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愛躲貓貓 第9頁

略帶感傷的口吻讓車里的氣氛沉重起來。

雹然沁輕咳兩聲打破沉默,「我們一定支持妳的決定,但是,恬恬,妳不覺得讓倪顯宗為妳人財兩失不是更好嗎?」

幽默的話讓三人都笑了,也打破了僵持。

「好家伙,妳說得我好像愛情騙子。」

「既然要當騙子,就高桿些,把心一起騙過來。」唐心亞提議。

「接著妳們會說,倪顯宗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把心放出去當誘餌,怎能騙他上鉤,然後等他落網了,妳們再表示,那何不假戲真做皆大歡喜呢,對不對?」

「耶,這是妳講的,我和沁沁什麼都沒說哦。」唐心亞狡獪一笑。

「憑我們的交情,我還會不曉得妳們在想什麼?若依照兩個狗頭軍師的話,我又重蹈覆轍怎麼辦?」

「恬恬,妳忘了我和沁沁都有哥哥嗎?」

三人都靜默了下,然後爆出大笑。

雹然沁邊笑邊解除音響的靜音,快節奏音樂馬上充斥車里,不再談無解的問題,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自己能解決。

半個多小時後,休旅車在一棟華廈前停下,藍恬恬拿著行李下車,揮揮手說再見,走入大樓。

倪顯宗的三處住所,她本來花了巧思分別為它們取了好听的名字,B館叫藍屋,因為是他買來送她的二十歲禮物。陽明山上的老家她稱為日居,那是有著日式庭園的美麗別墅,現在她則簡稱C館。而這座A館一直是他的住所,她之前喚做倪樓。

