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個。」
咦?于篁不解的看著她。
雹然沁漾出嬌美的笑靨,「第一個在晨光里吻我的男人。」
于篁滿意的吻吻她白皙的額角,「也會是唯一。」
「專制。」這男人就是改不了霸道的個性。
「妳也可以對我專制。」他大方的允她權力。
雹然沁笑得好甜,更加緊緊抱住他,他也是最懂得討她歡心的男人了。
不再曖昧的追逐,他們的感情正式的攤在陽光下。
第七章
談戀愛是世上最快樂的事,但也能讓人做出世上最愚蠢的事。
如,一向對海只敢遠觀的人,竟然會答應出海看鯨豚,又如,那個人一向也有嚴重的暈船毛病。
當賞鯨船在海面上飛馳時,船上的所有客人都興奮的擠到甲板欣賞海景,耿然沁是唯一一個坐在船艙里,眼觀鼻、鼻觀心的人,因為小小的一個動作都會讓她暈船想吐,連親密愛人都沒陪在她身邊。
「寶貝,我幫妳拿來暈船特效藥了。」于篁大步走入船艙,回到她身邊。
原來是去張羅藥了。
她笑得很苦,「有用嗎?我也吃過暈車藥了。」第九十九次罵自己活該,自找罪受。
「這不一樣,這是我向船長要來的特效藥,他說不管多嚴重的暈船毛病,也能一吃馬上見效,只是藥力太強,下船後會昏睡個半天。」
「真這麼厲害?」耿然沁燃起一絲希望。
「妳不信船長也要相信我,看妳蒼白著臉,我好心疼,妳真不應該逞強陪我上船的。」于篁一臉憐惜。
「我以為自己能克服暈船嘛,現在有藥就好,我不會再暈了。」不要他為自己擔心,她連忙吞下他手里的藥丸,入口後卻有像維它命C的甜甜味道,還不難吃。
「如何了?」于篁緊盯著她。
「好像好多了。」暈沉和嘔吐的感覺褪去許多。
「那我扶妳到船首,吹吹海風,看看遼闊大海,一定比這狹小的船艙舒服的。」
于篁摟著人兒緩步走上甲板,來到欄桿前,耿然沁卻有些退卻的後縮,不敢太靠近。
「別怕,還有我在呢,我的胸膛會成為妳最好的依靠。」他擁緊縴弱身軀。
雹然沁取笑,「沒想到你會說出羅曼史小說里的話。」
「小壞蛋,我可是誠意十足呢。」他低頭輕啄了下淡色粉唇。
「你又來了。」她紅著臉瞋他一眼。
「放心,大家都在找鯨魚的蹤影,沒人會看我們親熱的。」他得寸進尺的再親親雪白額頭。
雹然沁又羞又笑的輕捶了下抱著自己的健壯手臂,「真的能看到鯨魚嗎?」
「看我們夠不夠幸運了,一般來說,看到海豚的機率較大,不過憑著妳都敢上船出海了,鯨魚們都該出現謝謝妳的捧場。」
「討厭,你說得我好像很沒用似的,人都有弱點嘛,我就不相信你沒有。」
「我有啊。」他大方承認。
「是什麼?」耿然沁極有興趣地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除了妳這個偷心小魔女外,還有什麼事能難得倒我呢。」
「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嗎?」她露出了比糖還甜的笑靨。
「當然。」
額與額輕踫,幸福圍繞著他們。
「鯨魚出現了,在大家的左前方,看起來像是虎鯨。」船長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船上立刻響起歡叫聲。
「在那邊,看到了,看到了。」耿然沁在于篁懷里雀躍的叫著。
話才說完,船長馬上又說,在右方有海豚,又引來一陣騷動。
四、五只海豚像和船競速般,跳躍著往前游竄,陽光下的牠們可愛又迷人。
「哇--」耿然沁樂極了,也和大家一起歡呼。
「我們同時看到鯨魚和海豚耶,太幸運了。」
「托妳之福。」于篁笑著,將可人兒抱得更緊了。
一趟賞鯨之旅,圓滿快樂的結束。
下船前,耿然沁特別向船長道謝,感激他的特效藥。
