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易子差的臉色又紅又白,「『破身』這詞不適用在男人身上吧。」
暗月靈睜大眸子,氣紅了眼,「易子差,人家都擔心死了,你竟在挑我的語病,你……可惡!」她怒得舉起拳頭就想捶人,可是一想到他為她所付出的,又下不了手,小手僵在半空中。
易子差好笑的拉下她的粉拳,將氣嘟嘟的寶貝抱入懷中,「寶兒,妳都能和我爭執了,還用擔憂我嗎?只要妳沒事,我也不會有事的,放心。」
「真的?」她仰起臉看著他。
「還懷疑,那我就發揮男性本色來解妳疑惑吧。」他一個翻身,將美人兒置于身下,大手不安分了起來。
博月靈被逗笑了,趕緊抓住他的手,「我相信,相信,經過一番的折騰,你一定累了,該多休息。」
「我沒那麼嬌貴,縱然失去一半功力,但憑我的武藝,一般人也難以傷到我,何況我只要努力練功,個把月後便能恢復所有的功力了。」這小東西也把他看得太不濟了。
「但是……」
他伸手點點她的櫻唇,「嗯,我以為我娶到的是個乖巧听話的妻子。」
暗月靈嬌聲笑了,「易盟主,那你真是娶錯妻子了。」
「那怎麼辦?本盟主可以換人嗎?」他著迷地看著佳人美麗的笑顏。
「太遲了,誰教你當初不听勸告,執意要娶我這個負擔,從今以後我會緊緊黏著你,你永遠也擺月兌不了我的,後悔嗎?」她雖然在笑,眸里卻有絲憂慮。
易子差笑著擁緊她,「我只後悔沒早一步發現,讓妳受了這麼多苦,妳是我的甜蜜負擔,我這輩子都會將妳呵護在懷里,不受風雨吹折,只有快樂幸福。」他許她美好的願景。
暗月靈微歪著小腦袋,湊前吻住他的唇,傾盡滿月復愛戀深深地、深深地一吻,「我愛你,過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了。」
「我也一樣啊,寶貝。」
「我現在能體會你不生範離氣的心情了,若非他,我也過不上你,說來他倒像是促成我們的媒人呢。」偎著心上人,她的心里滿是愉悅幸福。
卻听到易子差淡淡的說︰「範離受到報應,武功被廢了。」
暗月靈驚訝地看著他,「是誰做的?不會是你吧?」
他搖搖頭,「不是我,陰謀敗露,範離的惡行江湖人人皆知,範家堡名聲一敗涂地,這對他已是嚴重的打擊了,念在同門的份上,我沒再追究,但是都拉罕見計畫失敗,女兒紅裳又傷在妳姊姊手里,他氣憤的找範離理論時兩人起了爭執,範離斷他一臂,卻也中了都拉罕的蠱毒,武功盡廢。」
「那你師妹不就很傷心難過了?」
「小師妹很堅強,除了照顧丈夫外,現在範家堡也靠她一手打理,我相信小師妹會做得很好,範離終也能受到妻子的感召,重新站起來的。」這樣的情況不是他所樂見,只能希望他們能走出困境。
「子差,你暗中幫幫他們吧,至少讓他們衣食無缺,身家平安。」她要求道。
「妳竟然要我幫小師妹?」他有些意外。
博月靈玉臂攬上他的肩頭,「現在我們又是心靈相通了,而且拜你的真氣所賜,我更能了解你的心意,所以你想什麼我全都知道,我明白你對你小師妹只有兄妹之情,我不會吃醋的,還有惹我生氣心痛,你自己也要遭殃,因此你只會對我好,讓我開心的。」她得意的笑了,覺得中這蠱倒也不全是壞事呢。
「唉,現在情況似乎對我很不利,那我是不是該索取一些報酬啊?」易子差收緊手臂,讓她縴細的身子緊貼著自己。
博月靈漲紅了臉,嬌斥道︰「你應該很累了,不可以胡思亂想,要多休息。」
「哈哈,寶兒,妳太小看妳夫君的體力了,為夫會讓愛妻妳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易子差邪笑地吻住想逃的心愛寶貝,笑聲被封在熱情的吻里,這一回在確定小東西性命無虞下,他能好好教導她如何當個好嬌妻了。
