫冷厲的眼神下遲疑了一會兒,陶伯夫順勢接過項鏈完成下面的動作。
「謝謝你,夫哥哥。」她當然比較喜歡夫哥哥的服務了。
杜魯門臉很臭。出錢的人最大,自己何必怕那家伙!這麼一想,放大了膽子,拿來其他的手環、腰帶,一一為郝艷戴上,最後保險箱里剩下的是此次發表會的重點之一,金縷鞋。
杜魯門小心的拿出一只黃金鞋,自傲的說:「這雙金縷鞋的鞋面和鞋帶雖然部分用了皮革增加韌性,但都包覆在純金里,整雙鞋為工藝和黃金結合的杰作,也是為艷艷特別制造的。」
郝艷漾起笑,「真的?杜老板,謝謝。」她伸手要接過鞋子。
「讓我為美麗的小姐服務。」杜魯門蹲,拾起修長的美腿,溫柔的為她套上金縷鞋。
郝艷一顆心只注意到新奇的金縷鞋,沒發現心上人正滿臉殺氣的瞪著為自己穿鞋的杜魯門,雙眼都快噴出火來了。
嚴鎮泰注意到了,暗笑的輕咳了聲。
好不容易全身行頭都穿戴妥當,助理連忙走上前為郝艷打點最後事宜,雪紡紗洋裝垂落,半透明的裹住窈窕身軀,忽隱忽現露出美背與長腿,配著一身光燦閃閃的金飾珠寶,迷人的性感里有著懾人的貴氣。
效果讓所有人都滿意極了。
「時間到了,心心,妳扶艷艷就定位。杜老板、伯夫,我們到外面觀賞。」嚴鎮泰帶著兩位貴客走出後台。
杜魯門徑自走向貴賓席,不願和陶伯夫有所交集。
嚴鎮泰、陶伯夫在後面兩排坐下,這時燈光一暗,現場立時安靜下來,聚光燈打向空中,引得所有人往上看。
金花編成的秋千緩緩降落,首先看到的是一雙穿著金縷鞋的縴足,它們俏皮的踢動,掀起裙花如浪,輕快音樂里,郝艷輕盈的躍下秋千,翩然起舞,笑容燦爛宛如精靈仙子,月兌俗出塵。
「不管說過了多少次,我還是老話一句,艷艷永遠是最佳代言人,無可取代。」嚴鎮泰輕輕贊賞。
「這不是你費盡心力簽下她的原因嗎?」若不是他的同學有過人的毅力,使出比三顧茅廬多上數倍的誠意,他也當不成艷艷的經紀人。
「艷艷生來就是當明星的料,憑她的能力,想在好萊塢打下一片天也下是難事,只要她有心的話,偏偏小妮子心願小得很,只想嫁人,你真是阻礙人家成大業、立大功的大石頭。」嚴鎮泰忍不住怨嘆。
「我歡迎你說服她。」
「真的嗎?看過剛才你對付杜魯門的狠勁,我越來越懷疑你的話了。」嚴鎮泰故意橫眉怒眼扮出凶相。
「你應該保護好艷艷。」提到那色胚,陶伯夫的眉頭不禁打結。
「杜魯門雖然不是君子,但是真小人,他都是明目張膽直來,不會暗地里要手段,他第一次見到艷艷時便驚為天人,直接問我價碼多少。我記得自己當時還愣了好久,不明白他的意思,後來才弄清楚他想包養艷艷,讓我這經紀人開價……」
陶伯夫已經听不下去了,氣怒的抓起好友的衣領,「你還讓那種人接近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