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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女子果然精明,可惜她遇上的是他。「我做不到,但我要你的心卻不會改變,你若選擇要名聲就必須做我的新娘,沒得商量,你就是要遵命。」

「哪有這樣的事!易佑天,你太不講道理了。」錢釵雅怒叫。

「為了防止被你塞個花痴女人做我的妻子,我只好出此下策,這是自保,不是不講理。」又生氣了,易佑天輕撫了下她紅通通的粉頰。

「我說過不準動手動……唔。」話被截斷在突來的吻里,讓錢釵雅說不下去。

吻畢,易佑天愉悅的點點她粉紅小嘴,「我也說過,在我面前不得用‘不準’,否則就要受罰。」

「你……你……易佑天,我恨你,你強留我下來,我就讓你一刻都不得閑,一有機會,我會毫不猶豫就殺了你的。」錢釵雅怒不可遏的撂下狠話。

易佑天不在乎,「我歡迎你的挑戰。」

可惡,他真是欺人太甚了!錢釵雅火冒三丈,忘了教養,直接就拿起身前的碗筷摔向易佑天。

卻見他輕松的只用一只手就將碗筷安然接下,「生氣時就摔東西,真是標準的刁蠻小姐作風。」

「哦,你都這麼說了,我怎好讓你失望呢。」錢釵雅再抓起碟子、湯匙往易佑天擲去,看東西都被安全的救下,令她越是氣憤,直接端起身前的盤子,連著上面的菜一起丟向他。

「胡鬧。」易佑天大聲斥喝,身形閃動,看不清他怎麼出手的,竟然能先抓住盤子,再用盤子飛快接住潑出的湯水,待他人站定,將盤子放回桌上,還是原本的一盤菜,連半滴湯汁都沒灑出。

竟然有這種事,老天爺幫他幫得太過分了。錢釵雅不服氣,更被激怒了,沒有遲疑,她跳起身抓起桌上的盤盤碗碗便接連不斷的往易佑天扔去,看他如何救。

「釵兒。」易佑天怒叫,只得一一搶救,雖然他速度快,不過在湯汁滿天飛之下,他已經無法將菜肴完好的放回原來的盤碗,只能用手邊的盤碗盡量讓湯湯水水不落地,所以有些碗里裝了兩三樣菜,有的卻成了空盤,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好武藝會用來接碗盤湯水,但是結果還是讓他滿意。

不過錢釵雅卻非常不滿意,在易佑天接下最後一道菜,她小手已經抓住了桌巾的邊緣,一臉的狡猞,「你真能萬無一失嗎?」然後用力一掀,易佑天辛苦救下的碗盤菜湯登時一起盤飛湯倒。

「住手。」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易佑天唯有抓起另一邊的桌巾翻轉卷起,包裹住桌上所有的餐具,但這可以救得下碗盤,不過翻倒的菜湯就來不及救了,湯汁浸濕了桌巾,灑了一桌一地。

「你……」易佑天氣得要罵人。

「有漏網之魚。」錢釵雅的叫聲堵住他的話,眼楮看著一個白玉碗危險的立在桌緣,還兀自的在搖晃中。

易佑天想上前搶救,錢釵雅反應快的撲上去抱住他,限制他的行動,「掉下去,掉下去……」看著白玉碗,在一旁努力鼓噪。

這次老天爺幫了錢釵雅,白玉碗轉了轉還是立不穩,從桌緣掉落,清脆的碎裂聲回蕩在膳廳里。

易佑天皺緊眉,臉色不善的盯著身旁的錢釵雅,迎視他的是一對晶亮如星辰般的黑眼眸,瓖在一張美麗的嬌顏上,粉紅小嘴逐漸向上揚,笑意浮上了雪頰,她興奮的呵呵大笑。

「我贏了,你看到沒,是我贏了,你輸了,你還是輸給我了,這就是我的實力,你欺負我,我就讓你食不下咽、睡不安寢。」錢釵雅小手點著他壯碩的胸膛放話。

「小紅娘,你真的很大膽。」易佑天抓住她無禮的手,神情越發的冷沉。

「沒錯,若你不想為我生氣,就攆我走啊。」她求之不得呢!

