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號男朋友 第12頁

許久後,才在紊亂的氣息里結束這個吻。

抱緊人兒,于篁修長的手指畫過她嫣紅的粉頰,深棕色的眸子喜形于色。

「原來妳對我如此有情。」

「我沒有。」耿然沁微喘的辯駁,卻也震愕于剛才自己的失控,心虛的語氣听起來反像是嬌嗔。

「要不要再試一次來證明?」

「不要。」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想想不對,改為掩蓋他的唇。「不準亂來。」

「哈,妳應該蓋住這里才對。」他的大掌掩住她的大眼楮。

睜眼說瞎話的女人。

雹然沁懂他的意思,臉微紅的拍開他的手,「你再亂來,就自己去旅行。」

「理虧了,所以要孩子脾氣。」

「我才沒有,是你精蟲沖腦,亂性胡來。」

「精蟲沖腦?」他挑高眉頭。

「就是腦袋里有沖動,克制不住,隨便對身旁的女人下手。」

「老天,別把我說得像變態狂,我不喜歡的女人,就算月兌光衣服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有絲毫的反應。」

雹然沁抓到了他話里的語病,「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喜歡的女人,你才會有反應,那你對我是……」特意拉長了尾音。

「是什麼?」于篁狡獪地反問。

「問你自己啊。」沒誠意,還吊人家胃口,耿然沁小臉一轉,推開他,走向行李,找衣服換上。

「有好感,喜歡妳,想追妳,妳自己選一樣吧。」

雹然沁竊笑,不動聲色的拿了衣服要到浴室更衣。

「好,那再白話一點,想把妳,想泡妳,想上妳……」

「不可以說粗話。」她紅著臉斥喝。

于篁拉住她的手,「沁沁,其實妳明白我要什麼,我們別再耍嘴皮子了,答應我吧。」

見到他難得的低姿態,耿然沁心情好極了,抽回自己的手,甜甜一笑,「何必急呢,慢慢來。」

她愉快的走入浴室。

她想她找到討回公道的方法了。

臉上黏著假胡子,想也明白那不會是多舒服的事,所以于篁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房里。

