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躺椅上,藍恬恬傻傻的笑了,不過若讓沁沁和心亞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她們笑話的,當初自己曾是那麼肯定絕無可能再接受倪顯宗,但現今她所有的原則都不見了。
靶情真是女人的致命傷,再聰明能干,一遇上也只有投降的份。
就在她笑得春風滿面時,听到浴室里傳來聲響,他洗好了,藍恬恬馬上一躍而起,沖到衣櫥前用最快速度換上睡衣,然後奔上床。
女人的矜持也要顧,不能說原諒就原諒,那太輕易了。
藍恬恬側躺,一手擺在枕邊當掩護,讓她可以睜開眼偷看。才擺好姿勢,就听到浴室門打開,她連忙瞇起眼裝睡。
倪顯宗走到床邊,她听到他微微的嘆息,感受到他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好一會兒,才關燈上床。
床墊震動了下,他躺下後輕著手腳靠近她,溫柔的將她摟入懷中,吻了下她的額角。
「祝好夢,寶貝。」
藍恬恬暗暗偷笑,起了捉弄的心,她故意蠕動體,唇微掃過他沒穿睡衣的光果胸膛,雙腿摩擦著他的大腿。
倪顯宗輕吟一聲,「別誘惑我,小家伙。」揉揉她的發,再閉上眼。
他的申吟卻像引誘亞當、夏娃吃隻果的蛇,邪惡的鑽入她心底,挑動她的欲火,她使壞的再次動動身體,唇鎖定目標滑過他敏感的胸前凸起,貼緊他的身軀輕蹭,清楚感受到他的在蠢動。
手臂抽緊,倪顯宗難耐的微喘口氣,模糊的丟出一句詛咒,稍微退開身體,以免無法控制自己的沖動。
藍恬恬咬著唇,以免自己笑出聲,沒想到他是這麼君子的人,只為了不吵醒她嗎?真是與以往截然不同的行徑,令她感動,更想要他了。
哎呀,自己真被他教壞了。
發動第三回的攻擊,不過她才動了身體,倪顯宗卻已經有了防備,手挑起她的臉。
「小壞蛋,妳玩過火了。」唇火熱的吻住粉紅小嘴。
他的反擊來得那麼快速,在她回神間,已經全盤皆輸,藍恬恬急急的睜開眼。
「原來你在欺騙我。」讓她以為他睡了。
倪顯宗嘿嘿邪笑,「妳就沒唬弄我嗎?挑起戰火的可是妳呢,不過我喜歡這把火。」
歡喜接招後,接下來就要全力反撲了,沒給可人兒想退路的時間,他的唇和手已經發動襲擊,熱烈的攻佔屬于她的美麗城堡,為劃出路。
吟哦聲取代了抗辯,在床上,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永遠有著最佳默契,與最放浪的肢體接觸。
翻雲覆雨間,所有的誤解都蒸發消逝了。
背上輕柔的撫觸喚醒了貪睡的人兒,她嚶嚀一聲,黑睫毛搧了搧,睜開了眼楮。
「早安。」黑影罩下,輕啄了下粉唇。
藍恬恬像貓兒般揉揉眸子,人較清醒了,才看清眼前那張帶笑的俊逸臉孔。
「早安。」
「睡得好嗎?」他的神情帶些邪氣。
她憶起了昨晚的翻天覆地,臉色微紅,室內仍然昏幽一片,讓她不知道時間。
「幾點了?」
「天亮了,不過還有時間。」
「什麼時間?」她話一出口就想咬舌,他的表情那麼明顯,還需要猜嗎?「不……別……」
「寶貝,太遲了。」
細皮女敕肉的她讓人想一嘗再嘗,欲罷不能。
「不要,哈……哇嗯……」
笑聲悄然,取而代之的是春光泛濫,成災。
等藍恬恬再回過神來,有力氣開口時,是在浴室的雙人按摩浴白里。
「你討厭。」嬌怒的咬他一口發泄,他是神力超人,她可不是,累得她骨頭像要散了般。
倪顯宗對于頸上的啃咬無動于衷,哈哈大笑的抱緊她,「為妳,我心甘情願。」