船長卻一臉的莫名,「什麼特效藥?」
「就是暈船藥,一吃就見效,很有用。」
船長搖頭,「暈船藥一定要上船前半個小時吃才有效,沒有一吃見效的,所以船上向來都沒有準備暈船藥,小姐,妳吃的藥不是我給的。」
雹然沁滿心疑惑的走下船,看著站在碼頭等她的英俊男人,她馬上就明白了。
「船長根本就沒有暈船藥,那個特效暈船藥是你給我的對不對?」
于篁從口袋里拿出一小鞭的維他命C搖了搖,笑得很得意,「只要醫得好就行,謝謝我這個大醫生吧。」
「你騙我,大壞蛋。」她撲上他,又笑又氣的捶著他的肩頭。
于篁哈哈笑的抱著寶貝轉圈子,他不介意說說善意的謊言,因為等下他就會得到獎賞了。
丙然--
「但是,也謝謝你給我一個快樂的海上之旅。」
她大膽的當眾與他的唇瓣交纏,熱烈吮吻。
哎呀,她真被于篁教壞了,不過,她喜歡,呵--
咖啡廳的角落,潘安迪滿臉不悅,皺緊眉噴出煙霧。
「你們周刊不是很行的嗎?為什麼到現在還查不到他們的下落?」
坐在對面的張德生連忙解釋,「莫維哲將他們保護得太好了,不管我們用什麼方法打听,就是探不出他們的行蹤,全省的飯店又那麼多,要找人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美國商業巨子于篁與台灣上流千金耿然沁的羅曼史,絕對是最勁爆的新聞,從老板到總編輯都對這事極度關切,他若搶先報導,肯定是大功一件,可惜好事多磨,光找人就讓他這組人員疲于奔命。
「張組長,請你用腦袋想想,他們不是平常人,一定是住最好的飯店,而且那些飯店都該和四季飯店有來往,有了這些線索還會那麼難查嗎?」
「其實我們有查到他們待過九份,還去了宜蘭,想他們是沿著花東玩下去,但是都晚了一步,沒實際找到證據,大家都很拚命,我會抓住這個頭條新聞的。」
「有信心是最好,不過最重要的是成效,找到人時,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我知道,通知潘少爺你嘛,我會記得的。」
他要親眼看看他們面對記者時是什麼樣的狼狽神情。
于篁不過是來台灣度假,耿然沁以為自己能成為于篁的女朋友嗎?別傻了,她鐵定只有被玩弄的份,到時她還能跩得起來嗎?
哼哼,潘安迪不屑的從鼻孔哼氣。
「張組長,加油,盡快找到人啊。」
「我知道,我也要回公司做事了,一有消息,我會通知潘少爺的。」
潘安迪點頭,揮了揮手。
張德生起身,快步離開。
熄掉手里的煙,他再點燃一根,完全無視于桌上放著的禁煙標志。
縱使知道耿然沁和于篁有一腿,他對耿然沁還是興趣濃厚,沒辦法,誰教夠資格又能入他眼的富家干金只有她一個,等她被于篁拋棄了,傷心難過時,該就是他乘虛而入的好機會。
雖然要委屈他了,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等她成了他的人,他再慢慢和她算總帳。
潘安迪陰冷的笑著,很期待那天能早日到來。
雹然沁攤在浴白里,讓熱水按撫她疲憊的身體。
他們今天到花蓮新開幕的海洋樂園游玩,從觀賞海豚、海獅秀到各式機械游樂設施,他們都沒錯過,一路玩下來,當時不曉得累,一到飯店才發現全身骨頭像要散開般。
所以于篁叫她來泡澡,消除酸疼。
思緒一轉到他,她的唇角就忍不住揚起笑花。
她從不曉得溫柔和霸道可以融合得那般剛好,他對自己絕對是體貼入微,卻不會失去他自己的個性,寵惜她又下溺愛,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被他管得死死的,卻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