不過面對著好景色,又有私人游泳池,最重要身旁還有個可人兒相伴,倒是一點都不無聊,甚至不到餐廳用餐,直接請會館人員搬了烤肉用具到游泳池畔,晚餐就是日式燒烤。

沒人是萬能的,看似簡單的燒烤難倒了向來樣樣出色的于篁,他有些手忙腳亂的動作逗得耿然沁笑聲不斷。

「一定有許多人會很驚訝,原來大家都要巴結的于總裁竟然連烤肉都不會。」她邊笑邊咬了口賣相不佳,但還能入嘴的烤雞腿。

「妳現在吃的不就是我烤出來的成品嗎?」于篁不客氣的就著她的手,與她分食同一根雞腿。

這自然表現出來的親昵,讓耿然沁心微動,卻將雞腿塞入于篁手里。

「你喜歡,你吃吧。」她動手烤玉米。

于篁細心的用刀子剔下一塊腿肉,叉著送到她嘴前,「再吃一口,乖。」

他笑得那麼溫柔,耿然沁無法招架,只好張嘴吃下,如同吞下他丟出的甜誘餌,拐得兩人的關系更貼近。

「你還說你戀愛經驗不多?」看來倒像個中高手。

「是不多,至少我沒哄過女人吃東西。」

笑意不自覺的浮上耿然沁的雙頰,「我該說受寵若驚嗎?」

「我寧可妳實際行動,親我一下。」

「想得美,吃東西吧。」塞了朵香菇到于篁嘴里,自己也被他抓住,笑倒在他懷中。

直到烤肉結束,她都沒有再離開過于篁雙臂的範圍。

這又是他的一項高明招數,讓她明白他的佔有欲。

她要他不急、慢慢來,他就依她的話慢慢來,不過她將會發現他們對時間的定義有很大的差距。

但是這個晚上,于篁沒有如自己先前的計劃,攻佔另一邊的床鋪,他很听話的乖乖睡沙發。

他老實的表現,令耿然沁驚訝,甚至還有些不忍心,在理智強烈的要求下,她才沒心軟讓他當伴。

自己的這種反應到底是好還是壞呢?她在疑惑中睡去。

于篁則是看著床上縴細的身影微笑,今晚是他對她的縱容,明天起,大野狼就要一步步的吃掉小紅帽了。

四季飯店外的停車場,潘安迪百般無聊的坐在車中,手上拿著滿是數字的報表,一旁乘客座上還散落著幾份面皮上貼著資產、債權、營運等卷標的數據夾。

他的模樣看起來像在辦公,只是地點不對,而且他也很不專心的頻頻看著照後鏡。

都快一個小時了,那死家伙怎麼去了這麼久?潘安迪煩躁得快坐不住,很想不管了直接開車離開,可是他更了解,這麼做的後果是回家吃他老子的排頭。

于篁行程泄漏一事,他老子將錯都怪到他頭上,罵他多嘴對耿然沁說了,還讓她寫成了專欄弄得全台灣的人都知道,以致美麗大飯店損失了于篁這個大客人,連帶可能會成功的投資案也沒了,拉拉雜雜計算這可能讓企業損失上億元,弄得整個公司如喪考妣般,他也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媽的,這根本是無妄之災嘛,他什麼重點都沒透露,怎能說是他的錯?!可惜他再怎麼解釋,他老子也听不入耳,只會吹胡子瞪眼的罵他。

為了扳回一城,為了讓他老子再看得起他,他打算私下找于篁談,不管用軟、用硬,他都要讓美麗企業和君皇集團接上線。

首先,當然是先見到于篁了,他本以為這點再簡單不過,沒想到卻讓他踫足了釘子。

于篁不接電話,不見外人,他的電話被攔截,他親自來四季飯店要見于篁,也被擋在門外,甚至他找莫維哲想攀關系走後門,也挨了冷眼。

懊死的莫維哲,若不是看在他是耿然沁哥哥的份上,早就找人來扁他了,跩個什麼嘛。

他只好找人混入四季飯店探查于篁的作息,他不相信于篁待在飯店里不出門,等他查出于篁的行蹤,他就能安排個不期而遇,見了面,接續的事便好談了。

現在他找的幫手進入四季飯店,他在等結果,但還真他媽的難等。

終于,在潘安迪不知道第幾次詛咒自己的倒霉時,他等的人總算出現了。

「你到底死到哪里去了?這麼久才回來。」見人一上車,他就開火。

「大少爺,你以為這是輕松的事嗎?進去直接就抓人來問啊?要靠機智旁敲側擊,這都需要時間的。」李明興解釋,將手里拿著的水電工具箱放到後座。

他與潘安迪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只是命運不同,人家是大企業少東,他不過是平常人家的孩子,看在交情與金錢的份上,他常幫潘安迪做事,當然有許多是搬不上台面的卒仔事,但也不至于到作奸犯科的地步,像今天就是扮成水電工混入四季飯店當偵探。

「你探到我要的消息了嗎?快說。」

「別急,讓我喝口水好嗎?」他抓起礦泉水,抬頭猛灌。

「渴不死你的,快說啦。」潘安迪不耐的催促。

這個大少爺真不懂得體恤朋友,李明興停下,抬手擦去溢出唇邊的水漬。

「打听到了,于篁是住在飯店的總統套房。」

「這個我知道,別說廢話。」

「我還沒說完呢,那是在昨天之前,他昨天就離開飯店,說是環島旅行去了。」

「什麼?真該死,他一個人嗎?」

「重點來了,有人陪他一起,一個會讓你跳腳的人,猜猜看。」

「媽的,別賣關子了,趕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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