「我不會上你的當,我還有更好的方法處罰你。」頭低下,唇蓋上了不乖的小嘴,這是他最喜歡的懲戒方式。

當陰影罩下時,錢釵雅便明白他要做什麼了,他太小看她了,以為她會傻傻的讓他每次都得逞嗎?當感覺到他的舌尖要侵犯過來時,她心一橫咬下,易佑天吃痛的慌忙推開懷里的刁蠻女,眉頭打結的瞪著她。她竟敢咬他?!

錢釵雅卻是臉色自若,一點愧疚感都沒有,「王爺,你不曉得女人是很愛咬人的嗎?這是給你的小小教訓,下回你再敢輕薄我,我就不會只是這麼簡單的輕輕一咬了。」

朝他扮個鬼臉,錢釵雅驕傲的昂首挺胸離開。

看著縴細身影消失在眼前,易佑天眉宇間的結緩緩解開,揚聲笑了。好個小紅娘,真敢向他挑釁,原來她不是只張牙舞爪的貓咪,而是頭狡猾的小狐狸。感覺到舌尖的微疼,他的笑容更深了,竟然有人敢咬他,現在就算錢釵雅願意不顧名聲,放棄當他的媒人,他也不會放過她了。

他向上天立誓,他要她,這一生一世都要她。

可見的,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很好玩了。

第五章

晚膳時間,在錢府的膳廳里,雖然錢府三位千金都不在,但是除了大家長錢首富和六位夫人外,三個少爺和三位還未過門的未婚妻也一起用膳,所以氣氛如往常一樣很熱鬧,不過還是有人顯得心不在焉。

「四妹?四妹……」大夫人迭聲喚著。

四夫人回過神來,連忙看向大夫人,「呃,大姊,什麼事?」

「四妹,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碗筷幾乎都沒動過,你是不是又在擔心釵兒了?」大夫人關心問起。

四夫人嘆口氣,「我從來不曾超過兩天沒見到釵兒,教我怎麼不擔心她呢?」

「釵兒是被鎮平王爺邀請去作客,憑易佑天的名聲,釵兒不會有事的,你不用如此掛念。」一家之主錢首富出聲安慰。

「易佑天雖然嚴肅又不苟言笑,也無趣了些,但卻是個光明磊落的男子漢,以前皇兄常說若這世上還有柳下惠這種人存在,那一定是指易佑天了,所以他絕不會欺負釵兒的。」錢鈺風未過門的妻子唐琉璃接下話,身為公主,她以前常在宮里見到易佑天,對他有些了解。

錢鎧風也笑道︰「釵兒是何許人也,誰又能欺負得了她這個鬼靈精呢?」

「話雖是如此說,但是我們只從請柬里得知釵兒是被王爺請去作客,既是邀請,為何不光明正大,而要弄得這麼神秘?而且現在都過了三、四天,即便作客也該回來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見到釵兒?情況越想就越感到怪異,我真無法放心。」四夫人越說眉頭就蹙得越緊。

坐在身旁的大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鎧兒,你不是有派人去調查鎮平王爺的落腳處,可有消息?」

「富城里外的所有客棧酒樓都已經查過,但並沒有找到人,不過我判斷易佑天應該不會住離富城太遠的地方,現在探子們正在清查官府的行館住所和一些出租的宅院,我會盡快查出他們的下落。」錢鎧風表示。

「四娘,鎧風已經派出所有的探子去查探,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釵兒在哪,而且釵兒身分不凡,一定沒人敢傷害她,您毋需如此憂心,不會有事的。」錢鎧風的未婚妻殷芙容柔聲撫慰四夫人。

錢鏡風的準妻子,現在已懷了身孕的金晶晶疑惑,「王爺送上請柬請釵兒去作客,不管用意為何是一定會善待釵兒,他們不住在客棧,那就需要不少的佣僕伺候,加上王爺本身也會有隨扈跟著,這是一群人,不管住哪目標都不小,應該很好找才是啊,除非有哪些地方是我們忽略了,才會打听不到他們的住所。鏡風,王爺外出都會住在什麼樣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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