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我們改去浮潛吧,這里的海底世界好漂亮,我這次要帶多點面包去喂魚,牠們搶食的模樣好可愛。」一想到就迫不及待要投入海的懷抱,尤其身旁有他,更給了她無限的安全感,她可以隨意四處閑晃,不用擔心游太遠飄到海中心,頭一偏,他一定會在自己身旁。
「妳會讓這里的魚兒都肥上一圈的。」
藍恬恬直接在陽台坐下,背靠著倪顯宗笑得好滿足,「謝謝你帶我來度假,這里太棒了,讓我都不想回台灣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看到海上屋的感動,從睡房地板縫隙看到底下海水潮動的新奇,玩各式水上活動的快樂,甚至只要躺在吊床上,就能舒服看到日出的歡喜,她從沒這麼開心過,也因為有他陪在身邊,她如同生活在天堂里。
「不準和我客氣,這是妳應得的,也是我該得的。」
吻住嬌紅小嘴,交流著無法言喻的感情,以地為床輾轉纏綿,在翻滾嬉鬧中逐漸勾引出彼此的。
交纏的身軀從陽台移轉到床上,愉悅的假期帶來的何只是心情的喜樂,肢體上的契合更如外面火熱的太陽,勾勒著狂野浪蕩的原始節奏。
吟哦聲、汗水交融,是佔有也是給與,激蕩出人間最大的歡快。
當紊亂氣息逐漸平緩,也是甜蜜繾綣時。
「妳現在還有精力去浮潛嗎?」戀戀揉撫白女敕背脊,低低嗓音里含著笑意。
「為什麼這樣問?難道……是你不行嗎?」藍恬恬大膽的嗆聲回去。
倪顯宗挑挑眉,嘿嘿邪笑,「很好,妳很快就會知道我行不行了!」
藍恬恬被他惡虎撲羊的姿勢逗得又笑又叫,在大床上閃躲他的祿山之爪,笑鬧成一團。
「哇,不行,別搔癢……哈哈,犯規,不……不要啊……投降,我投降……」有致命弱點在對方手里,她只有舉白旗的份。
「那妳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麼代價嗎?」灼熱的鼻息拂上光果的胸口,唇啃吻著每吋令他著迷的肌膚。
藍恬恬低吟求饒,「宗,別……我會……真沒力氣去浮潛了。」
倪顯宗大笑,「哈……寶貝,妳這是認輸了嗎?」
「遇到你,我一向也只有認輸的份。」嘟喃里含有一絲絲的哀怨,這是從遇上他以來的體認。
「輸的不只是妳。」他輕吟,覆上柔情的吻。
突然,藍恬恬一聲輕呼打破了濃情蜜意,「糟了,防曬乳用完了。」
倪顯宗很無奈,「叫服務生送罐新的來就得了。」竟為這種小事打斷他們的好事。
「我要的牌子這里不一定有,我想要自己去挑。」說完,她便起身下床穿衣服。
「小家伙,妳對我還真不留戀呢。」
藍恬恬笑著再坐回床上,手指輕輕摩挲著他果裎的胸膛,「就乘這機會給你時間考慮,要我或是要浮潛?」低頭吻了下他的唇,她嬌媚的走出房間。
倪顯宗睜大眼,再度哈哈大笑起來,她果真是他的心肝寶貝啊。
看著天花板旋轉的吊扇,他滿心歡喜,這次出國將他所有的煩惱都解決了,他不但找回未婚妻的心,也修補了兩人間的裂痕,經過一次的教訓,他不會再讓無聊的事影響他們,她的開心才是他的快樂。
突然,傳來了開門聲。
「舍不得我,又回來了呀。」倪顯宗揚聲笑問。
「我真的很舍不得你。」白玫瑰穿著輕薄浴袍出現在房里。
「怎麼是妳?」倪顯宗驚訝的從床上坐起。
「宗,你還看不出來我有多愛你嗎?所以我才會用心調查你所有的行程,甚至不辭勞苦的追隨而來,藍恬恬永遠也不可能像我這樣對你的,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白玫瑰溫柔的傾訴自己的好。
倪顯宗冷漠的拒絕,「白玫瑰,我和妳絕不可能是一對,我已經說過很多次,看來妳不當一回事,那只好請妳以後別出現在我眼前。」
白玫瑰碎心的嘶喊︰「不要,宗,難道我們真的不可能嗎?我是這麼愛你啊!」
「離開,我不想再說一次。」
「宗,你仔細看看我,我年輕漂亮,家世一流,雖然我離婚時沒有拿到贍養費,但是我卻擁有我父親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你為什麼就是不選我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我不希罕,只要妳別再來糾纏不清,出去。」他不耐煩的下逐客令。天殺的,他怎麼會認識這種女人!