罷開始倪顯宗沒那個詩情畫意的心,老不愛說她取的屋名,待他適應後,她卻沒了心思,索性用最簡單的ABC來代替。

經過守衛室,藍恬恬搭電梯來到十五樓,她才站在家門前從提袋里找開門磁卡,「喀」的一聲,門就被打開了,倪顯宗竟然就站在門後。

「妳回來了。」他為她把行李袋提入屋內。

他的殷勤令她訝異,「謝謝,你怎麼還沒睡?」她進房,把手里的提袋放在櫃子上,疲累的動動筋骨。

「我想妳。」

藍恬恬驀地僵住了,剛才他幫忙提行李的驚訝程度如果以手榴彈來算,現在這顆就是核子彈了,她愕然的看著他,他竟然會說出這麼有感情的話。

「你……」

倪顯宗上前一大步,抱住她,「我好想妳。」唇也隨即熱烈的擒住粉色小嘴,吻得她天旋地轉,更被帶上床。

「宗,我……嗯……累……啊……」

他激發出的熊熊欲火讓她連「好累」兩個字都說不全,直接就沉入歡愛里……

許久之後,她已經倦怠到分不清現實還是夢里,也無力再堅持洗澡後上床的規矩,不禁要埋怨起白玫瑰的不敬業。

連她出門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把握住,如何當搶人老公的壞女人呢?害她累壞了。

「笨蛋,白玫瑰,妳出局了。」

模糊咕噥完,她也陷入深深的睡眠里。

輕撫著嫣紅仍帶汗的臉蛋,倪顯宗臉上的溫群箏佛能融化冰霜,听到她的囈語,他愉悅的笑了。

「沒有人能取代妳,總有一天妳會明白,妳永遠是我最珍視的寶貝。」

中正機場大廳,倪顯宗牽著藍恬恬走向航空公司的櫃台,司機在他們身後推著行李。

「我們只是到香港三天而已,干嘛帶這麼多行李啊?」藍恬恬回頭看著大行李箱,發出疑問。

「會用得上的。」倪顯宗給個模糊的回答。

藍恬恬疑惑的看他一眼,他在打什麼主意?和他這幾天天天加班到很晚有關系嗎?他想吊胃口,她也懶得再問。

來到航空公司的櫃台,司機將行李搬上檢查站,秤重、貼行李條,行李安全的送上輸送帶,倪顯宗接過航空公司人員遞過來的護照,讓司機離開。

「我們到出境廳逛逛。」倪顯宗摟著未婚妻正要走開,卻迎面遇上一身光鮮亮麗,也拉著行李而來的白玫瑰。

「咦?宗,你要去香港啊?是不是參加J&J的秋冬服裝發表會呢?」白玫瑰明知故問,對眼前男人漾出笑靨。

「妳也受邀?」

「當然,真是好巧啊,說不定我們還會住同一家飯店喲。」白玫瑰嬌嬈的拋出媚眼,然後到櫃台辦事,從頭至尾都漠視他身旁的藍恬恬。

藍恬恬沒有生氣,只有哀嘆白玫瑰不只視力不好,連人也變笨了,她看不出這種做法只會讓倪顯宗反感嗎?

丙然她被倪顯宗帶著走向出境廳時,就看到他拿出手機撥電話回公司,對趙秘書慎重的交代事情。

「需要這麼勞師動眾嗎?」在他掛斷電話後,藍恬恬出聲,他要趙秘書聯絡香港分公司,讓人查他們下榻的酒店和白玫瑰的是否一樣,相同則改換別處。

「我不想引來不必要的誤會。」

「我不會誤會的。」她連忙撇清,別將責任掛到她身上。

「更不願被人當熱鬧看。」倪顯宗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

呃,被抓包了,藍恬恬有些心虛的轉開臉。

他低頭在她耳邊撂下話,「妳若再不把我這個未婚夫當一回事,小心我會重重懲罰妳的。」

這算是哪門子的警告,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根本是標準的大男人心態。她不服氣的反駁,「你若沒把我這個未婚妻放在心上,也要受罰。」

倪顯宗竟然開心的笑了,很干脆的點頭,「可以,成交。」握著她的手搖了搖。

啥?她怎麼覺得自己被設計了?她越來越不懂他在想什麼。

登機後,頭等艙里有三名乘客,除了倪顯宗和藍恬恬外,另一個沒有意外就是白玫瑰。

「宗,我們又同飛機了,又是個巧合呢。」白玫瑰笑著,不放過任何能與倪顯宗示好,外加打擊藍恬恬的機會。

藍恬恬看了眼俊臉繃緊的倪顯宗,趕忙在靠窗的座位坐下,識趣的欣賞窗外景致,不想被戰火波及。

聰明如倪顯宗怎會看不出她在算計什麼,他拉起兩人座位間的扶手,讓彼此沒有隔閡,手一勾,就將她拉入懷里,另一只手環上她的腰。

「在看什麼?」

「風景,別這樣……」想推開腰上帶著威脅意味的手,她很怕癢,他卻老拿這點當恐嚇手段。

「飛機還沒起飛呢,有風景可以看嗎?」他的語氣涼緩,手掌加重了力道。

藍恬恬已經嗅出了危機,想含混帶過,「哦呃……還不錯啊。」

「騙人,該罰。」他的手掌輕輕使勁。

藍恬恬呵呵笑起來,倪顯宗順勢吻住笑開的嘴,嘗她的甜,也讓另一個人死心。

一對未婚夫妻旁若無人的熱吻了起來,頭等艙里也沒多少觀眾,兩位服務的空姐微笑的轉開臉,見怪不怪,剩下妒火中燒的白玫瑰。

懊死的,他故意在自己面前和藍恬恬親熱,是要她明白他不能放棄藍恬恬吧,誰願意背上負心漢的臭名呢,所以他要腳踩兩條船。

兩年前她就是為了倪顯宗不能廢藍恬恬將她扶正,才會憤而遠嫁美國,用意是要讓他後悔,怎料到自己選錯了人,落得黯然而歸的下場,一旦有了一次失敗婚姻,身價就無法再與從前相比,她很明白這個現實,因此她更要抓緊倪顯宗,不能讓他再從自己手里溜走。

倪顯宗不想做壞人,她只能想辦法讓藍恬恬自動求去了,這不難,女人只要嫉妒心一起,就會失去理智任人揉搓。

白玫瑰心里有了底,而下手的時機也有了,顯宗以為她不曉得他的計劃嗎?她會再給他們一個大驚喜的。

因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女人也總愛為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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