尾聲
「我們成親該要收禮的,為什麼反要送禮給人呢?」易子差攬著心愛寶貝站在屋頂上,有些不滿的抱怨。在這三更半夜時分,他比較愛留在房里抱未來老婆,而不是夜訪縣令府。
「若不是他逼得我無法待在家里,我就不會去浮雲庵,也就不會遇上你,所以嚴格說來,他也算是促成我們姻緣的媒人之一,當然要送禮表示謝意。」傅月靈偎著未婚夫,有他撐腰,以前不敢做的事,現在都可以盡情去做。
「送禮也不一定要我們親自來,我可以派人將禮物送上。」
「我的禮物與眾不同,一定要親自送上,你幫是不幫啊?要不我自己來。」她不太高興的要掙開他的扶持。
易子差急將人抱緊,「小東西,別胡來,我們正站在屋瓦上呢。」
「哼!」傅月靈嬌哼一聲。
他忙安撫心肝寶貝,「寶兒,我哪有說不幫,我不是帶妳來了嗎?只要妳一句話,就算要赴湯蹈火為夫都不會皺眉。」
這話讓傅月靈很受用,親親他的臉頰,「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對,好到冒著坐牢的危險,半夜來縣令府送禮。」這個寶貝真被他寵壞了,什麼大膽主意也想得出來。
「我才不相信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奈你何呢。別拖時間了,沒想到縣令府里有這麼多閣樓屋舍,謝敬山究竟住在哪間房啊?」傅月靈東張西望的瞧著。
這就是小東西天真的地方,說風就要見雨,要做壞事當然要先探查,要不驚動了謝敬山不算什麼,若事情傳回未來岳父耳里,他們準少不了一頓叨念。
「後園第三間房。」
「那還等什麼?走吧。」
「遵命,寶貝。」易子差好笑又無奈的抱緊她,一提氣,足點著屋瓦,如流星趕月般掠過數座樓宇,輕松的來到目的地。
兩人輕巧的落地,易子差輕推開窗子,帶著傅月靈躍入室內。
「他睡著了。」傅月靈興奮的就要上前掀床幃。
易子差忙拉住她,「讓我來。」
「都已經鼾聲如雷了,你還怕他會發現我嗎?」
「不是,謝敬山不久前剛納了名小妾,這就是那小妾的房間,我不想妳看到難以入眼的畫面。」非禮勿視,他的寶貝只能看他這個男人。
暗月靈懂了,臉微紅的轉過身,「你弄吧。」
易子差掀起床幃,床上兩入睡得很熟,但他仍是將錦被拉高,只露出頭在被外,才讓傅月靈靠近。
「妳的禮物呢?」他輕聲問道。
暗月靈從袖里拿出一支筆搖了搖,笑得不懷好意。
「妳真要送這麼大的禮?」他強忍著笑問道。
「當然,他絕對承受得起的。」
博月靈靠近床,看著方頭大臉的謝敬山,鄙視的皺皺鼻頭,不客氣的拔開筆蓋,小心翼翼的在他額上留字,這筆沾了特殊染料,可以存留三天不掉。
寫完了,她收好筆,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杰作,「如何,很棒的禮物吧?」
易子差已經憋笑到腸子快打結了,「快走,我要笑出來了。」他抱起寶貝人兒,循著原路離開縣令府。
回到安全的地方後,易子差才放聲大笑,笑到幾乎直不起腰。
暗月靈也嬌鈴鈴的笑著,「我真希望能看到,明天一早謝敬山照鏡子見到自己額上多了『王八』兩個大字時會有什麼表情,肯定是眼楮瞪得像牛鈴大,嘴巴張開可以塞進拳頭了,一定很有趣。」她越想就笑得越開懷。
易子差好不容易才收住笑,摟著未婚妻討饒,「好了,給妳玩了個這麼大的游戲,在成親之前可不許再給我出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