這話像是雙關語,藍恬恬能意會,他不會再提起昨晚的事,也不會再問她的意見,那像是最真實的夢,只能留在心里,這是高傲的他所能做的最大讓步,她了解,也能包容,就像他這麼久以來相同包容了她的任性而為。
他們就像台語所說的「相欠債」,注定要糾纏過一生。
發現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她連忙阻止。
「不可以,你忘了我們今天下午要參加J&J的秋冬服裝發表會嗎?」說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哎呀,現在什麼時候了?我與美發師約好時間要梳頭的。」
「大概快中午了。」
「什麼?糟了,我遲到了。」
驚叫聲再響起,延續一早以來的熱鬧氣氛。
快樂的一天開始了。
皇室品牌飛入平常百姓家。
英國名牌J&J向來盛行于歐洲各皇室間,一直以來是歐美名門貴族的愛用品,今天首回在香江舉辦大型發表會,引人注目。
鎊大報紙都刊出類似的標題,許多名人明星也以受邀參加J&J秋冬服裝發表會為榮,場地外還鋪上了紅地毯,讓與會貴賓享受尊貴待遇。
記者們圍在紅地毯旁,努力捕捉上流淑媛和偶像明星的風采,美的饗宴,是觀眾們最愛看的。
一輛輛高級轎車來到,精心打扮的貴賓一一進場,鎂光燈也不停閃動。
「我們不是來看秀的嗎?」見到外面人頭鑽動的情形,藍恬恬發出疑問。
「是看秀也是被人看,沒人會放過這樣宣傳的好機會。」倪顯宗不意外。
「果然是無奸不成商。」
禮車到定位,招待人員連忙上前開車門。
倪顯宗先下車,回身接藍恬恬下車,順便咬耳朵。
「妳可以和菲力蒲說去,他不是很欠罵?」
藍恬恬燦笑的偎入未婚夫懷里,兩人親密的走在紅地毯上。
男子高大英挺,女子嬌美艷麗,本就是亮眼的組合,加上自然可掬的笑靨,眼尖的攝影記者怎會放過最美的畫面,一時間鎂光燈此起彼落,他們受到了最熱烈的青睞,不熟悉的記者們也紛紛打听他們的身分,光彩甚至壓過隨後進場的女明星。
兩人的風光畫面看在隔兩輛車後的白玫塊眼里,她嫉妒得眼楮幾乎要噴出火,手死扭著裙襬。
昨天擅自更換飯店避開她,今天又與藍恬恬上演恩愛戲給外人看,他實在太過分了,她是聰明人,不需要他用這種方法對她一再提醒他們的關系,表明他絕不會為她放棄未婚妻,白玫瑰如此解讀倪顯宗的行為,根本不接受一丁點她被判出局的念頭,連或許的機率都不準,因為這是她最後翻身的機會了。
她絕不會退讓,山不轉路轉,她的目標是藍恬恬,一樣能達成目的。
車子停下,白玫瑰下車,昂高頭走上紅地毯,驕傲得像只孔雀。
倪顯宗、藍恬恬走入偌大的會場,就先看到認識的人。
「咦?那不是法西斯嗎?」
唐柏亞聞聲轉頭,酷著臉走向他們。
「一听就知道是妳藍恬恬,也只有妳敢這樣叫我。」他淡看了她一眼,目光轉向倪顯宗時,嚴峻的臉上浮起淺笑,兩個男人握了握手。
「你怎麼來了?」倪顯宗笑問。
因為藍恬恬、唐心亞和耿然沁是姊妹淘的關系,倪顯宗和她們的哥哥唐柏亞和莫維哲也有不差的交情。
「唐朝的模特兒有參加這次的走秀。」
「心亞有來嗎?」藍恬恬四下張望著。
「沒有,她的經歷還不足以帶團出國。」
「出國一定要工作嗎?你就不能帶她來香港玩啊!」呿,工作狂。
「她才剛放過長假。」
「我們去綠島玩三天就叫長假,你真是虐待勞工。宗,你怎麼會和這種人做朋友嘛。」白了唐柏亞一眼,她轉向未婚夫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