白玫瑰索性解開衣帶,月兌了浴袍,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我是死心眼的人,如果不能長相廝守,我只求曾經擁有,這你應該不會拒絕吧?」說著,緩步走近床。
倪顯宗的臉色冷然,現在他終于知道遇上瘋女人的痛苦,自認沒有暴力因子的他都有了想將人丟入海里的沖動。
房門再次被打開,藍恬恬的笑聲傳來,「我竟然忘了帶錢包,太迷糊了。」
白玫瑰立刻撲到倪顯宗身上,還用嘴堵住他的唇,倪顯宗雖然在下一刻就大力掙開了她,並且將人推開,不過這精采的一幕還是落入已走入房里的藍恬恬眼中。
沒等她開口,白玫瑰一把拉過被子掩住扁溜溜的身體,作勢愧疚的叫著︰「恬恬,對不起,我不願意這樣的,但是宗不肯與妳解除婚約,卻又不放我走,我們是相愛的,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他佔著妳卻又愛著我,所以我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掩臉嚶嚶啜泣。
藍恬恬神情不變,目光投向倪顯宗。
他沒有慌亂,蹙緊的眉間只存著無奈和厭惡,對上她的眸,他只淡淡說一句,「相信我。」
白玫瑰連忙轉頭看向倪顯宗,「宗,你怎麼可以讓我們陷入這麼難堪的地步?現在已經不是能讓男人享受齊人之福的年代,若你真愛我們就要選一個,我明白你為了責任會選擇藍恬恬,只是我何辜啊,為何你要挑起我的感情?為何我們要相愛?恬恬,我知道我是第三者,如果妳真容不下我,我……我也只能退出,縱然我不在宗身旁,但至少我還擁有他的愛啊,嗚……」哀聲慟哭。
頓時,房里除了白玫瑰的哭聲外,氣氛是僵凝的,一會兒後,藍恬恬終于有了動作。
她拿起桌上的攝影機,打開電源,鏡頭對著床上的白玫瑰。
「妳在做什麼?」白玫瑰錯愕。
「妳說要退出的,我當然要拍下證據,以免妳後悔又翻供,到時我就有足夠的理由讓妳變不了花樣,怎麼說妳也是有頭有腦的人,不會希望這種丑事傳出去吧?」藍恬恬冷靜的解釋著她的用心。
白玫瑰顯然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藍恬恬會來這招,一時間愣住了,回神後失措驚叫︰「妳……妳怎麼能這麼做?」急得將被子拉到頸下遮住身體。
「為什麼不行?妳也知道自己是第三者,若我們改換身分,我想妳對我的手段會更加狠毒,妳該知道女人遇上這種事,先對付的都是女人,妳現在才把被子拉上好像有些慢了,我已經拍下妳露兩點的畫面了。」藍恬恬笑得陰沉,不懷好意。
「哇,妳……妳……變態,你們都是變態,變態……」白玫瑰慌了手腳,急急的抓起被子跳下床,踉蹌狼狽的奪門而出。
看著被摔上的門,藍恬恬聳聳肩,關掉攝影機,將它放回桌上,拿起錢包,「我去買防曬乳。」
轉身還未走上三步,一雙鐵鑄般的手臂便摟住了她,「別走,事情沒說清楚前,不準離開。」
下一刻她就被轉過身面對他,這回倪顯宗的臉色不再平靜,隱隱浮出焦慮,很不自在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